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從明天起我就要開始上班了呢!你不說幾句好聽的祝福話嗎?”葉可兒一邊喝著九珍果汁,一邊笑著對我說。我笑著對她說:“說什麽呢?那就祝葉可兒大展鴻圖,步步高升吧!”她朝我故意皺了一下眉,然後說:“林哲,你那句話可真俗還很老套。你應該說祝葉可兒工作順利,天天開心。”我朝她笑著說:“可兒,那我就祝你工作順利,天天開心。”她說了聲“這還差不多”然後笑了笑。她今天似乎一天都很開心,而且很興奮,因為明天是星期一她就要正式上班了。

當她在電話裏告訴我她的很多同學都出去找工作了,我還不停的催她也快點去找工作。而似乎她一點都不急,直到五月底還在學校。我還在想她是不是打算幫家裏去做生意﹐做逍遙自在的千斤小姐。沒想到她從長沙回到深圳才一兩周的時間裏麵試了一些公司﹐就得到了好幾家公司的上班通知。這些職位大都不與她的專業相關﹐而是與英語能力有關。這可能大多得益與她在英語方麵的能力﹐有時我真難想象她一個學舞蹈的女孩子英語比有些英語專科生都出色。她曾告訴我是因為她爸媽想送她們姐妹出國學習﹐所以在英語方麵對她和她妹妹都很嚴格要求﹐而且從小就培養她們對英語的興趣。

從葉可兒對我訴說她的求職情況來看﹐她的求職似乎異常的順利。我不由得猜想,是不是因為她外表漂亮的原因,我曾聽別人說有時外表在應聘中還起到一定作用。畢竟我們也經常在有些招聘網站上看到有的職位就一定要講究儀表,甚至有的還要附上照片。我說不出是什麽原因,現在葉可兒要進入社會而工作了,再也不是學校那麽單純的環境了,總有些莫名的擔心。也許是聽劉姐他們說社會上的事多了,我知道我們一旦進入了社會就會受很多人還有很多事的影響,我總認為我們的愛情將麵臨著考驗。

而且就拿我們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來說,通常稍微漂亮的女孩就會引起大家的注意,經常會引來大批的追求者,而且還不時的聽到跟那個老總或是哪個經理是地下情人的閑話。特別是對與那些常常要和老總和頭頭打交道的秘書助理之類的漂亮女孩,這種謠傳是最多的。而葉可兒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很多人眼裏是屬於那種見過一麵就可以給別人留有印象的那種漂亮女孩。而她即將去上班的工作職位就是一家美資公司市場部的行政執行助理,恰恰就是在有些世俗人的眼中喜歡飄流言蜚語的職位,我心裏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微微不安。葉可兒卻是滿臉的高興,她一定不知道我此刻想了那麽多。

她正用吸管不停的在搗著九珍果汁裏的冰塊,帶著微笑看著肯德基玻璃窗外的街景,似乎在出神的想些什麽。看著她那副出神的樣子,我也在琢磨她正在想什麽。就在這時她突然轉過頭來笑著對我說:“林哲,你說我明天穿什麽衣服好呢?”沒想到她那麽專注的想的問題居然是穿什麽衣服,我忍不住就笑了。葉可兒馬上問我:“林哲,你笑什麽?”我說:“可兒,你怎麽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重點呀!”“什麽重點呀?”她問。“你應該想明天怎麽上好第一天班,而不是穿什麽衣服呀?”

她朝我笑了笑說:“是嗎?我就是先考慮穿什麽衣服的事,要你管!”我故意裝作嚴肅的說:“看樣子你一直都沒弄請一個事實。”“什麽事實?”看我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她馬上問。我說:“其實你穿什麽衣服都好看,你難道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馬上捂嘴笑起來了﹐然後對我說﹕“是嗎?”我說﹕“是呀﹗以前在學校裏別人都稱你為什麽什麽花呢﹗那麽多男孩子對你垂青。”

她笑著問我﹕“那你是不是很擔心呢?”我笑著說﹕“是呀﹐我擔心得要命呢﹗所以你可千萬別穿得太耀眼呀﹐那我可怎麽辦?”葉可兒笑著對我說﹕“那我可不敢保證哦﹗”說著又捂嘴笑了起來。我們著樣你一句我一句在說著玩笑話﹐在肯德基店子裏坐了好久。然後我和葉可兒手牽著手在大街上漫步﹐直到夜幕降臨﹐點點燈火在都市裏開始蔓延開來﹐我才坐去往廣州的快車。

從第二天開始葉可兒就正式上班去了﹐晚上她打電話告訴我她上班的事。她對我說一切都很好﹐第一天隻是熟悉工作﹐不是很累﹐倒覺得挺新奇的。每天葉可兒幾乎都會和我說些她工作上的事﹐說說她又遇到了那些人﹐忙了哪些事,有時還發發小牢騷。慢慢的她很少和我談論工作上的事了﹐她的工作也慢慢進入了狀況。她似乎也越來越忙了﹐經常告訴我她要跟著她的經理去出差。而有很多時候我打她電話常是無人接聽狀態。

