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者無罪,無知者無畏!這句話有時候非常有道理,說這些話的人更多的是感慨與羨慕!陳飛塵是無知嗎?顯然不是!在各方勢力領導眼裏,陳飛塵這麽做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立場,這就是出招!

“陳飛塵已經出招了!勢必主席也會出招!現在看來主席並沒有出招!他還是在等,在觀望,在等著我們這些人反應!在座的各位怎麽看?不要藏著掖著了,都拿出來說說吧。”劉副主席對著坐在一邊的鄧公、葉總說道。

鄧公抽著煙緩緩吐出煙霧,而葉總則是擦拭著鏡片,他們倆同樣沒有隨即開口回答,劉副主席也沒有催促而是靜等他們的答複。

好一會兒後,鄧公才掐滅煙頭,他又美美喝了一口茶。劉副主席很有耐性看著,沒有一絲的不耐。鄧公咽下口中的茶水之後,他放下茶杯緩緩說道:“現在主席態度很明顯,他不是不想出招,他而是猶豫!他猶豫的是該支持陳飛塵還是繼續壓製!這說明劉副主席你之前與主席的談話已經足夠影響到主席的判斷!陳飛塵的危險已經在主席心裏紮下了根,隻要時機成熟就會發芽繼而生長成為參天大樹!”

頓了頓,他看了看劉副主席,他想看看劉副主席的反應,劉副主席此刻是深以為然點點頭,鄧公看了這樣的反應這才接著說道:“現在我們重要的是如何壓製陳飛塵?注意不是對付是壓製,這是兩碼事,我們要讓主席明白,我們是對事不對人!陳飛塵從總政帶走人,這本身不符合規定,如果每個人都和他一樣,那麽這還成什麽?還有什麽威信、公正性了?主席向來就是要加強中央控製力,最反感山頭主義!陳飛塵這麽做,難道主席就沒有意見?我們就是要創造出條件,讓主席沒有後顧之憂,要給主席鋪墊好!”

葉總插言道:“這麽一來,不是壞人我們做,好人讓主席做?這算什麽?我們這是在工作不是在做買賣!我認為不妥,主席最忌諱底下同誌猜測他的想法,如果我們這麽做了,主席就不忌諱我們了?而且這麽做了,我們與陳飛塵之間就再無緩和之可能!樹下強敵可是大忌!陳飛塵這個人就是不能交好,那也不能交惡!這不是怕與不怕的問題,而是在於值得不不值得的問題!目前來看與陳飛塵交惡很不值得!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主席都會一一看在眼裏,陳飛塵得到主席賞識是一回事,把國家將來交給陳飛塵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目前的趨勢來看,陳飛塵就沒有絲毫的可能!”

鄧公則是冷笑說道:“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如果現在不橫加幹涉,等陳飛塵再發展起來,那麽就更加難對付!趁現在還是早點打掉他為好!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啊!”

劉副主席斟酌著,他也矛盾著,對付與否都有各自的利弊,他現在考慮的是到底該擴大利、減輕弊!葉總又開口說道:“別忘了,西線的那位還在!他現在可是在指揮西線的部隊,如果陳飛塵被打壓下去,接下去該何人來與他打擂台?彭總可不是此人的對手,單單歲數就是我們都無法與之比較!有時候年紀歲數才是最大的優勢!他能耗得起,同樣陳飛塵也耗得起!通過那位與陳飛塵打擂台,讓他們雙方消耗,我們才能有最大的利益!現在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其他人,不是陳飛塵一個人才是我們的對手!出頭鳥不是那麽好做的,既要惹怒陳飛塵,又要遭到各方打壓,這筆帳可要算清楚,別讓別人做了漁翁!”

劉副主席點點頭,他也終於下定決心,他說道:“不錯,陳飛塵不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們必須慎重!現在陳飛塵的軍中勢力被削弱不少,主席已經明白陳飛塵的所帶來的威脅,年輕是最大的資本,同時也是充滿了太多的不可預測性,主席就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才同意我的建議,才壓製陳飛塵!何況陳飛塵樹敵太多,這也是主席出手的原因!主席沒有一棍子打死陳飛塵,也是對陳飛塵還抱有希望,希望陳飛塵能吸取教訓,快速成熟起來!現在看來主席是失望了,可以預見我們就是不出手,陳飛塵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既然如此,我們何樂而不為呢?就保持中立吧!”

鄧公看了看劉副主席歎息了一聲,葉總則是臉色平靜坐著。劉副主席堅定說道:“就這麽決定吧!大家都靜觀其變,告訴其他同誌目前不宜與陳飛塵方麵直接起衝突!如果發生什麽事情,就一律走程序,道義上我們要站住腳!不能讓別人挑出什麽刺出來!主席的想法現在誰都說不準!還是等主席作出決定之後再看!”

陳飛塵從主席那裏出來後,他也一直在琢磨主席怎麽會離開辦公室,是生氣還是什麽?可是主席的話裏的意思卻沒有一點的生氣,難道主席是在演戲?演給別人看?還是對自己不悅,隻不過表麵上沒有顯露出來?

沒有答案,隻能依靠自己的分析,陳飛塵心裏沒有一點底,他有了這種覺悟之後,他喜悅的心情也逐漸歸於平靜,陳飛塵認為自己方才高興的太早了!否則主席怎麽會離開辦公室丟下自己一個人在呢?

陳飛塵回到住所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是下令行動就此結束,不要倉促抓人,目前該做的就是搜集證據,把案子坐實,別置於自己不利的位置!打完電話後,陳飛塵思考了下後,又出門,他這次去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劉副主席的住所。

劉副主席確實在家,他對於陳飛塵的突然拜訪感到很意外,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陳飛塵會來自己的家裏,更加不用說來拜訪自己!這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的事情。

他還是很有風度邀請陳飛塵進來,而不是回避不見。劉副主席也想知道陳飛塵到底要達到何種目的才罷手!見上一麵又沒有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在書房裏劉副主席單獨會見了陳飛塵,奉上一杯茶之後,秘書就退出去,隻剩下劉副主席與陳飛塵兩人。陳飛塵也沒有各套什麽,直接拋出了主題。

陳飛塵靜靜說道:“*給你,京城衛戍區也可以給你,支持我當選軍委副主席!由我接手西線指揮員的職務!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