喧鬧一天的京城隨著夜幕的降臨而逐漸安靜下來,街上行人稀少,就是有人行走也是行跡匆匆!不時看到巡邏的武裝戰士,都能給他們一個非常大的震駭!戒嚴!這就是此刻京城的全部,有時候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但同樣有時候是那麽的渺小。

董鳳誌住所!二輛裝著荷槍實彈的軍卡在門前猛地停了下來!發動機還沒有熄火的時候,戰士們已經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任務開始行動!

當戰士們團團圍住住所之後,為首的中年軍官在戰士們的簇擁下走向大門!沒有敲門也沒有說話,他隻是冷冷看了看門接著就是用手一揮!

身後的戰士們立刻越過他,一名戰士直接翻牆而過,很快大鐵門被打開!裏麵沒有人來阻止,不是沒有發現,這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不知道?裏麵的人都是靜靜看著,當中年軍官率領著戰士們衝進客廳的時候。

他們看到董鳳誌一家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老老少少都在!唯獨少了董鳳誌!中年軍官沉聲說道:“董鳳誌同誌在哪裏?”

董鳳誌的愛人隨即開口說道:“在樓上!書房裏!”

五名戰士立刻衝上樓梯!腳步聲在客廳裏回蕩著。中年軍官這個時候看著董鳳誌愛人身邊一名少女,他淡淡說道:“這是董鳳誌同誌的小女兒吧!”

也沒有等認可,他就說道:“不要擔心,我們隻是執行任務!這和你們無關!我們隻找董鳳誌同誌!同時我也告訴你們我們是衛戍師的!奉上級命令執行絕密任務!希望你們配合!”

很快,一名年青軍官下樓,他有點焦急在中年軍官耳邊低聲匯報,中年軍官臉色一變,接著問道:“還有沒有救?”

年輕軍官搖頭回答道:“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跳已經停止!”

中年軍官低歎一聲,他說道:“把董鳳誌同誌遺體帶走!”

董鳳誌愛人聽了立刻傻住了,這個消息讓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當看到董鳳誌的遺體被抬下樓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撲到了董鳳誌遺體上麵,她嚎啕大哭起來,她邊哭邊說道:“你怎麽就死了呢?你剛才不是好好的嗎?這是謀殺!我不相信他會自殺!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自殺!”

說著,她猛地抬起頭,她手指著中年軍官雙眼充滿仇恨說道:“是你,是你下得命令,是你下令殺了老董!你是凶手!你不得好死!我要告發你!”

中年軍官冷冷看著她,他說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要告發盡管去告發,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以我軍人的名譽發誓!”

接著他對著身邊的軍官說道:“控製這裏,不允許再有人出意外,這裏不許出進!”

傳達完命令之後,他靜靜看著董鳳誌的遺體被抬出屋外,董鳳誌的愛人也被戰士架到沙發上坐下!而董鳳誌的老父老母以及孩子都隻是默默在哭泣,神情上都能看出非常害怕,他們都沒有碰到過這種架勢!

當中年軍官轉身離開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一句聲音:“孩子記住這些人的臉孔,這些人都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長大後一定要給你父親報仇!”聲音非常的冷徹心扉!

中年軍官腳步為之一停,但很快雙腳又繼續往前邁動!屋子門很快就關上。

當他走出門外的時候,他的部下立即拿出一份文件遞交給他,部下口中說道:“這是在書房裏發現的,是董鳳誌同誌的遺書!”

中年軍官打開看完之後,他慢慢合上,他一聲不吭走進車子,他隻是說道:“開車,去中南海,我要麵見主席!”

車子開動之後,司機握著方向盤注意著前方安全!這個時候車內突然響起一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董鳳誌,你死的太不值了!太不值了!”

中年軍官神色充滿了遺憾以及忿然!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麵對這樣的事實他還能說什麽,董鳳誌的死亡也讓事情充滿了變數,很多事情原本可以解決的現在看來那就是空中樓閣,不僅如此還會遭到別人的攻訐!

