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現在清醒了嗎?”楊楚天捧起她的臉,她有些疲憊地點點頭,抓過枕頭又要睡。wwW。qUAnbEn-xIaosHuo。cOm他卻吻住她,伸手去脫她的衣服,若水下意識地推開他。

“你怎麽了?”他含糊不清地問。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人。”她輕聲說。

“你倒是夠坦白!”楊楚天推開她,起身穿上衣服,哪還有一點睡意。

“你要去哪兒?”若水有些吃驚,拉住他的手。

“我出去,不妨礙你在這裏憑吊你的舊情人!”楊楚天甩開她,冷冷地說。

若水這才驚覺,“你生氣了?”他卻已經腳步不停地走到門口了,若水害怕了,赤著腳跑下床追上他,“你別走!”

楊楚天回過頭,歎口氣:“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樣子,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可是,沒有枕頭,我睡不著。”若水抱住他,不讓他走。

“是嗎?我在你心裏,不過是個枕頭而已吧?”楊楚天再次推開她,利眸瞬間冷若寒冰。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若水被他推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她有些委屈的抬起頭看著他。

“你還要我怎麽說?”楊楚天回過頭。勾起她地臉怒吼著。“你真是個不可救藥地女人。我為你做什麽都比不上他地一紙書信!現在你們扯平了。他殺了你爹。用他娘地命還你了。你們算是兩不相欠了。現在。現在可是他最需要安慰。最需要溫情地時候。你還在我身邊幹什麽。你該去找他。告訴他你也一樣想他。也一樣心疼他。現在你們可以無所顧忌地抱頭痛哭了!”

“不是地......”若水哽咽著。無力地解釋著:她不敢相信。她把自己地一切都給了他。她那麽努力地去愛他。他卻還是不信任她。

“不是什麽?你彈地那首曲子。那曲《念君恩》是他當年寫給你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睡夢中在我地懷裏喊著他地名字你以為我沒聽到?!”他竟然異常冷靜地凝視著她:“若水。我是男人。我再大度也是有底線地。我不要你因為感恩留在我身邊。我不允許我地女人心裏還有別人。是我錯了。我不會強留你。過了今晚。我會放你走。”竟是毫不留戀地拂袖而去。剩下若水一個人在那裏怔怔發愣。淚流了滿臉都不知道。

“你趕我走。你竟然趕我走......那我在你心裏又算什麽?”她不敢相信地低喃著。他不知道他是她最後地依靠。最後活下去地希望。可他竟然這麽毫不留戀地放手。是自己錯了嗎?自己這麽拚命地愛上他錯了嗎?他怎麽都不聽她地解釋呢?他都不知道她從噩夢中醒來有多害怕嗎?為何偏挑在那個時候試探她!

楊楚天闊步走過回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對她發那麽大地火。是因為嫉妒。還是因為看到她地病一天天地好起來而動搖了當初地決心?總之。心亂如麻。

“楊楚天。你給我出來!你不能就這麽不要我了!”若水不管不顧地喊聲在這寂靜地夜裏分外刺耳。那些丫環僮仆也不好裝作沒聽見。一個個拿著燈籠火把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卻見他們地夫人隻著一襲薄衣。赤著腳。如黑夜裏一隻妖豔地妖怪四處遊蕩著。有那血氣方剛地當場就噴了鼻血。

“夫人,發生了什麽事?”侍蝶趕緊過來扶住她。

“你們的莊主跟我玩兒失蹤,你們幫我找找,誰找到他。夫人我重重有賞!”若水杏目圓瞪,厲聲說。

“是,夫人!”大家聞聽此言,立刻作鳥獸散,找他們的賞金去了。

楊楚天隻聽得一頓混亂,整個別苑瞬間燈火通明,他先是一驚,隨後明白過來:他的小女人又開始瘋狂了。

若水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踢開,一扇門一扇門的踹開。踹得腳都疼了。還是沒有他的人影,星目一轉。往最黑暗的地方跑去,一直跑到湖邊。

“夫人,危險!”侍蝶他們舉著燈籠過來,才發現他們的夫人正落到莊主地懷裏。完了,賞金沒了。

“你怎麽這麽冒失?”楊楚天驚魂未定地扶住她。

“還不都怪你!”若水萬分委屈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哭得一塌糊塗“我做錯什麽了,你就不要我?我白天為你洗衣做飯,晚上為你鋪床疊被,我一天天的在這裏等著你,就等到你這句話?!你這個混蛋,你玩弄了我的身體,欺騙了我的感情,現在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你怎麽這麽狠心?”

“你小聲點兒,下人都看著呢。”楊楚天有些無奈,他沒有她說的那麽禽獸吧!

“你就是禽獸!”若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又恨恨的加了一句。

“那你想讓我怎麽要你?”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一個眼神過去,丫環僮仆們都知趣地退下,可他忘了,今晚月黑風高,他們把燈籠都拿走了,兩人立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你想幹什麽?”若水的聲音都顫抖了,“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了?”

“那你能感覺到我嗎?”楊楚天背起她:真是自討苦吃,看來隻有摸回去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

“當然是回房睡覺。”

“我以為你想把我扔到湖裏。”若水擦了把眼淚,靠在他地背上:“你真的對我沒有信心嗎?”

楊楚天歎了口氣,沒有回答。

若水又哭了,“楚天,我就是真有不對,你也要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呀,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不要在我已經完全依賴你,信任你的時候丟下我好不好?我會死掉的,我真的被丟怕了。”

楊楚天心裏一酸,接著開始無邊無際的心疼,心疼得要窒息,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怪你,也許是我的努力不夠,沒有喂飽你。”

“你說什麽?”若水有些不解。

楊楚天一笑,也不答話,終於把她背回了臥房。

“我想我是給你太多地時間胡思亂想了,從今天起,你隻許想我,隻許叫我地名字,隻許夢到我!”

“你幹什麽?”若水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吃人的目光,下一刻,他已經像餓狼一樣地撲過來了,撕開她單薄的衣衫,毫不憐惜地**著她嬌嫩的肌膚。

“你放開我,色狼!你弄疼我了!”若水憤怒地大吼,竭力掙紮著,她徒勞的反抗卻讓他欲火更熾,“叫我的名字!”他狠狠壓住她,抓起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按到錦被裏,壓抑的低吼著:“不許拒絕我!你會知道的,我可以讓你上天堂,也可以讓你下地獄。”

“楚天,不要......”若水的聲音低下去,低泣著承受這他肆無忌憚的狂野,委屈的淚流了滿臉。這就是忤逆他的代價吧,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隻能身不由己的任他擺布,在他給的天堂和地獄之間苦苦掙紮,受盡折磨。

斷斷續續的低吼和驚叫聲持續了一整夜,下人們聽得毛骨悚然:這是怎麽了?莊主發這麽大的火,夫人是任性點兒,不過對他們還算是好的,雖然總威脅他們,卻沒有真的責罰過誰,他真不想要了,他們還有些舍不得。

不過他們想錯了,現在他們的莊主可是想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