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姐妹兩個終於得了安靜,背對著背靠在**說悄悄話。wWW,QUanbEn-xIAoShUo,cOM

“姐姐,他急著找你去有什麽事?”玉兒終於忍不住問。

“沒什麽啊,隻是讓我見見他母親和他未過門的妻子。”小蝶笑道,“玉兒,你那個乖寶寶還真有人喜歡,你若不看住他,隻怕遲早要便宜了別人。”

“不會的,他說過的,除了我誰都不娶!”玉兒還在嘴硬,可是心裏有些酸酸的感覺了。

“你這丫頭,這兒怎麽糊塗了?就算他不要娶,可是他的爹娘呢,他們可是早已經心急如焚了,他若是個孝順的孩子,早晚有一天會在他母親的眼淚下妥協,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著地兒了。”小蝶嗔道。

“伯母是喜歡我的,她怎麽能----”玉兒有些傷心,想想又苦笑了,“是啊,她以為我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怎麽能做她的兒媳呢?”

“玉兒,說真的,你們已經兩年未見了,雖然他現在對你死心塌地,可是你總在我這裏耗著不理他,他會覺得受了冷落,你----”

“你別說了,不就是想趕我走嗎?門都沒有!”玉兒回道。

“好啊,我不趕你走,你就當那個人不在長安,也不用管他的死活,隻是半夜裏別再哭鼻子,我可不想聽!”小蝶說完推開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不跟你說了,睡覺睡覺!”

玉兒此時哪睡得著啊?撲過去連拉帶扯把她拽起來,“不許你睡,起來,幫我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有你這麽求人的嗎?”小蝶笑嗔道。

“好姐姐。救救我吧。你也不想妹妹我嫁不出去吧?”玉兒拉著她地手。哀求道。

“羞不羞啊你。想要嫁人了?”小蝶刮著她地鼻子。“他今天跟我說。要給你買別苑。等你們有了自己地房子。就可以常來常往了。姐姐我也不能總霸著你。沒事地時候。你可以去偷會情郎。我隻當不知道。”

“討厭討厭。今天是誰在偷會我地情郎?哼!”玉兒撇撇嘴。佯怒道。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去。不過玉兒。秦寒是天真得可愛。可是日後你要真和這個少爺一起生活。怕是要有操不夠地心了。”小蝶歎道。很為她地未來擔憂。

玉兒一笑:“姐姐。你是不了解他。他並不是不學無術。隻是生性淡薄。不喜招搖而已。他不過是孝順一點。低調一點。也許在別人眼裏。他是單純了些。可是在我心裏。他是我地男人。不管他地肩膀夠不夠堅強。我都想依靠。”

“天啊。這麽肉麻地話你也說得出來。你們還真是天生地一對兒。難怪他對你死心塌地呢。你可真是他地知己!”小蝶戲謔地笑道。心裏卻有些羨慕。能夠這麽單純地愛著。也是難得。

“哎!今天他都跟你說什麽了?”玉兒試探著問,看她的樣子,倒沒像受到什麽刺激。

“問他去!”小蝶不耐地答道。要讓她重新選擇,她寧願今天不去,那個少爺癡了一般的追問她玉兒地事也就罷了,回來還要被這個丫頭煩。

“那----他說沒說要在哪裏給我買房子?”

“煩不煩呐?你們的房子在哪兒,他幹嘛告訴我?”

“那----他什麽時候會來看我,今天他都沒上來看我一眼就走了!”

“你還希望他上來呀?他若是碰上無塵公子,你說會怎麽樣?我怎麽幫你們圓謊?”

“說地也是,可是他怎麽知道無塵公子會來?”

“我都不知道,他怎麽知道?問他去問他去!”小蝶捂起耳朵,鑽到被窩裏。

“哼!”玉兒冷哼一聲,搶過她的被子,順手滅了燈。

“被子還給我!”小蝶嘟囔著。

“就不給你,我還冷呢!”

“不給是吧......”小蝶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說秦寒在房間做他的春夢,腦子裏滿是憧憬地怎麽也睡不著覺,他的父母大人也正在為他的事煩心呢。

“早說過別再和那個杜小姐親近了,你就是不信,這下好了,又把人得罪了!”秦老將軍怒道,“這個逆子,怎麽就這麽不成器呢!”

“老爺,你這話可有失偏頗,我看今日他帶回的那個小蝶姑娘,可是絕色的美人兒呢,又知書達理,氣韻天成,倒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能比的,即使比那杜家小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跟我們寒兒也是親熱得很......”秦老夫人有些得意地誇耀道。

“我說的就是這個,那小蝶姑娘是他能碰地嗎?誰不知道她跟黑白兩道地權貴都牽扯不清的?我們初到京城,她就和寒兒打得火熱,怕是受某些有心人地唆使吧?夫人,天子腳下,不比尋常,我們要小心才是,你去勸勸他,不許他再胡鬧了,否則,真惹出點兒禍事來,我們全家都要跟他遭殃。”秦老將軍不無擔心地說。

