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邊走邊想到:這主席怎麽就知道這麽多事情,這才發生的事情就被發現了,看來不是身邊有主席的眼線就是主席安排人一直盯著自己,除此之外也就沒有什麽可以解釋的。

默默坐上車,等車門關上後,陳飛塵低聲說道:“開車!”

車子緩緩開出了中南海,沿途的警衛都朝著陳飛塵的車子敬禮示意。車子走在長安街上,陳飛塵對著小金說道:“有沒有發現後麵有人盯梢?”

小金一怔,就是司機也是臉色一變,司機立刻看著觀後鏡,而小金則是轉過身看著車後玻璃。陳飛塵靜靜坐著。

小金搖搖頭接著看向司機,司機也是搖搖頭!小金疑惑說道:“誰這麽大的膽子?敢監視首長?不要命了”

陳飛塵不滿說道:“注意用詞!什麽不要命了?就是跟梢那也是別的同誌的任務,和這些人憋氣那不值得!注意點就可以了,不要驚慌什麽的!有什麽發現隨時匯報!”

小金低喝道:“是,首長!”

陳飛塵嗯了一聲,他閉著眼緩緩說道:“樹靜風不止,大雨欲來啊!”

車子一下子陷入寂靜,一直到回到住所,都沒有人出聲。車子停下後,小金低聲說道:“首長,到家了!”

陳飛塵張開眼睛,他振作精神點點頭,小金立刻先走出車子替陳飛塵打開車門,陳飛塵走出車子後,他整了整軍服,正了正軍帽,他說道:“回家!”

客廳裏還亮著燈,陳飛塵見到嶽父與白麗娜都在,甚至李華與盧建飛都在。兩人自從來到這裏後就一直沒有搬出釣魚台。

簡單打了聲招呼,陳飛塵坐下後,四人也先後再次落座。陳飛塵說道:“事情都聽說了吧?否則你們不會到現在還等著我!”

四人都默默點點頭,接著白麗娜說道:“怎麽現在有那麽多人一直這麽注意著這裏呢?難道非要找出什麽毛病才善罷甘休嗎?這還怎麽讓人開展工作了?這勁還怎麽往一處使?國家這麽多工作需要做,多往正事動腦子那才是正道!”

陳飛塵低歎一聲,他說道:“這消息還真是傳的很快,這麽短時間你們就知道了,看來你們也都是有心人啊!”

陳飛塵一語雙關的話讓四人再次一愣,白麗娜有點慌張解釋道:“飛塵,這也是因為關心你,一些同誌隻能以最快的速度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有思想準備的時間!這不是什麽錯事吧?”

陳飛塵依舊淡淡說道:“這些解釋你自己認為說的通嗎?是可以放在桌麵上說的嗎?好一個關心,關心什麽?難道我去主席那裏就有危險了?簡直說話不動腦子!這話要是傳出去,你會什麽下場?就是我都要倒黴!到那時候我保都保不住你!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形勢嗎?”

陳飛塵略顯焦慮說道:“現在不同往日,戰爭已經結束,戰爭所帶來的負麵影響不僅僅是內政,也不是外交,還有我們這些從戰爭中發展起來的人,限製我們權力,那是勢在必行的事情!難道你們連這點都不知道嗎?不僅不知道收斂,還連本加利大肆活動!這都是你們該做的嗎?主席知道了,他老人家會怎麽想?該怎麽想?愚蠢!愚蠢透頂!”

盧建飛與李華已經明白了陳飛塵的意思,他們一臉震驚看著陳飛塵,白麗娜更顯慌張說道:“主席不會知道吧?這都是外衛內線傳回來的消息,人絕對可靠!”

陳飛塵恨鐵不成鋼說道:“可靠個屁!你把主席想的太簡單了,也把你家男人的能耐想的太高了,如果主席連身邊人都控製不住,那主席還是主席嗎?還是掌控中央這麽多年的主席嗎?如果沒有主席的授意,你以為這消息會傳的出來嗎?換著我是主席,我也他第一個要解決這種隱患!”

