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再不說了,可是你以後別聽你那些狐朋狗友的主意了,他們會把你帶壞的。WWw!qUAnbEn-xIaosHuo!cOM”玉兒柔聲說著,像是在哄小孩子。

“我以後隻聽你的。”秦寒望著她,璨然一笑,一瞬間,玉兒覺得周圍的花都開了,隻為她開的!他的笑,那麽溫暖,帶著太陽的溫度,心裏的寒冷和陰霾似乎也在瞬間被驅散了。

秦寒挽著她的手走在大街上,手心的溫度是暖暖的,如他此刻的心情,至於背後有多少窺視的目光,他不在乎,玉兒也不在乎了。

曲江池畔,兩人緩緩而行,水麵上偶爾拂來一陣清風,吹得衣袂飄飄,玉兒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隻是還有些傷感。

“玉兒,你今天似乎有些不開心。”秦寒低問道。若是往常,她怕是已經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了,可是今天她卻出奇的安靜。

“我的一個朋友死了,我很傷心。”玉兒輕聲說,跟秦寒說話隻要直截了當就好。

“是小蝶姑娘嗎?”秦寒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說什麽呢你?”玉兒趕緊捂住他的嘴,下意識的她不想聽他這麽說。

秦寒看她那惶恐的樣子微微有些心疼,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擁她入懷,他想不出什麽來安慰她,也不敢再問,怕她再傷

玉兒靜靜地靠在他懷裏,很安心的感覺,也很溫暖。如果能就這麽相擁著地老天荒。該是多麽幸福的事!

玉兒還是擔心小蝶,過了正午就回了抱月樓,不久小蝶也回來了,玉兒見她那失魂落魄地樣子,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她。

“玉兒。你沒事就好。青雲呢?”小蝶急急問道。

“他沒事。和捕風一起在四哥那裏養傷。捕風傷得很重。青雲一直在自責。”

“他沒事就好。玉兒。拿酒來。”小蝶終於放了心。眼神卻開始渙散。

“又要把自己灌醉嗎?”玉兒心裏一疼。嗔道。

“玉兒。昨天地事。對不起。”小蝶自顧自地拿過酒壺。斟滿酒。卻沒有看她。一飲而盡。又斟滿酒。

“我隻是為你不值。你居然會保護那個你心心念念想殺地人。不覺得愚蠢嗎?”玉兒奪過她地酒杯。輕聲道。“還是你突然改了主意。喜歡上他了?”

那幾個字卻是太重了,小蝶星眸一轉。已然紅了眼框,滿眼都是自嘲的笑。接著手腕一翻。奪回酒杯,苦笑一聲,“算是為了我的愚蠢,我們也要喝一杯!”豈止是一杯,酒入愁腸,喝起來又沒完沒了,玉兒也不攔著了,看著她慢慢喝醉,臉頰上也掛上了醉人的嫣紅,那張傾城的臉越發的嬌豔欲滴,眼中地憔悴卻冷得讓人心碎。

“姐姐,你這是何苦?”玉兒心疼地嗔道。

“玉兒,你不明白......我不是為了什麽......隻是......隻是他那時在保護我,我如何下得了手?”小蝶抓著她的手,喃喃說道。

玉兒心裏又是一疼,“姐姐,你太心軟了,你想沒想過,昨天若是我晚了一步,你就沒命了,若你真那麽死了,不覺得太過不值了嗎?”

“不會的玉兒,你會保護我地,不是嗎?”小蝶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回道。卻沒想到這一句話不覺已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已經開始依賴她了呀。

玉兒怔了一瞬,把她扶到**,幫她脫了鞋子,她低喃著睡過去。

玉兒守在她床邊,心裏五味雜陳,原來她早已不自覺的把自己當成了依靠。

“姐姐,你放心吧,我會陪著你,保護你。”

秦老將軍今日春風滿麵地回府,見了秦寒,卻是喜憂摻半。

“寒兒,有青雲的消息了。”他沉聲說道,“隻是玉兒卻仍不知所蹤。”

“真的?”秦寒欣喜若狂,玉兒隻說和青雲失散了,就再也沒提過他地事,現在有了他的消息,玉兒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爹,青雲在哪裏?”他迫不及待地問。

秦老將軍看著自己的兒子,微微搖頭,反問道,“你可知道追風閣?”

“追風閣?好風雅地名字!青雲是在那裏嗎?我去找他!”秦寒拔步就要出門。

“給我回來!你知道追風閣是什麽地方嗎?”秦老將軍斥道。

“問問不就知道了!”秦寒回答得理所當然。

“酒囊飯袋!”秦老將軍已經火冒三丈了,“你個不成器的逆子,除了吃喝玩樂,你還知道什麽?那追風閣幹地都是見不得光的買賣,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如今來到京城,更是橫行無忌,整個京城都被鬧得人心惶惶。而青雲,就是追風閣的閣主!”

