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拿這一支筆在辦公桌上快速寫著字,神情非常凝重,不一會兒,主席放下了鋼筆。他拿起寫滿字的白紙看了看,他低聲說道:“這應該很清楚了吧!”

紙上寫的是什麽呢?寫竟然都是陳係的人物關係表。最上麵的一個名字就是陳飛塵,接著在陳飛塵名字的下麵又分出了五個人名,陳發賢、肖華、唐先正、朗可、楊誌!而這五人名字下麵又是一係列的人名!前前後後總共有三十七名。

主席看著這些一個個人名,主席心情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憤怒,他心裏感覺非常的怪異,他竟然沒有感到擔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如此相信陳飛塵,陳飛塵已經成了一個軍事集團,一但無法控製,那麽危害將遠超任何一個人!

主席不由想到了唐朝的安祿山,不過這也是一閃而過!他低聲說道:“層層清楚,分工明確,看上去是各自為政,可實際上還是以陳飛塵為中心!說是分離,可實際上呢?依舊還是在陳飛塵這下子的領導之下!他這倒是使了一次成功的障眼法!不過,我該怎麽處理你呢?遊離中央之外,是絕對不允許的!不管你是如何的忠誠,如果真的是忠誠,那麽就應該全權交權!關鍵還是不相信中央啊!”

主席說完之後,他低歎一聲,他不是一廂情願,他也站在陳飛塵的角度上想了想,如果換著自己的話,恐怕自己也不會完全交權,自己當初在井岡山上不就是如此嗎?中央是中央,但還要看誰在領導?如果不是自己,換個別人擔任中央一號,那麽陳飛塵會怎麽樣?

主席慢慢點燃了火柴,他把那張寫滿名字的紙張點燃了,很快這張紙就燃燒成了灰燼!主席拿起了電話說道:“給我接台北,找陳飛塵!”

陳飛塵剛走進客廳,他就聽到了小夏對他匯報道:“首長,主席電話!”

陳飛塵快步走到電話機旁,他接起擱在桌子上的話筒,他語氣平靜說道:“主席,我是陳飛塵,請指示!”

聽著陳飛塵這樣千遍一律的回答,聽著陳飛塵的聲音,主席心裏有了點暖意,主席對陳飛塵更多的還有一種長輩對待晚輩的感情在內。

主席溫和說道:“在台灣是讓你好好養病,是好好恢複身體,一個健康的身體是非常重要的,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現在必須要把身體養好!否則到時候頂不上去,就不能怪別人了,那也太可惜了,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陳飛塵聽了主席這番話後,他心情也是非常平靜,這些話陳飛塵聽了不是一次二次,他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陳飛塵心裏想到的是:主席你就這麽說說,可幾時做到了?每次都是讓我上去,可一轉眼又被打壓下去了!我該怎麽辦?這也就聽聽罷了!

陳飛塵也不是以前的陳飛塵了,聽了主席這番話就激動萬分,這種情況已經一去不複返了!不過,陳飛塵嘴上還是非常感激說道:“明白,主席,我堅決服從主席您的命令!”

主席也不會聽著陳飛塵這麽說就會相信,他更相信事實。主席接著說道:“沒有舍怎麽會有得?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個人永遠都不能成為集體,有什麽委屈可以申述,但是不能搞小動作!我還是那句話,隻要忠誠,那麽就永遠不會被打倒!我們黨對自己的同誌永遠都是敞開懷抱的!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對與錯,隻有適合或者不適合!如果你還是覺得委屈的話,你可以申請退役!我一定同意!你看怎麽樣啊?”

陳飛塵一愣,他從來沒有聽到過主席會如此表態,讓自己推移,那麽如果來個整肅什麽的,自己還能怎麽辦?自己還有命麽?權力太大不好的,但是一點權力也沒有更加不好!

陳飛塵立刻說道:“我還年輕,我不能過上這種荒廢的日子,哪怕讓我去做管家的活我也肯!主席,我一個人在這裏實在太窩囊了!”

