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過黃誌豪後,莊仁慶就把自己的來意坦陳而出。

“什麽?聘請我去武警總部做總教官?呂大師,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一個學生,連校門還沒走出去呢,你讓我去武警總部給別人當教官?您別逗了!”雖然已有所預料,但聽莊仁慶把話說完,嶽擎達還是瞪大了眼睛,一臉古怪地曬然輕笑道。

一旁的方羽瓊同樣瞪大了眼睛看向莊仁慶,武警總部聘請嶽擎達當總教官?他們部隊的領導是瘋了還是傻了?雖然嶽擎達功夫不錯,但也隻是打敗了幾個棒子而已,有必要這麽大張旗鼓地聘他去當什麽總教官麽?

莊仁慶等嶽擎達把話說完,嚴肅地看著他,鄭重其事地道:“我沒有拿你尋開心,更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說著,將一本深紅色的聘書和一份蓋著印章的手令取了出來,放在桌上,一起推到嶽擎達的麵前。

嶽擎達滿眼疑惑地看了莊仁慶一眼,拿起聘書翻開一看,隻見上邊寫著:欣聞嶽擎達先生武學高深,功夫精湛,經組織研究決定,特聘嶽擎達先生為我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武術總教官,授大校軍銜,享受高級技術人才專家待遇。下邊落款是,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司令部。(PS:請勿將小說情節與現實掛勾,此內容隻為情節需要,不必較真。)

看到這個聘書和那個落款處的大紅印章,嶽擎達眼一瞪,手一抖,差點將聘書給扔了。尼瑪,居然是真的,武警總部居然真的要聘請自己去當什麽勞什子的總教官。莊仁慶不是開玩笑。大校?專家待遇?貌似很不錯,不過這些是自己需要的嗎?當然不是!自己需要的是跟心愛的人一起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這什麽總教官雖然名頭聽起來很嚇人,待遇也很不錯,但對自己而言,實在沒什麽實際意義。

嶽擎達閉上眼睛,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將聘書放回桌麵,連同那份手令一起,推回到莊仁慶麵前,正色道:“呂大師,謝謝您的好意,這個聘書請恕我不能接受。我現在隻是一介學生,現在的職業就是學習,在畢業以前,我隻想安安靜靜地呆在學校享受這難得的校園時光。對於去燕京赴任,我從來都沒想過,也不想去想。我不想離開商都,不僅僅是因為學習的緣故,還因為這裏有我熟悉的朋友,熟悉的人。”

莊仁慶聽了,不由歎了口氣,事實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嶽擎達不會輕易答應,看來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一念及此,莊仁慶再次將聘書和手令推向嶽擎達,微笑道:“我早料到你不會輕易接受,因此跟司令員和政委也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的意思很簡單,也很明確,隻要你答應接受聘書,完全可以不去燕京。你不是不想離開商都嘛,那我們可以折衷一下。

武警總部在中原省建立特訓基地,將商都市作為試點。由你出任總教官,對輸送到特訓基地的武警官兵進行特訓,教給他們一些行之有效的武學,提升他們的戰力,將他們培養成以一當十的精英級人才就行。你呢?平時可以在學校學習,隻要在周六周日的休息日時抽空去特訓基地培訓一下學員即可。這樣的話,你既可以留在商都,不會離開朋友,同時還可以兼顧學習和培訓。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見自己說得如此明白,莊仁慶還是不放棄請自己當武警總教官的提議,而且還主動讓步,表示自己隻要抽平時的休息日去培訓一下學員就行,如此條件表現出了對方十足的誠意,這讓他頗為感動,畢竟對方都是從他的角度上來考慮事情,能讓步如此,絕對是很給麵子了。

想想自己平時休息日也沒什麽別的事,去訓練一下學員,跟做兼職也沒什麽區別,不如就答應下來好了,再說這樣的安排對自己現有的生活也影響不大,倒是不妨做一做,如果以後覺得煩燥,隨時可以撒手不幹。

想通關節所在,嶽擎達嘴角終於泛起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道:“莊大師開出的條件如此寬厚,我再推辭的話,就實在是有些不識抬舉了。既然可以兼顧學習和培訓,那就按您說的這個方案實行吧。這個總教官的活兒,我接了!”

