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若水的房間裏不斷傳出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哀號。Www,QuanBen-XiaoShuo,CoM

“一大早的吵死了!”楚盈從**坐起來,披散著頭發就要往外跑,洛鋒伸手把她勾回來,“讓他們鬧去,我們再睡會兒。”

“出了什麽事?”林芷靜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迎麵碰上唐寧,被她一把拉住,“他們經常這樣,你慢慢就習慣了。”

“你放開我!”若水努力想甩開他的手。

“不說清楚了不許睡覺!”正鋒不依不饒地晃著她。

“別晃了,頭都暈了......”若水含糊不清地嘟囔。

“醒醒!醒醒!”正鋒努力扒開她的眼皮。

“別碰我,讓我睡會兒......”若水又迷迷糊糊地倒下,正鋒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昨晚去哪兒了?是不是去找舊情人了?”

“什麽?”若水有氣無力地拍打著他的手,含糊不清地囈語。

“我叫你睡!”正鋒扯起她的被子枕頭,統統扔到地上。

“搶我的枕頭!敢搶我的枕頭!”若水跳起來,一腳踢開正鋒,抱起枕頭就跑。

“你去哪兒?”正鋒追出來。若水不答。隨便踢開一扇門。把**地人三下兩下推下床。倒頭便睡。

“若水。你怎麽跑到我房裏來了?”岩鋒從地上爬起來。揉揉眼睛。

“那痞子不讓我睡覺。你幫我把他打跑......”若水地聲音又低下去。

“這不是毀我清白嗎?”岩鋒想跑出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在門口撞見正鋒。正鋒一把揪住他地衣襟。“昨晚。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一大早地鬼叫什麽?”岩鋒也還沒睡好呢。不由火大起來。“她昨晚幫我救人去了!”他還沒失去理智。才不會傻到不打自招地說自己逼若水去做舞娘。那還不被他給拆了!

“不早說!”正鋒鬆了口氣。岩鋒卻盯他半天。“你這一早上生龍活虎地。傷好得差不多了?”

“那點兒傷,算不了什麽!”

“那就好。”岩鋒決定小人當到底,“你今天陪我去一趟將軍府如何?我的朋友有麻煩,你足智多謀的,或許能幫我們出出主意。”

正鋒立刻飄起來:“沒問題,我們走吧!”

“我也去!”小倩不知何時跑過來。

“我也要去!”林芷靜抓住岩鋒的胳膊。

“你添什麽亂?”岩鋒不耐地想甩開她。

“帶上她吧,這幾天可把她悶壞了。”正鋒為她說情。

“就是,我保證不惹事還不行嗎?”林芷靜扁起小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岩鋒突然有些心軟,“一起走吧,不過你可要乖乖聽話!”

“你們要去哪兒?”楚盈跟出來追上四人,洛鋒在身後追上她,硬把她拉回去。

“憑什麽他們出去玩兒,我們卻要悶在客棧裏?”楚盈生氣地跺腳。

“他們去做危險的事,我可不能讓你跟去冒險。再說若水還睡著,萬一我們都走了,她有危險怎麽辦?”洛鋒哄著她。楚盈不情願地點點頭。

*

半晌後,房間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地溜出來,“我才不傻呼呼地守在這裏呢!我自己出去玩兒!”楚盈拿定了主意,悄悄推開大門。

“小美人兒,我在這兒呢!”身後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楚盈嚇了一跳,剛要跑,被藍皓塵一把拽入懷裏:“守了一個早上,你是第一個撞網的小兔子!”

*

“他們都到哪兒去了?”洛鋒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裏散步,突然覺得周圍安靜得有點兒異常,他眉頭一皺,迅速飛身而起躍上土牆,同時折扇飛出,襲向身後的來人,大公主一腳踢開折扇,洛鋒的長劍已逼到近前,大公主閃身一躲,右手劈出,洛鋒覺出她掌風淩厲,不和她周旋,幾個閃身,如鬼魅般飄離。

“這是什麽功夫?”大公主來了興趣。

“抓來問問就知道了!”藍皓塵輕笑一聲,“翠兒,把她們帶過來!”

“她們?”洛鋒停下腳步,麵色一變。

藍皓塵不緊不慢地走近他:“馮兄,你是想和她們一起跟我走?還是讓她們單獨跟我走?”

洛鋒知道他對付女人的手段,這兩個老婆落到他手裏,無異於羊入虎口,算了,還是認栽吧!

“算你狠!”洛鋒放下長劍,青兒的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笨蛋!你就這麽束手就擒了?”唐寧雙手被綁著,恨恨地跺腳。

洛鋒卻是一笑:“我和藍兄是舊識,帶你們到他府上去拜訪,也是應有的禮數。”

“馮兄真是賞臉。”藍皓塵和他客套著,回頭又吩咐翠兒,“去看看我的睡美人醒了沒有?”

*

“有點兒餓了!”若水抻了個懶腰,走出房門,驀然發現院中的石桌上放著一把瑤琴,她有些狐疑地走過去,輕輕撥弄幾聲,聲音清亮純淨。“真是把好琴!”她有些感歎,翩然坐下,思緒卻漸漸紛亂......

那日舞正豔,歌正濃,裙角飛舞出七色霓虹

伊人醉倒,我卻獨醒

幾時風正清,月正明,琴聲輕輕的和著簫聲

夜風中,與誰冷冷相擁

......

“‘佳人花前舞月影,英雄寒夜劍空鳴。’若水,終於又聽到你的琴聲了。”

琴聲嘎然而止,若水含笑抬頭,“楊大哥,原來是你。”

楊楚天提著酒壇緩緩走近:“今天真是難得的清靜,那幫小子都跑哪兒去了?”

若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我來陪你了。”楊楚天一笑,把酒壇遞給她,“要不要嚐嚐?”

若水眼睛一亮,卻又推辭:“我早已戒酒了。”

“可楊大哥的酒還是要喝的。”楊楚天把酒壇遞到她麵前,香氣四溢,若水接過喝了一大口。

“上好的新豐美酒,竟裝在這樣粗陋的壇子裏......”若水有些惋惜。

楊楚天不以為然地笑笑:“我知道你喜歡豪飲,所以才投其所好的。”

“那就謝了......”若水提起酒壇,喝了幾大口,才又苦笑:“我知道這是不好的習慣,可偶爾過過癮,還是挺開心的。這酒是你從長安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