緊接著陳飛塵朝著白麗娜說道:“還有你,我發現你也變了!變得十分的陌生,難道你就真的這麽在意手中的權力嗎?難道不知道權力無法保證的話,同樣是個禍害!你這種關心,難道都不知道已經變質了嗎?什麽時候你的話這麽管用?嗯?誰給你的權力?嗯婦人不得幹政,這句話難道就是擺設?有本事你也給我做個*委員出來看看!你給記住,今後如果你還如此妄加幹涉我的事情,你我從此就是陌人!聽到了嗎”

沒有人會料到陳飛塵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會生如此大的氣!就是白麗娜都非常吃驚看著陳飛塵,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陳飛塵如此的訓斥!無情的訓斥!

福王這個時候說道:“飛塵,你這句話言重了!麗娜也是關心你,雖然有些不恰當的地方,可是出發點還是好的,這麽重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福王軟中帶剛,陳飛塵脾氣耐了耐,陳飛塵緩緩說道:“爸爸,有些事一但做了,就回不了頭,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回不了頭!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足夠了,有些事情不是她訥訥感插手的!你還不知道,主席對我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說明什麽?說明主席已經對我有了防範,有了防範意味著什麽?如果還不收斂,那麽就真的是大禍臨頭了!到那時候還談什麽戰功?還談什麽報仇!連自己都難保!”

福王沉默了,他臉色也表現的非常不好,他的沉默帶動著客廳的氣氛越發嚴肅!小金與小夏兩人早就退到了門外,當上了臨時的門神!

白麗娜突然間發出哭泣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卻很清晰!陳飛塵掃了她一眼,他原本靜下來的心又煩躁起來。

他說道:“男人的事情,女人走開!今後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心!等哪一天你家男人無力再撐這個家的時候,你也就離開吧!在這之前,你做好你作為妻子的本分,好好工作,好好帶好孩子!除了這些之外,什麽事情都不要關心!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白麗娜哽咽著看著陳飛塵,淚珠唰唰在流淌著,不久,白麗娜站起來,她哽咽說道:“從今往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這總可以了吧!”

說完,白麗娜就離開了客廳快步走上了樓梯。走樓梯的聲音消失之後,陳飛塵長長歎息了一聲,福王有點憤然對著陳飛塵說道:“飛塵,你也太過份了!從今往後,我們家的事情和你也無關,今後福禍各安天命!哼!”

福王說完也立刻離開客廳上樓去了。好一會兒後李華才小心說道:“司令員,接下去我們該做什麽?主席的意思是什麽?”

陳飛塵苦笑了一聲,他對著李華說道:“這次*委員的名單你們也知道了,11個委員來自軍隊,這是什麽概念?如果國家要保持穩定,軍隊必須要有自身的獨立性,要保持獨立性就必須杜絕參政,現在還能算不參政嗎?恐怕幹政都可以了!主席會坐視不管?軍閥混戰的災難性後果,主席不是不知道!”

頓了頓,陳飛塵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枸杞茶。喝完之後,陳飛塵接著說道:“現在我是重點對象,主動交權的前提下,我還是這麽情形,別人都是在找我們的弱點,我們倒好,不僅不低調,還一個勁撞槍口,這算什麽?這不是愚蠢是什麽這就是居功自傲!這就是仗勢欺人!主席讓我寫檢討是假,真意是要讓我敲打你們,主席為什麽今天會和我攤牌?那也是在警告我,警告我別完小花樣,做什麽事情一切都按照正規渠道辦理,搞串聯那是絕對不行的!這點你們明白嗎?”

“串聯?呃!”兩人都是驚訝愣住了。

陳飛塵又把今天的幾次碰麵的結果一一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李華與盧建飛兩人都是沉默不言語了,這些都是他們事先想不到的。

陳飛塵接著說道:“看來林剛那裏是碰不得的了,不管生死,都和我們無關,和林剛臨時的協議立刻作廢,隻能如此,現在隻能先保住自身才是上策!教育問題該提的還是要提,還是正兒八經在會上提出!至於通過與否,商量什麽可行的決策,那就不是我所考慮到的了,也不是我該決定的事情,從這件事上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今後十年或者十幾年的時間裏,沒有我們什麽事情了,重點肯定是在經濟內政方麵,對外作戰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外國來侵犯我國,可惜的是,經過這麽一次作戰後,無論美國也好,蘇聯也罷,他們都不會再輕易開戰了!沒有十分的把握,他們是不會如此打前站了!”

盧建飛焦急說道:“那我們怎麽辦?難道就在軍隊位置上養老?幹一些文案工作?還是紙上談兵的工作?這讓這麽多部隊戰士怎麽辦?也跟著養老?等著這些百戰精兵老去?擺設?這點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