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九月﹐一個帶有濃烈夏天味道的九月﹐特別是長沙這座城市﹐九月更像夏天﹐那麽熱情如火。又是新一學期了﹐校園裏似乎什麽都沒變,變的是麵孔﹐一些人走了﹐一些人又來了。很多校車在校內穿梭﹐接來一批批新生。想去年的時候我也是坐這樣的車進入校們﹐帶著憧憬﹐帶著激動。而這些現在離我越來越遠﹐隻是留下記憶的痕跡。

我背著包慢慢向通往寢室的路走去。還真要留神點﹐我們工管院和藝術學院在同一宿舍區﹐有一條不寬的小道是必經之路。有人說這兩個院的學生最富﹐所以小車接送上學的多﹐所以自然就變得擁擠了。這種謠言好像還真有點根據。特別是每次新生開學時﹐這條路少不了擠車大戰。我倒覺得藝院的人應負更多責任。我搞不懂他們怎麽就那麽多大包小包﹐車老停在過道上。

不知內情的人羨慕死我們工管院了﹐說什麽藝術院俊男美女多﹐我們是近水樓台先摘月。可不知那可是苦呀﹐特別是大清早﹐常常被不知從哪傳來的練桑子的聲音弄醒。接著是琵琶聲﹐古箏等聲音不斷。

我們寢室的劉重是個來自重慶的男生﹐他是我們寢室中最喜歡招惹藝院女生的家夥。他老說藝院女生是如何如何國色天香。什麽走路就像跳舞。每當這時總沒人答理他﹐大家覺得好笑﹐怎麽我們和他就沒同感呢﹐因為他是條”蟲”呀﹐不是同類生物怎會有同感呢。我們也就叫他蟲子長蟲子短的。

到寢室時﹐兩個哥們在寢室﹐一個是我對麵床位的李衝。他來自湖南﹐是個典型的書呆子。我們給他的外號是呆子﹐他開始很不滿這個外號﹐後來也就慢慢接受了。剛返校又開始埋頭苦讀了。我旁邊床位的歐陽俊是個**﹐大一剛進校們時就交往了好幾個MM﹐下半期時還把一個女孩的肚子弄大了。還好他家有錢﹐什麽都用錢來擺平。人長得有點陽光就是不太高﹐要不就有更多女生落入他之手了。他的外號叫香帥﹐可是香帥是留情也留誠﹐他是留情不留誠。分明就是個花心大蘿卜。這剛回來就帶來了不少墮落品﹐555的煙都有好幾條。劉重肯定高興得要命﹐我們寢室的書呆子就是被他們帶壞的﹐說什麽男人不抽要﹐不瀟灑﹐天天扇耳風﹐本來一個好好的青年也跟著墮落了。

我是從來不吸煙的﹐並不是我無劣根性﹐而是有件事徹底改變了我。記得初二時﹐看到香煙總好奇﹐有一次趁爸媽不在家偷了大幾包煙﹐分給同學。我還保證男生每人都分到幾根。後來很多人真的開始抽煙了。再後來老師把我揪了出來﹐我的屁股也開了花﹐整整兩個月零花錢都沒有。有人說有些記憶是深刻的。從那以後我就從不招惹香煙了﹐一直到現在。

我剛進門﹐呆子就對我說﹕“我們情聖大公子可來了﹐李莉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要你一到馬上call她。”我忘記說了﹐我本名叫林哲﹐我老爸希望我是個文雅的人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室友叫我情聖﹐他們老說我喜歡拈花惹草﹐比我們香帥還厲害。呆子總說帥氣就是不一樣﹐不用找﹐MM就送上門來了。哪像他除了讀書還是讀﹐外表不行就聚內才吧﹐別人都說男才女貌﹐他相信有了才﹐就可以找到漂亮MM了。

其實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帥﹐直到讀高中時有一天,一個女同學跑過來向我表白﹐她說我長得特像王力宏﹐希望我做她男朋友。我還真的吃了一驚。特別是她說女生經常在背後議論我。其實每個男孩都喜歡別人說自己帥的﹐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了﹐說的人越多了﹐就越來勁了。上大學了﹐我早已忘記過去在女生中在的光榮史了。但進校沒多久,很多女孩經常主動來找我。大一第一期快接近期末時﹐我曾和同院的一個女生交往。可是我們在新學期開學沒多久就分了。是她主動提出要和我交往的﹐沒想到提出分手的也是她。理由很簡單﹐她說對我沒感覺了。好在我們感情也不深﹐可以用分手快樂結束。直到現在我都沒再和任何女孩子交往。我是一個期待愛情有結局的人﹐雖然學生時代愛情是青澀的﹐很少會有完美的結局﹐但我也和大多數人在期待和等待中徘徊。

李莉是校學生會宣傳部副部長﹐是個性格很要強的女孩﹐做事有點風風火火。但最火的是她的身材﹐用我們香帥的話說就是“凹凸有致“。其實她也算得上一支花﹐但性格很男孩子氣﹐而且是典型的“野蠻”型的。有一次,有個男孩子說喜歡她﹐她卻莫名的踩了別人一腳﹐好象那家夥還去看了醫生﹐聽說小腿上青了一大塊。後來招惹她的人就少多了。我常用這件事取笑她﹐總少不了她的一拳頭。

我最初在我們院宣傳部工作﹐有一次李莉看到我設計的宣傳海報,她向我們寢室的劉重打聽了一下我的情況﹐結果那條死蟲把我亂誇了一通﹐還說我是製作網頁和宣傳海報方麵是個高手。其實我哪有他說的那麽強﹐也就愛耍點小聰明﹐喜歡用計算機製作些東西,在校外的一家設計工作室打打零。也就是滿足自己的興趣罷了。這也是專業調配不滿的後遺症表現。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李莉堅持把我拉進他們那﹐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幹事﹐實際上就是個跑腿和打雜的。後來蟲子還得意洋洋的對我說﹐我有今天全憑他那三寸不亂之舌。我可是給蟲子擦過不少黑屁股的。真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我想李莉開學就找我,肯定沒什麽好事。果然電話一通就聽到她說﹕“死家夥﹐快到教學樓主樓來﹐我都快忙死了。”還沒等我回話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