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稍稍翻了個身,又接著說:“我無話可說,是我的任性先傷了他們的心。WWw!QUAbEn-XIAoShUo!cOM那天我是一路哭著走回客棧的,大師兄怎麽哄都哄不好,我就那樣哭到睡著,第二天我就回了華山,隻有靜兒在後麵偷偷的送我。從此我再也不想那個家了,直到......直到發生了那件事,他們真的離我而去了,我才發現我根本放不下他們,血脈相連,是如何都斷不了的。後來我就開始做噩夢,夢中他們就那麽鮮血淋漓的倒下,我總是被嚇醒。再後來......再後來在夢中看到了藍皓塵的流星鏢,而他就那麽回過頭,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舉不起我手中的劍,我連動都動不了,我隻能等,等著誰來喚醒我。還好,你終於來了,而我終於不用再怕了。”

楊楚天紅了眼眶,他沒想到她的心結這麽重。低低地說,“一個人撐得很辛苦吧,放不下仇恨,也放不下愛,不能為他們報仇,你心裏一直在自責,你有太多的機會卻又下不了手,隻因那個男人愛上了你。所以你隻能折磨自己,煎熬自己,不管自己是不是承受得了。現在,你真的不用怕了,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再做那樣的噩夢了。”他都覺得自己囉嗦了,可是這些話若水是說不出口的,隻有他說出來才能讓她好過些。

“我知道。”若水輕輕抱住他,“有這麽舒服的枕頭,我可以天天都睡好覺了。原來真的會有這麽溫暖,這麽寬闊的懷抱。”

她小小的陶醉卻讓他有些心酸:她是一個多容易滿足的女人,她要的不過是一個讓她感到安心的懷抱而已,可就連這個也要她用生命來換嗎?

“現在幾時了?我有點兒餓了。”若水低喃著,還是不願動。

楊楚天忍不住笑:“吃了睡,睡了吃,你......”

“不許你說那個字!”那隻豬趕緊捂上他的嘴。楊楚天卻目光一凜,順手拿過落魂劍,劍未出鞘,而慘叫聲已至。

“叫你們在外麵侯著,怎麽又闖進來了?”他冷聲斥道,地上的人哇哇吐出兩口鮮血,再沒有了聲音。

“什麽事?”若水想撩開紗帳,楊楚天回身把她壓回**,他不想讓她看到太過血腥的場麵。

“忘了告訴你,我已經忙了一個早上。”他低聲說,“現在我們的房頂上至少有十幾個人,門外至少也有十幾個人,樓下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早上進來過幾批人,都讓我打發了,我不想傷他們性命,又不想擾了你的好夢,就讓他們到門口等著,哪知道又有這不要命的衝進來了,他們看了我的女人,隻好死了。”

“這可不像大俠該說的話。”若水撇撇嘴,“都怪你,不早叫我!”

楊楚天失笑。“這還是我地錯了!”

“哼!”若水冷哼一聲。卻聽到了房頂地動靜。不由多想。拿過星輝劍就要往外衝。楊楚天正應接不暇呢。回手又把她摁回**。“冒失鬼。你還沒穿衣服呢!”

“啊!!!!”若水此時才驚覺。慌忙拉上被子。樓下地人聽到她地慘叫。一窩蜂地湧到樓上看熱鬧。楊楚天回頭。若水已然穿戴整齊。

“我不想殺人!”若水斬釘截鐵地說。

“我也不想!”

“那我們——”

“跑啊!”兩人趁機混進亂哄哄的人群,幾個閃身跑出去。

*

那些人的輕功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不出多久,兩人就把追兵甩遠了。鎮子的不遠處群山綠水環繞,景色美得不得了。兩人跑累了,在草地上坐下。

“真沒想到,我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楊楚天歎了口氣,搖搖頭。

若水倒是笑得開心,“都說楊大俠俠名遠播,他們都不認識你嗎?還敢不自量力的跑來追你?”

楊楚天苦笑:“來追我們的都是些沒腦子的笨蛋,真有那聰明的必是想盡了辦法接近我們,伺機騙取這把寶劍,我們這下有得忙了。”

“那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楊楚天捏捏她的鼻子,“當然是繼續這麽招搖下去,我就是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至於這寶劍,他們想奪,來奪便是,我們還怕他們?”

“第一天就鬧成這樣,這日子沒法過了。”若水有些痛苦地捂著頭,“哎!你還真相信那個老頭說的?”

“我不是信他,而是信這個。”楊楚天掏出那塊玄玉,有些失神地端詳著,“若水,你不覺得,這東西似曾相識?我見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和我們似乎有什麽關係,那種感覺我也說不清。”

若水點點頭,其實從老人把這塊玉給他們開始,那絲傷感的熟悉的感覺也從來沒離開過她。輕輕撫摸著那塊鮮紅的封印,“楊大哥,你說這封印下麵是什麽呢?”

“你別試了,我打不開,或者我們應該先找到耀月刀,再好好研究。”楊楚天握住她的手,“若水,辛苦你了。”

若水偎上他的肩膀,“楊大哥,我不想那麽多人來打擾我們,我們悄悄的去好不好?”

“叫我的名字。”楊楚天抱住她,“好,都聽你的。”

“那......我餓了,你給我抓條魚吃好不好?”若水抬頭看著他。

“好!”

*

抓魚可比抓兔子刺激多了,及膝深的溪水清澈見底,大大小小的魚兒在水裏自由自在的遊著,若水赤著腳趟過溪水,腳下被溪水衝得圓滑無比的鵝卵石硌得腳下癢癢的,有魚兒輕輕過來吻著她的腳尖,單純的魚兒可沒想到會成為她口中的美味。若水也不去抓,在水中趟來趟去逗弄著它們。

“都說水至清則無魚,這裏的魚怎麽不怕?”若水有些好奇地問。

楊楚天把手中的兩條魚甩到岸邊,笑道:“你看這裏,山美水美,它們八成是被迷住了。”

“那它們心情也該很好了,那肉味應該更鮮美吧?”若水有些陶醉地想,隻差沒流口水了。

楊楚天無奈地搖搖頭:她總會在這詩情畫意的時刻語出驚人,這麽美的情致全被她一句話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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