主席眉毛一挑,他頗有點怒擊發笑的樣子,他說道:“你這還是窩囊?我看不是吧,你也知道了我的傳話了,孫佳琪同誌沒有說嗎?我讓你在台灣不僅僅是養病,還有就是做好前期工作,琉球群島不可能一直日次,維持現狀也是權宜之計!否則我怎麽會讓你去台灣!何況你的事情雖然已經有了定論,但是你還不安全,不少同誌還是對你之前的所作所為非常有意見!不要憤怒或者生氣,你沒有這個資格,或許說的有點讓你接受不了的,但是這是事實,你事實上確實違反了紀律,違反了國法,盡管你結果上是給國家帶來很大的利益,但是從具體執行方麵,你也同樣嚴重違紀,屠殺百姓,排擠同僚,甚至打擊報複!這都是事實,這點沒有冤枉你吧?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難道真的要進監獄才服氣、才清醒?”

陳飛塵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說什麽,這個時候如果說話,那就是招罪!主席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替你整合了你原本要整合的部隊,這難道不好嗎?我給你料理了一些尾巴難道不好嗎?我給你醫治了一些疑難雜症,難道不好嗎?嗯簡直是混賬,到現在還是滿腦子的委屈,還是滿腦子的不甘心!那麽無辜死在你手裏的百姓怎麽辦?他們招誰申冤去?換著我以前的脾氣就應該公事公辦!你的功勞已經獎賞了,難道你的功勞就能支撐你為所欲為,目無法紀了?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平叛是這樣平叛的嗎?攻占城市之後是這樣維持當地秩序的嗎?你簡直就是給我們黨與國家抹黑!你還好意思在台灣喋喋不休?”

陳飛塵心裏確實有點慌,可卻沒有害怕,他知道主席越是罵的凶越是安全,陳飛塵依舊表示沉默,主席這個時候憤然說道:“怎麽不說話,難道啞巴了?你不是很會說話嘛”

陳飛塵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主席,您訓斥的是,但是我還是要說。”

主席陰冷說道:“說,盡管說,我倒要聽聽你的理由!”

陳飛塵深吸一口氣說道:“主席,難道我這麽做對國家、對黨就有錯了嗎?在我看來,所謂的黨紀國法,一切都是為了國家黨派利益,反之都是必須要整治的,我雖然做了一些看上去非常不好的事情的,但是我對國家、對黨沒有錯!換個人都應該這樣做,如果不這麽做,那些地區能如此平穩嗎?古語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一味懷柔隻會助長當地人的反抗情緒,如果不采取一點強硬手段,當地人怎麽會知道害怕二字,他們怎麽會珍惜眼下的太平日子,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一個道理,服從中央的領導,那麽就能活下去,否則除了死就沒有第二條路!如果我這麽想或者這麽做是錯的話,那麽我寧願一錯再錯,如果我因此而受到所謂黨紀國法懲治,我也無話可說!”

主席聽了立刻提高音量吼道:“放屁,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你簡直就是豬腦子!真是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麽看中你的?竟然讓你做到如今的位置!你馬上給我寫檢討!”

話一說完,陳飛塵都感覺有點好笑,自己什麽都不是了,還用得著寫檢討嗎?主席自己也明白自己說了有點不對題,可話都說出去了,已經收不回來了,主席都有點無奈了,對於陳飛塵主席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

主席語氣深沉說道:“陳飛塵,我告訴你,你不改正,那麽你就多想想你的家人孩子,你就多想想你的那群部下,你一個出事也不過是你一個人,可是你也不能這麽自私,你不是為你一個人活,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多想想別人!思想境界不提高,你的路隻會越走越窄!”

陳飛塵低沉說道:“是,主席。”

主席心情變得有點急躁,他說道:“好了,就到這裏,檢討馬上給我寫好,不能找人代寫,寫完後先放在你這裏,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等回北京了,再交給我!好好想想,哼!”

主席掛上電話後,主席怒色立刻消失,接著的是微笑。主席淡淡說道:“有雄心就是好,我就是怕你小子沒有雄心,沒有了鬥誌,那麽你也就這樣了,那麽我也不值得繼續下去了!”

陳飛塵掛上電話後,他笑了笑,他摸著胡須低聲說道:“竟然這麽說,說到底還是想知道我是否和以前一樣有那中天不怕的膽子,主席,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對外作戰我從不猶豫,也從不退縮,尤其對小日本!我做夢都想殺小日本,以前是沒有趕上,但是我必須要抓住機會一償夙願!不能看著日本有翻身日子,不能看著小日本成為第二經濟大國,不能看著小日本依舊參拜靖國神社!馬蹋富士山,揮戈入東京,必須要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