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天推開房門,想去找若水,卻見正鋒在他門口像木頭一樣的站著,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WWw!QUAbEn-XIAoShUo!cOM

“還有什麽話,說吧。我們一會兒還要趕路呢。”楊楚天依然是不露聲色。

“不差這一刻吧?你就那麽沒有信心,怕她舍不得離開我?”正鋒毫不客氣地回敬他。似乎不經過腦子,話就這麽說出來了。

楊楚天搖搖頭:他知道無論如何若水都會跟他走,因為若水說過,兩人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至於她愛的是誰,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吧!

還是一笑:“我不像你那樣對她沒有信心,也對自己沒有信心。記得我說過,我闖蕩江湖這些年,從來沒有輸過,除非是我不想要,否則,沒有我要不到的。”

正鋒心裏一寒,凝視著他:“大哥,我來找你,不是來挑釁的。若水她命苦,這些年,她遇上的都是不知該怎麽愛她,珍惜她的男人。我希望你不是。若水她從小被我們嬌慣壞了,有些小任性,有時也會無理取鬧,發點小脾氣,你千萬不要生氣,她那是想讓你哄她,你別看她總算一副驕傲的,大而化之的樣子,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安全感,所以她才會拚命的讓你注意她,讓她知道你是在乎她的。還有,對於那些過往,她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心裏比誰都敏感,甚至還有些小小的自卑,所以有些事是不能和她提的,更不能因為那些和她吵,她會傷心的。我們在一起時,每次吵架,不管我有多不對,多傷她的心,她隻會偷偷傷心,跟誰都不說,不要等她說出來,等她說出來,她的心已經傷透了,挽回不了了......隻要你好好待她,她會做你的好妻子的,她那人就是那樣,別人待她一分的好,她都要十分的還回去,隻是她卻不懂得照顧自己,看好她,別讓她再受傷了......”

“終於想通了麽?放心吧,我會好好待她的。”楊楚天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開: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傷心,他很不習慣。迎麵卻撞上若水。

“我正想找你,懶蟲,怎麽起得比我還晚?”若水笑道,楊楚天但笑不語,迅速攬過她的肩,扳過她的頭,不讓她看到身後那個人。

若水被他摟住,出人意料的沒有罵人,乖乖的跟著他走,那個人她還真沒看到,又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

“你這麽快把岩鋒的劍拐來了!”楊楚天不無讚賞地誇她。

若水得意地抬頭看他,“隻要我想要,就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摘下來給我。”

楊楚天皺起眉頭:“我不喜歡別地男人對你這麽好。”

若水有些委屈:“哥哥也不行嗎?”

“不行!”

“那妹夫呢?”

“更不行!”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找我的妹夫。”

“你饒了他吧。”若水有些心疼她可憐的四哥。

“不行!”

......

*

而洛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看到兩人過來,立刻迎上來,若水對他一笑,輕聲說:“四哥,我們要走了。”

“哦?我們也要走了,這裏現在也沒有我們什麽事兒了。”洛鋒笑道。看到她的氣色好多了,他也放心了,至於楊楚天,她願意和他走,隻要她能開心,他也認了。

“我們不是回禦劍山莊,我不在的時候,楚盈要替我打理山莊的事務。”楊楚天慢條斯理地說,卻是給洛鋒聽的。

“什麽?你要我回禦劍山莊?山莊的事務我又不懂,我回去有什麽用?”楚盈大聲的抗議,回禦劍山莊管那些男人,還不如回蜀中給唐寧搗藥呢!

楊楚天不耐地打斷她的話,沉聲道:“你是禦劍山莊的大小姐,你對禦劍山莊有責任。再說,洛鋒會幫你。我要出趟遠門,在我回來之前,禦劍山莊的一切都交給你們了,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去問來福。”

“我可沒答應你!”洛鋒冷哼一聲。他討厭他這種說一不二的霸道,自己又不欠他的,憑什麽聽他的?

楊楚天斜睨他一眼,回道:“你可以不答應,但楚盈是義不容辭。她若敢把禦劍山莊給我玩兒垮了,回來我剝了她的皮。”

“大哥,你怎麽可以這麽霸道?”楚盈委委屈屈地躲到洛鋒身後,怯怯地看著她大哥,嘟囔著:“你還要剝我的皮……”

若水看她那委屈的小樣,哭笑不得:若真把禦劍山莊交給這麽個大小姐,那可真要有得好看了……轉頭看了一眼楊楚天。

“我就是這麽霸道。反正禦劍山莊我是不管了,你若不想讓楊家的基業毀於一旦,就給我負起你的責任來。”楊楚天說得不容置疑。

“大哥,你要去哪裏?多久能回來?”楚盈開始讓步:從小到大,大哥都是說一不二的,他既然決定了,自己怎麽推脫都是沒有用的。

楊楚天一笑,拉過若水:“我要去雪山上給她摘一朵最美的花,至於何時回來,看我們的心情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

“可是你們還沒吃早飯呢!”楚盈嘟起嘴,“大哥,你們要走也不用這麽著急吧。”一家人剛剛團聚,就要分開,她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是我著急,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若水也不和他們多說,挽起楊楚天,就要出門。

洛鋒有些黯然,唐寧想想還是不放心,又追上她,“若水,讓我再看看你的脈象,你的身體......”這些天,她多少還是有些疑惑的,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是又想不清楚是哪兒不對。

若水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可是你看,都過去十幾天了,我不還是好好的嗎?也許是和正鋒了斷了,我的心病也就去了吧?”

唐寧看她麵色紅潤,笑靨如花,稍稍放下心來,心想當時也許是爹爹怕我冒險,才說她病入膏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