“寒兒一向是乖孩子,能惹什麽禍?何況,他這是第一次對別的女子感興趣,老爺該為他高興不是嗎?”秦老夫人不服氣地說。

“婦人之見!反正這個兒子你是怎麽看怎麽好,他那兩個哥哥都在邊關開疆守土,可是他還在無所事事!”秦老將軍怒道。

“當初是誰不許他當武將地?若是當年老爺肯鬆口,讓他跟他的兩個哥哥一起上戰場,為妻今日也不必如此操心了。”秦老夫人泫然欲泣了。

秦老將軍歎了口氣,當初他是有私心地,身為武將,隨時都要準備殉國,他不想家裏的男人都走那條路,留下秦寒,將來萬一真有那麽一天,他的妻子也不至於無依無靠。可是兩年前的那場事變改變了他的想法,這個風雨飄搖的朝廷,沒有人能夠苟安,想要真正的平安,隻有讓自己更強大,所以他才更憂心如焚,秦寒是被嬌慣壞了,將來離開了爹娘。他該如何生活?由些,是以城外地房價並不比城內少,秦寒千挑萬選。才算找了處幽靜的宅子,在那些華美的別苑中,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他也有他的考慮,這樣僻靜的地方,才適合偷情----真想給自己一板磚,跟自己的未婚妻子在一起,也算偷情嗎?那叫幽會!

“小山。把這個給我掛上!”秦寒指指地上那個大大的牌匾。上麵鏤刻著翠綠地竹子,中間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紫寒苑。

“這名字起地。真夠陰盛陽衰的。”小山偷偷嘀咕著,少爺把紫玉的名字放在自己的名字前麵。且不說那是個死人,哪有把女人地名字放在男人前麵的?

“你說什麽呢?幹活!”秦寒心情大好地吩咐著。“給你三天時間,把這裏收拾妥當了。”

“少爺,你想累死我呀!”小山苦著臉埋怨著。

“哦!你四天吧,就這麽定了!”秦寒體貼的說。

“啊?”小山是欲哭無淚,其他的下人一臉探詢地望著他。

“看什麽看?都給我幹活!沒聽少爺說嗎?四天內,給我收拾幹淨了!”小山怒道。

“這就對了!你忙吧!“秦寒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上了馬,揚長而去。己的房間,丫鬟小珊迎上來,“少爺,今日不溫書了?”

“不了,今日本少爺有更重要的事。”秦寒靠在軟塌上,皺著眉頭打量著她,“小珊,你這衣服是怎麽個脫法?”

“啊?”小珊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聲音都顫抖了,“你要幹什麽?”

“你跑那麽遠幹嘛?過來,讓我看看!”秦寒不耐地說道。

小姍磨磨蹭蹭地蹭過來,一臉戒備地看著他,秦寒也不理會,抓過她開始研究起來,丫鬟的衣服不算繁瑣,可是左一個帶子,右一個花結,也夠讓他頭暈了。

“這帶子怎麽解不開呀?”他扯著她地衣帶埋怨著。

“少爺,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小姍又羞又惱,“你找別人吧,我可不是那麽隨便地!”

“我房裏的丫頭早被我配了人了,現在身邊就你一個女孩子,我不找你還能找誰?”秦寒擦了擦額頭地汗,有些嗔怒,“你快幫幫我,我頭都暈了!這樣吧,你先脫一遍,我看看!”

“什麽?”小姍又是一驚,今天少爺太不正常了,想罷轉身就跑,秦寒一把把她抓回來,“你跑什麽呀?”

“少爺,感情是要一點點培養的,你這樣,會嚇壞我地!”小姍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秦寒苦惱地敲敲頭,“那怎麽辦呢?我學不會,等她來了,總不能讓她自己脫吧?她會罵死我的!”

“少爺,你說誰呢?”小姍不解地問。

“你未來地少夫人呐,我想對她溫柔一點兒嘛。”秦寒有些羞澀地笑笑。

小姍終於鬆了一口氣,“少爺,你早說呀!來,我教你!”

秦寒才發現她誤會了,點了點她的頭,“你這丫頭,想法還真夠齷齪的。”

“少爺,是誰想的齷齪了?我連少夫人的影兒都沒見過呢,你就想......那樣那樣了......哎,真的有少夫人了嗎?

“那是當然!”

“玉兒,這件水藍色的怎麽樣?”小蝶拿過一件軟綢的襦裙在玉兒身上比劃著。

“不要,這是你喜歡的。”玉兒搖搖頭,**已經堆滿了衣服,她卻在愁眉苦臉的,都挑了一早上了,真是煩透了!

小蝶也累了,靠在床頭,斜睨著她,“要不不穿算了,反正也是要脫掉的。”

“你敢取笑我!”玉兒又羞又惱地跳起來,“姐姐,你是越來越墮落了,這種話也說得出

“我還有更墮落的,想不想聽?”小蝶調笑道。

“都是那痞子教你的吧?”玉兒刮刮她的臉,“我倒想知道----”話未說完,就被小蝶捂上了嘴,“死丫頭,你想知道的還不少呢!就這麽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