莊仁慶一聽,頓時大喜,道:“太好了!你答應我也就放心了,總算可以交差了。”

黃誌豪也是大喜道:“好哇!有嶽老弟這樣的武術大師接手,我相信,那幫猴崽子們的總體素質肯定會在短期內有一個很大的提高。”

這時,陳誌濤抓耳撓腮,可憐巴巴地看著莊仁慶,不時地衝他擠眉弄眼,欲言又止。

莊仁慶看到後,不由奇怪道:“誌濤,你眼裏進沙子了麽?”

眾人聞言,目光齊刷刷地轉向陳誌濤。

陳誌濤聞言,不由苦著臉道:“老師,您老別隻顧自己高興啊,弟子之前跟您提過的事,您難道忘了嗎?”

莊仁慶一拍腦門,有些不好意思地老臉一紅,道:“看我這記性,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說著轉對嶽擎達道:“小嶽,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既然你答應了做武警部隊的總教官,那就能者多勞吧,順便把商都市公安局的總教官也兼著吧?原定方案不變,還是周六、周日的時間,讓誌濤抽調公安係統的骨幹精英過去,跟你們一起訓練吧。至於待遇嘛,讓誌濤給你另開一份,標準參照公安係統的專家待遇。你看如何?”

嶽擎達聞言,看了看陳誌濤,又看了看莊仁慶,見莊仁慶眼中有著一絲小小得意,不由地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自己早就被莊仁慶這老狐狸給算計進去了。

“得!一個教官是做,兩個教官還是做,而且二合一,互不影響,做一份工,卻可以拿兩份薪水,這麽好的事,不接白不接。隻是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人在訓練的時候挺不住,那就別怪我將他踢出局。到時,你們可別來找我求情啊?”嶽擎達說著,看了看黃誌豪,又看了看陳誌濤,淡淡地說了一聲。

黃誌豪聞言,首先表態道:“嶽老弟,你就放心吧,那幫猴崽子要是不聽話,你就往死裏抽,如果他們不爭氣,真的挺不住,那就說明他們真的不合格,出局也是理所當然。我一定全力無條件地支持你。”

陳誌濤也跟著表態:“黃大隊說得是。嶽先生能做他們的教官,是他們的福氣。訓練時,您該怎麽教就怎麽教,放手去做就是!若真有人挺不住,那也隻能怪他命不好,無福消受,自己不爭氣,怪不得別人。”

“好!承蒙各位如此看得起在下,那我就盡力一試吧。”見二人態度堅決地表示支持自己,嶽擎達也爽快地應道。

這時,旁邊的酒席早已備好,莊仁慶一拍巴掌,道:“好了,正事就先說到這兒,大家都入席吧,飯菜都快涼了。”說著,當先起身,一拉嶽擎達,將他讓到了上席,自己坐在他右邊。眾人隨後依次落座,方可信坐在嶽擎達左側,方羽瓊緊挨著父親坐下,不時地看向嶽擎達,目光中盡是喜悅和自豪。黃誌豪和陳誌濤則隻能敬陪末座,誰讓現在是他倆求著別人來呢?

“來來來!讓我們大家共同舉杯,祝賀小嶽成為武警、公安兩係統的總教官。大家都幹了啊。”莊仁慶舉起酒杯招呼著眾人,隨後將懷中酒一飲而盡。

莊仁慶帶頭幹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一個個跟著舉杯共飲,都是一飲而盡,沒有一個落下的,就連端著橙汗的方羽瓊也不例外。莊仁慶之後,其他人就開始一個個輪流敬酒,準備好好灌灌嶽擎達這個新上任的總教官,伸量伸量他喝酒的能耐。

可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當眾人酒過三巡都有了一些醉意之後,嶽擎達居然還是麵不改色。這就讓黃誌豪和陳誌濤有些下不來台了,論喝酒,他們這些出身警察係統的何曾弱過別人,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黃毛小子給比下去了。不行!一定要把他灌倒。

於是二人一杯接一杯地交替給嶽擎達敬酒,看得一旁的方羽瓊皺眉不止,很是為嶽擎達擔心,擔心他喝傷著。可是她的擔心注定是多餘的,一直等到黃誌毫和陳誌濤都喝趴下,嶽擎達還是老樣子,精神奕奕,臉不紅,氣不喘,甚至身上連酒氣都沒有,就好象沒有喝過酒一樣。一直旁觀的莊仁慶和方氏父女都看呆了,這小子功夫好也罷了,酒量居然也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