經過近似嚴格到極點的盤查之後,他的車子才順利抵達停車場。他下車後在主席秘書的引領下走進大樓!走進主席的書房。他看到主席冷峻的表情的時候,任他如何廝殺沙場,此刻他也有點畏懼!這就是主席,主席的威信早就深入到每個指戰員的心中,這點上無論任何人都無法比擬,包括陳飛塵在內。

他敬禮說道:“主席!”

主席直奔主題,他問道:“豪爾同誌,事情怎麽樣了?”

這名中年軍官就是豪爾,北京軍區司令員,陳係幹將。豪爾隨即把事情述說了一遍,主席聽了勃然大怒道:“做的是什麽事情?怎麽做事的?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豪爾低下頭不敢吭聲,這個時候爭辯或者解釋那隻能讓主席的火氣更大,豪爾脾氣火爆,但是對著主席,那就是老鼠看到貓,或許能在背後不怕主席,但是當著主席的麵,他連粗氣都不敢喘。

主席盡量忍住心中的怒火,他生硬問道:“知道誰是指使者嗎?這不可能是董鳳誌一個人可以做出來的,董鳳誌他還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沒有這樣的資格!他身後還有人!”

豪爾抬起頭不敢猶豫回答道:“孫佳琪同誌正在審問被捕者,具體的進展還不知道!”看到主席又要發怒的時候,他又忙不迭開口說道:“主席,這是董鳳誌死前寫的遺書,請主席過目!”說完,他從軍服上衣口袋裏掏出董鳳誌的遺書遞交給主席。

主席麵無表情接過遺書觀看起來,書房裏很安靜,隻有鍾在滴答滴答走的聲音。當主席看完遺書之後,他把遺書拿在手裏,他抬起頭看著豪爾非常冷靜問道:“你認為這份遺書有多少可信度?他的住所裏有沒有外人進出過?”

豪爾回答道:“主席,我一接到命令親自帶隊去了董鳳誌同誌的家,從家人以及現場來看,不會有外人進去過!這份遺書應該是董鳳誌同誌親筆所寫!”

主席不滿意怒斥道:“我要的是肯定而不是猜測!立刻給我查!”

豪爾不敢怠慢立刻答應下來,他也沒敢出去,而是直接拿起主席書房裏的電話開始傳達命令。等下達完命令之後,他掛上電話又站在主席麵前恭敬說道:“主席,好了!”

主席沒有回答,他而是在思考。看到主席在思考,他也不敢出聲打擾,而是靜等主席的指示。豪爾看上去是粗人,但是不代表他莽撞,能坐在如今的位置上誰會是草包?

良久,主席方才開口說道:“你可以出去了,京城治安必須要控製住,出了亂子我拿你是問,明白了嗎”

從主席語氣以及話裏都能聽出那濃濃的殺機,豪爾挺直胸膛大聲說道:“是,請主席放心,出了岔子我提頭來見!”

說完,他對著主席敬了一禮。他出去後,主席低罵道:“能力也就這樣了!”

接著主席拿起電話打給了康慶,電話通了之後,主席命令康慶立刻到他這裏來,有事情商議。康慶自然是不敢耽擱,掛上電話後,他就立刻上車前往主席住所。

康慶也一直在關注著京城的動靜,今天京城的異動自然不可能不會讓他注意,他心裏同樣有點忐忑,他也害怕自己會被抓,這年頭冤假錯案多了去了,每次整肅沒有過?

接到主席電話後,他心裏反而有了點欣喜,他感覺自己會沒事!頂多主席召見自己也是想最後一關,如果自己過了那麽自己就真的沒事了。想到這,康慶心裏都大罵自己混蛋,這自己本來就沒事,害怕什麽!說出去好像自己還真的參合什麽的了!

