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自然向東野發了報告,現在他的16兵團雖然遠在蒙古,但是還是隸屬東野序列。陳飛塵報告裏同樣寫出了要求李年調入16兵團任職,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的理由,字裏行間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16兵團缺兵少將。

東野已經南下,渡江戰役已經爆發進行!東野將替代二野繼續進攻南方諸省,林剛接到這份報告的時候,林剛都樂了,羅恒在旁說道:“這個陳飛塵,就是呆在了後方也不消停,我了解了一些情況,現在16兵團已經走出了大戰後缺兵少將的局麵,現在想調華北軍區的李年,我看肯定有什麽花樣?對了,李年好像也是參加了學習班,難道這兩人看對眼了?”

林剛說道:“把李年調過去也好,這是個刺頭,就讓陳飛塵來管理吧,何況李年調過去也能更好控製住前****起義過來的部隊,嗯,這樣吧,把李年以及李年的心腹部下都調過去,好人做到底!告訴陳飛塵,如果今後要用到他時候,別給我丟臉,否則軍法無情!”

“好,那麽我這就去發報!”

主席同樣接到了下麵同誌匯報上來關於陳飛塵在學習班的近期舉動。主席看了看後說道:“還真是有長進,老實了大半段時間,現在又鬧了,嗯,這次也是情有可原,如果能讓李年這樣的同誌收心,也是好事!”

主席沒有什麽聲音,這讓康慶一點都沒有意外,他自然繼續囑咐下麵的同誌一定要繼續好好提高陳飛塵同誌政治思想水平。

考試結束了,當成績出來後,當評語寫著良好的時候,陳飛塵感到很滿意,優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優秀,這誰敢寫,要是今後陳飛塵同誌犯錯惹禍了,這誰寫誰倒黴!陳飛塵自然要點踏上回家的路途,不過這之前還是要麵見主席,主席發話了,他才能回去不是?

至於李年他先回原部隊,然後再出發前往蒙古16兵團司令部,等待陳飛塵的安排。李年是沒有辦法,輸給陳飛塵就是等於輸掉了今後的自由,也就認命吧,跟陳飛塵幹!自從老長官離開部隊,自己以及兄弟們都沒有了主心骨,現在去蒙古或許是個出路,自己老家不是在內蒙麽?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飛塵在主席的辦公室外等待著主席的召見,現在主席很忙,都是在忙著建國前各項需要他拍板的事宜。看著主席的辦公室前院落不時進進出出的人,陳飛塵很是感慨,他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了嗎?

陳飛塵苦笑著,他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後曆史該如何書寫他,或許自己過來就是改變曆史的。否則那麽迎接自己的就是毀滅,毀滅到曆史沒有一絲自己的情況,漸漸他想到項少龍,難道自己也會向項少龍一樣?

“你是陳飛塵同誌吧。”一句話讓陳飛塵清醒了過來。

陳飛塵眼神從迷茫漸漸有了神彩,他看到一位渾身散發儒雅以及威嚴相結合氣質的年過五旬的男子笑嗬嗬看著他。

陳飛塵下意識說了句:“總理。”

不錯,他就是共和國最成功、也最有功績的總理,同樣是最有民心、在文革****期間盡可能保存國家元氣的總理。

周副主席一愣,他笑嗬嗬說道:“陳飛塵同誌,言重了,我可不是總理,我現在還是以前的我嘛!”

陳飛塵知道自己失口了,陳飛塵同樣也有點慚愧,他有點憨憨說道:“周副主席,在您麵前我就是晚輩,您喊我飛塵吧!”

“哦,嗬嗬,如果主席知道我這麽稱呼你,主席可是要羨慕我咯!”周副主席打趣說道。

陳飛塵嗬嗬陪著笑臉,接著陳飛塵說道:“周副主席,我認為新中國第一屆總理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您了,您最合適!別人都無法勝任,也沒有這個能力。”

周副主席謙虛擺擺手,他說道:“不能這麽說嘛,我黨很多同誌的能力都比我強,何況組織上還沒有定論,任何同誌都有機會來當這個總理嘛!如果組織上任命我為新中國新一屆政府總理,那我就服從組織上的任命嘛。”

陳飛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他仿佛不知道該如何和總理聊天。所幸總理開口說道:“飛塵同誌,你是來見主席的?”

