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怎麽樣?”正鋒抱住袁寧,袁寧雙眉緊鎖,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蒼白的臉上劃過。wWw、QuAnBen-XIaoShuo、COm

“蕭大哥,我服了攝心丹,怕是活不成了......”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斷斷續續地低語著。

“別怕,我會救你,你會沒事的!”正鋒替她擦去臉上的汗水。

“可是好疼,全身像撕碎般的疼!”她無助地看著他,淚水傾瀉而下。

“寧兒,你忍著點兒,你忍著點我帶你回家。”正鋒心痛不已的安慰她。

若水斜睨著二人,“他還是過不了這一關......”心中輕歎一聲,又把目光轉向落雁,“把解藥拿來!”

“唐先生!”落雁叫了一聲無人應答,環顧室內,才發現早已不見了唐陸身影。無奈地聳聳肩,“他跑了!”

“別跟我耍花招!”若水在他頸後劃過一道血痕。

落雁苦笑:“他跑了我也沒辦法,而且攝心丹還未研製成功,又何來解藥?”

“給你選擇,要麽說實話,要麽我割了你的舌頭!”若水低低威脅。

落雁無所謂的直視著她:“姑娘是少主鍾愛的女人,別說是要我的舌頭,就是要我的頭,在下也會雙手奉上。”

若水聞言心中一顫。想起他剛才步步退讓。也算是個忠心地人吧。轉頭對正鋒說:“他說地可能是真地。快帶她回追風閣!”

正鋒抱起袁寧。冷睨著落雁:“把你們抓來地人都放了。我饒你不死!”

“他們都中毒死了。”落雁不露聲色地說:“還剩這幾個。蕭閣主若喜歡地話。就送給你了。”他指指淩香她們。

若水過去砍斷她們身上地繩索。“真沒見過你這麽倒黴地。讓人抓來兩次。”她對淩香說。而淩香早已嚇得麵無人色。

“蕭閣主慢走!”落雁在後麵拱手相送。

正鋒回頭:“告訴你們地主子。他動了我地人。我不會放過他。要他好自為之!”

*

目送一行人走遠,落雁才擦去額頭上的汗,“真是險中求生啊,要不是我機智,又怎能在星輝劍下全身而退?”

閉月皺著眉頭,包紮臂上的傷口,鮮血淋漓的甚是駭人,不過他心情還算不錯:“今日真是大飽眼福!哎!剛剛那個美人和少主是舊識?真是人間絕色......”

“手都沒了,還想著美人,你還真是好色不要命!”落雁白他一眼。

閉月有些不服氣,“誰想到他會來?我不過是猝不及防才著了他的道兒。隻是他身邊的那小美人不可小覷,當初號稱西域第一殺手的尉遲岩鋒,也無法像她那樣將星輝劍收放自如,莫非她的武功竟在他之上?”

落雁點點頭:“這也是我擔心的,還是想想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麵吧。蕭正鋒回來了,我們的麻煩大了......”

*

“淩香,我先帶寧兒回追風閣,她現在命在旦夕,請柳門主速來!”正鋒說完,抱著袁寧跑進大門。

“唐寧!唐寧!你死到哪兒去了?快來救人!”

“你鬼叫些什麽?”唐寧跑出來,看到他懷中的袁寧,急忙吩咐:“快把她放到**!”

“解藥呢?快把蝕心散的解藥拿來!”正鋒有些失控地喊。

唐寧搭著袁寧的脈搏,半晌才出聲:“不能用蝕心散的解藥。你看她的眉間,不是紅線而是黑線,她這次中的毒要比上次淩香中的毒厲害得多,除了蝕心散,還有不可知的毒藥,而它們的毒性要靠蝕心散來壓製。”

“那怎麽辦?”正鋒無措地抱住袁寧,她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大哥......”袁寧努力的出聲,伸開一直緊握的右手,放在他的掌心。

“這是什麽?”正鋒看著手裏花花綠綠的碎末。

“攝心丹,我在閉月身上偷拿的......”她的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口,“我想拿回來這東西可能有用,不能讓它再害人了。”

“寧兒,你的拈花指真是厲害。”正鋒說著,卻紅了眼眶。

“快把它給我!”唐寧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些藥末。

“好......好疼......”袁寧痛苦地呻吟,顫抖的手去摸腰間的短刀。

“你幹什麽?”正鋒大驚失色地抓住她的手。

“死了就可以不疼了......”

“不許你這麽想!”正鋒扔掉她手中的刀,緊緊地抱住她:“你再忍忍,唐寧會救你,你死了,就再也看不到我了,你真的想永遠都看不到我嗎?我還沒吃夠你做的菜,我還想這個冬天能和你踏雪尋梅......”

袁寧心裏一酸: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她看了看一旁的若水,終於什麽都沒有說,卻開始安靜下來。

“寧兒,你怎麽了?”正鋒見她一動不動,都要急瘋了,“唐寧,你發什麽呆?快救人呐!”

“你當我是神仙呐?”唐寧頭也不抬地說:“世上的蠱毒有上萬種,我總得先找出是哪一種毒才能配解藥。”

“那該怎麽找?”若水也開始著急,“看她的情形,再沒有解藥,怕是熬不過今晚。”

唐寧盯著那些藥末若有所思:“這些藥粉中毒藥的配比各不相同,看來我二叔也在摸索中,袁寧,他給你吃的藥丸是什麽顏色的?”

“淡綠色。”袁寧虛弱地回答。

唐寧略一思索,下了決心,“看來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我必須親自吃下毒藥,再根據它在我體內的反應,才能作出判斷。若水,你先把我的藥箱拿來,一會兒我中毒了,剩下的活兒就是你的了。”

“這會不會太危險?”三人齊齊看向她。

“我不能讓你為我涉險!”袁寧搖搖頭:“我是將死的人了,不能再讓你為我賠上性命。”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正鋒有些遲疑。

“時間來不及了。再說我隻吃一點點,不會有性命之憂。”唐寧說完挑出一些綠色的粉末放入口中,片刻後,胸口一陣絞痛,她稍運內力,痛感迅速蔓延全身。

“把唐門的蝕心散和蠻夷的巫蠱之術融合在一起,虧他想得出如此毒辣的方法。”唐寧擦擦額頭的冷汗,搖搖頭。若水扶住她,“你還好吧?”

唐寧苦笑:“這毒是不能用內力壓製的,隻要稍運內力,毒素遍布全身,就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