“爹,你確定是他嗎?”秦寒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你靳叔叔現在還沒有平反,兩年前他又那麽一鬧,他現在還是欽犯,靳青雲的名字,誰還敢冒用?”秦老將軍憂心忡忡,故人之子有了消息,偏生他又誤入了歧途,朝中已經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了,秦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是天子腳下,怎麽會有這樣的事?他若真是這樣飛揚跋扈,就沒有人管嗎?滿朝的文武都是幹什麽的?青雲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一定是他回京城,礙了某些人的眼吧,畢竟靳叔叔到現在還沒有平反,他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回來。有些人心虛,惡意中傷,也是有可能地。”秦寒此時倒是想得明白,“不行,如果這樣,他就危險了!我要去告訴他,小心才是!”

“你現在去見他,我們秦家更說不清了,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秦老將軍怒斥道。

“爹,即使我不去。你也要去不是嗎?你是朝廷重臣。去了怕是要平白惹出些麻煩來,我無官無職,又最是沒用。沒有人會注意我的。”秦寒說完,大步走出門去,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留下秦老將軍在中堂沉默著,或許這個兒子沒有他想像的那麽沒用,自己現在確實是不宜出麵。也許他去,事情會有些轉圜的餘地。好得差不多了,正鋒也已經來了幾天了。他一過來,兄弟兩個就好好的謀劃了一番。先是讓一些兄弟混進六部,或是威脅或是利誘拉一些有分量的朝臣下水。再是直接對無塵山莊施壓,趁無塵公子重傷未愈,打擊歸雁門的氣焰,說起來容易,可是要在短短的十幾天裏完成這些事幾乎是不可能地,頻繁地明殺暗刺,連續不斷的打殺,他們也有些筋疲力盡,元氣大傷,現在隻是個開始,而剩下的路要青雲自己走了。

“二哥,這麽快就要回去?”青雲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問。

“怎麽著,還離不開我了?你小子現在是大人了,別總想躲在我地翅膀下麵,上次的事算是一時失手,誰都有大意的時候,追影的死算是一個教訓吧。以後多長點兒心眼,京城不比江南,在這裏比的是權謀。當然武力也是必要地,咱們要鬧,就要穩準狠,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怕,誰敢動我們,就給我狠狠的收拾!越張揚越好,讓他們知道,追風閣不是好惹的。必要地時候,可以不擇手段。嗯,兄弟們這些日子也累了,弄點兒錢,給他們找點兒樂子去,隻是要小心,可別把自己的命玩兒丟了。有拿不準地事,找岩鋒商量,不過不到必要的時候,千萬別讓他出手,以免引來不必要地麻煩。”正鋒不厭其煩的,嗦嗦地叮囑道。

“知道了。我是說,你不多陪表姐一陣子?她心情才剛剛好起來,你又要走,她怕是又要傷心了。”青雲嬉皮笑臉地說。

“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得去找我老婆話別去了。哦!對了,我走了以後,你小子別總往抱月樓跑,要逛花樓,有的是地方,別在你姐姐的眼皮底下討罵,害我也陪著你挨罵。”正鋒說完,揮揮手風一樣的溜走,剛到大門口,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走路不長眼睛啊你!”正鋒捂著頭大罵。

秦寒正拐彎拐得迷糊呢,冷不防的撞上一個人,頓時眼前金星直冒,剛要說話,那人先發製人,先指著他的鼻子罵開了。

“這位兄台,你還是看看自己的鼻子吧!”秦寒有些心虛地提醒到,還順便奉送了一張絲帕。

正鋒接也不接,在京城得處處小心,別人的東西是萬不能用的,順手摸了摸鼻子,摸了一手的血。

“媽的,最近這鼻子是怎麽了,總流鼻血!”正鋒有些鬱悶地嘟囔著,見秦寒還在那裏杵著,不耐地揮揮手,“你走吧,鼻子而已,不會讓你賠錢!”

“兄台,這裏可是追風閣?”秦寒見他是從裏麵出來的,又是一身的粗布衣服,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看門的小廝。

“啊......啊是啊!你是---”正鋒有些狐疑地看著他,腦中迅速的過了一遍,不對呀,京城那些有些名頭的世家子弟他都有印象的,看他像個公子哥,為何自己不認識?

“你們的主人可是靳青雲?”秦寒接著問。

“啊,是啊,你是誰?”正鋒發現,除了這句話,他再也問不出別的了。

“我是他的姐夫,我叫秦寒。”秦寒實話實說。

“啊?稀客稀客,裏麵請!”正鋒恍然大悟,感情這就是傳說中那個乖寶寶,玉兒的小丈夫!點頭哈腰地把他讓進門,在園子裏閑逛的兄弟見到這樣的情景都不禁大大驚詫,這人是誰呀?要閣主這麽巴結?

“老大,你姐夫來了!”正鋒在門口大喊,青雲見他去而複返,正要說話,看到他身後那個人,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