主席看到康慶進來之後,主席就說道:“立即安排人,明天一早新聞報紙上要刊登出來,這是內容!”主席指著桌子上的稿件說道。

康慶應聲道:“是,主席。”說完,他方才邁步走近桌子,把稿件拿了起來看了一遍,他也想從這裏能看出一二!他對於這稿件裏的內容感到心驚,主席竟然都已經寫好了,上麵除了力挺陳飛塵之外,就是把一些已經抓捕的主要黨政幹部處分決定都已經寫好!這會議都沒開就已經決定了。

康慶對主席的心狠手辣有了更加清醒的認識,主席這個時候又說道:“你主抓的是中宣部,宣傳非常重要,事情鬧到如此的地步,你負有一定責任,這裏麵固然有著軍隊的因素,但是黨指揮槍的原則早就有過規定,這不是你訴苦或者逃脫責任的借口!所以對於你的處分我也有了決定!中宣部的職務你就不要擔任了,你去主持*工作吧!”

康慶聽了心中一陣的失落,他嘴上還是很服從命令回答道:“是,主席,堅決服從主席的命令。”

主席點點頭,對於康慶服從自己的決定他不感覺意外,如果不服從那才是意外。他接著說道:“關於陳飛塵的職務問題,我看還是暫時不要擔任實職為好,委員還兼著,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到民主黨派人士還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這也是我讓你去主持*工作的原因,政協是平台,但是中央的決策還是通過*來實現!希望你能做好這個工作!”

康慶聽了主席這番解釋,他心裏總算開心了點,他嘴上很痛快說道:“請主席放心,我一定做好統戰戰線的工作,不會讓您失望!”

康慶出來後,他看到汪興神色匆忙走了過來,兩人都互相點點頭,彼此也沒有打招呼。康慶對於汪興沒有什麽多的交情,隻是限於工作來往,對於汪興康慶一直抱有警戒,這個是主席的耳目,彼此之間怎麽可能交底呢?

康慶剛坐上車開動離開主席這裏的時候,他看到了劉副主席的車子開了過來,兩輛車就這麽交錯而過。康慶對劉副主席這個時候過來感到有點意外,明顯主席沒有通知劉副主席,但是劉副主席這個時候過來,再聯係到剛才汪興的焦急神色,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這是康慶第一個反應。

陳飛塵喝完保健醫生配的藥物!藥很苦,但是陳飛塵還是一口氣喝了,良藥苦口!對於自己如此不爭氣的身體,陳飛塵也是無話可說。他心中同樣很焦急,原因是他不想做第二個林剛。林剛就是前車之鑒,之所以林剛有今天,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身體!

剛喝完,陳飛塵就接到了孫佳琪的電話,對於電話的保密性陳飛塵還是很放心的,孫佳琪同樣很放心,如果連陳飛塵的電話都不能保證安全,那他這個情報頭子死了算逑!

孫佳琪在電話裏詳細匯報了事件的進展,所有的線索都是僅限於被捕的人士,幕後主使者沒有線索!董鳳誌的自殺陳飛塵也從孫佳琪方才的匯報裏知道。

對於董鳳誌,陳飛塵沒有什麽想法,在***過程中,一但作出選擇那麽就應該為自己所作出的選擇負責!這沒有什麽可惜或者遺憾的,某種程度上講,董鳳誌也是陳飛塵他的敵人、對手!或許這樣的評價很駭人,但這畢竟是事實。

掛上電話後,陳飛塵摸著下巴說道:“動作還真是快,有些人就是想偷雞,可是他不知道這麽做隻會讓主席更加惱怒,也更加失望!現在我就坐等看戲吧!”

陳飛塵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會被主席拋棄,他最害怕的就是主席拋棄自己,丟卒保車!這樣的做法很平常,自古有之,也不是第一次,主席就是這麽做了,也不會有什麽罵名!苦了還是自己。

戰爭還沒有結束,但是陳飛塵已經不在這上麵了,不是他素質有問題,或者說他人品有問題,而是陳飛塵一直認為不在其職不謀其政,自己被奪職已經不可避免,那麽隻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