她剛開始上班沒多久時﹐幾乎每周都會來廣州看我﹐而現在卻越來越少了﹐我現在接她主動打來的電話也越來越少了。我經常在想她是不是很忙﹐她又在做些什麽。心裏的不安開始慢慢的爬上心頭﹐我總覺得我們有點疏遠了﹐我甚至說不清是什麽原因。特別是近段時間﹐也許她晚上經常去KTV﹐她接電話時我總是聽到好大的電子音樂的雜聲﹐而她和我說話幾乎也是草草了事。又是一個周六了﹐想去深圳看她﹐她卻說有事要加班,但我還是決定去深圳見她。

心底總是有種可怕的想法,我在想是不是她對其它人有好感了,因為葉可兒最近似乎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也絕對相信她可以引來眾多的追求者。在和她經曆過很多事情之後,能走到今天確實不容易。而當我們離開了那個純淨的校園環境後,我們是不是還能保持那份真愛,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會努力。

我下了火車,正是在一場雨後,整個城市似乎被洗刷得很幹淨。空氣很清新,太陽也出來了,給整個城市的高樓大廈鍍上了一層華麗的色彩。乘著公汽穿過周六裏熱鬧繁華的街道,走過一條長長的地鐵通道,在接近正午時我站在了葉可兒她們公司那棟高高的圓柱形寫字樓前。給她撥了一個電話,她告訴我馬上就可以下班了,而我在寫字樓大廳的沙發上似乎坐了很久,才看到葉可兒的身影。她提著白色提包,穿著一套粉紅色的裙子和一個身著筆挺西服的二十幾歲的男人一塊走出電梯。他們站在電梯不遠處說了幾句話,然後揮手告別,男人朝大門口走去,葉可兒微笑著朝我走來。我從沙發上起身,向她揮手,她走近我馬上就擁抱了我,對我說很想我。

接著我們走出了寫字樓,手牽著手開始在大街上無目的走,路過城市公園時,我們走進去在長凳上小坐,遠遠看著不遠處的人在草地上嬉戲。葉可兒對我說:“林哲,我希望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嗎?”她這麽說,我先前內心的不安放下了不少。我朝她笑了笑,然後說:“我也希望和葉可兒天天都能在一起,所以我會找一份在深圳的工作。”葉可兒馬上問我:“那你什麽時候來深圳呢?”我隻是朝她笑了笑,沒有馬上回答。因為我在公司的工作已經完全進入正軌,而現在似乎也很受上司的器重,我還不想那麽快就辭掉這份工作。而我對葉可兒說起過,我知道她知道我的想法。

她把我的脖子輕輕撐了一下,笑著說:“不回答是吧,不過你也許不久會改變想法的,是吧,林哲?”然後她朝我捂嘴笑了起來。我還真不明白她為什麽覺得那麽好笑。我問:“可兒,有那麽好笑嗎?”她笑著回答我說:“不知道,我想笑就笑了。”我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我們一個下午都過得很開心,在六點鍾左右葉可兒接到了一個電話,我聽到她開心的不停答話說一定過來,不見不散之類的話。然後她就問我什麽時候回廣州去,我想她一定是因為剛才的那個電話而要急著去見某人去了,而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想告訴給我聽的意思,反倒我覺得她很希望我快點回廣州去。我沒多問她什麽,我向來都認為如果一個人不願意和你說什麽事,多問沒有任何意義。

我上了回廣州的車,可是一點都不開心,本來放下的擔心由於葉可兒接的一個電話而越來越強烈了。而且越來越往壞的方麵想。接下來的一些天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葉可兒很少打電話給我了﹐每次我和她在電話裏也沒能說幾句,她老說很忙。而晚上她的電話常常是無人接聽或是無法接通。周末她幾乎都說要加班或是出差。這樣的日子似乎每一天都過得很慢﹐上班時我的注意力總是不集中﹐一天下來感覺人特疲憊。我和葉可兒之間沒什麽矛盾﹐也沒什麽不開心的事發生﹐可是她似乎對我就是那麽若即若離。

我想是不是距離的原因﹐但廣州和深圳離得也不是很遠﹐說不上天天﹐但至少每周可以見一次。而現在她似乎每周周末總是說忙﹐忙得我們都見不了麵。有人說情侶不要天天黏在一塊﹐因為距離產生美感。而我現在卻沒感到任何美感﹐我擔心著樣下去我們會產生心裏上的距離﹐越來越疏遠。就像很多電視和書上寫在兩個不同城市的情侶一樣﹐最終不歡而散。

我不停告訴自己不用想太多﹐我經常還聽到別人給我宣揚所謂的戀愛“熱度期”和“冷淡期”。可是我怎麽都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也許是我太愛葉可兒了,我害怕失去她。我不想繼續呆在廣州了﹐我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想法現在這麽強烈﹐也許我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