“是的,周副主席。”

“哦?有什麽要緊的事嗎?主席現在事情很多啊!如果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主席未必有空來看你啊!”

“嗬嗬,主席的事情重要,不過,主席已經知道我來了,讓我等會兒,總理,您也來見主席的?”

“是啊!這樣吧,你和我一起進去,等我工作匯報結束後,你再向主席匯報下工作。”

“謝謝周副主席。”陳飛塵大喜之下感激說道。

“不必謝我,這都是為了國家,都是為了新中國嘛!你隻要用心來為國家、百姓做事,那就最好了!”

“我一定牢記您今天對我的教誨。”陳飛塵恭敬回答道。

總理帶著陳飛塵一前一後走進了主席的辦公室。盡管來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次看到裏麵那麽多的存書,陳飛塵還是不停的感慨,這就是差距,這就是素質的差距,沒有一個國家領導人能有主席如此這般愛書以及學習熱情了。

總理一進來就緩緩走到主席的辦公桌前,他輕聲說道:“主席,還在忙啊!”

主席正在寫什麽東西,被總理這麽一說主席這才發現總理來了,他抬頭之餘同樣也看到了後麵的陳飛塵。主席溫和帶著笑容說道:“你來了啊!我在寫關於我黨新階段將麵臨的若幹問題,不談這些,你來我這有什麽事嗎?”

總理立即說道:“民意代表都來了,主席應該抽空選個時間看看他們。”

“嗯,很有必要,你提醒的對!再忙也是要見見他們的,也好問問現在他們遇到還有什麽具體的問題。”

陳飛塵站著筆直,他離主席與周副主席有六七步的距離,盡管他如此,可實際上對於他們談的內容就沒注意過,他現在就是期盼著能和主席說話,結束後那麽自己就可以回家,回蒙古去了。

好不容易周副主席工作談完了,周副主席這才對主席說道:“主席,我在門口看到陳飛塵同誌在外麵,所以我就順便把他帶進來了,您是不是在他前往蒙古之前再好好告誡他一番,好讓他少走電網彎路?”

主席這才正視看了看陳飛塵,接著主席就收回目光看向周副主席,他說道:“嗯,是要和他談談,本來打算等這些事情忙完了,再和他談談,既然這樣了,那就談談吧。”

陳飛塵雙耳早就暗暗豎了起來,聽了主席這麽一說他無形中這身體挺的更直了。主席淡淡說道:“陳飛塵同誌,你學習班結業了?”

“是的,主席,今天剛結業。”

“嗯,成績怎麽樣啊?”

陳飛塵小心說道:“還可以,結論評了個良!”

“哦!”主席淡淡點點頭恍然說道。看到主席如此態度,陳飛塵感覺不怎麽好,仿佛主席又要批評他了。

果然,主席接著又說道:“看來你在學習班表現很好嘛!和學員打架比武都能評了個良好,是不是把學習班捅個窟窿就可以評個優秀啊!?”

還沒等陳飛塵回答,主席就厲聲說道:“我看你到什麽地方都不太平,囂張、桀驁不遜!”

所幸周副主席在,他臉色自然很凝重,他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主席,陳飛塵同誌畢竟歲數還年輕,遇到的挫折還少,雖然這不算什麽理由,但畢竟也是客觀存在的嘛!我們這些老同誌今後還是要多監督監督他,多替他把把關,玉不琢不成器!”

主席的臉色稍緩,他語氣總算好了點,他說道:“哼,自以為自己獲了點功勞就不知道自己為何物!恨不得每個人都要認識你陳飛塵,好像別人不知道你是兵團司令就不舒服的樣子!要不是看在你在學習班比起以前還有所收斂,這思想覺悟有所提高的話,我早就撤了你!”

主席的氣場還是很強大,陳飛塵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每次看到主席,這心裏就直打顫,這好比倆個高手決鬥,這還沒開打自己的氣勢就沒了!陳飛塵是很不想出汗的,可是這汗就是死命的流著,這怎麽還是平時的自己麽?

主席緩緩說道:“希望你能真的成熟起來,要把心思多放在該放的地方,孰重孰輕你要清楚,明天一早你就回蒙古,不用來告別了!”

“嗯,你可以回去了。”

“是!”陳飛塵連忙敬禮出去。

陳飛塵一走出他就重重吐出了一口濁氣,他嘴裏發苦心裏得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誠惶誠恐最能形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