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好脾氣地笑笑:這人其實也沒有那麽壞,盡管是一副痞子樣,可從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優越氣質,她還是可以判斷出他家世不凡,這樣的人,想必不會真的跟一個小小的妓女較真吧?可她還是猜錯了,正鋒固執起來,跟三歲的小孩子都會較真,何況是這麽聰明的她呢。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的哪個老婆都比你漂亮!”他放下酒杯,有些挑剔地看著她。

她有些生氣,自己雖不是絕世之姿,可捧她追她的人也有無數,平日聽到的都是甜言蜜語,可他卻這麽傷她的自尊。

“既然公子有那麽多漂亮的老婆,又何苦來為難蝶舞呢?”

正鋒心裏有些受挫:“她們都不聽話!可你......你是我買來的,怎……怎麽也不......不聽話?”

天地良心!她可是被他強擄上來的,到現在也沒看到他的一個銅板!斜他一眼,再沒心情陪他喝酒了。可他卻不依不饒的扳過她的臉,“看看!眼睛有點大,也不夠溫柔,鼻子......鼻子不夠小巧,不過配這張臉還是很好看的......”

“這算是安慰嗎?”她眼中噴出火來,他的手指卻毫不客氣地撥弄著她的唇瓣,她才驚覺他是在輕薄他,憤怒地拍掉他的手,“公子請自重!”

“啊?”正鋒沒聽明白,踉踉蹌蹌地撲過來,環住她的腰,“你的腰可不夠軟......”

“滾開!”她實在是受夠了!不顧形象地大喊。

他卻跌跌撞撞地把她推到**,“寶貝,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走的,對不對?”他低喃著,眼中已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傷感了,那眼神傷痛得讓人心碎,她有瞬間的失神,卻又立刻花容失色——他竟然在脫她的衣服......他是真醉了還是在解酒裝瘋?!

“你不是說我這不好那不好嗎?為何還不放過我!”她憤怒地掙紮著。想擺脫他地鉗製。

她徒勞地掙紮卻瞬間勾起了他地怒火。“你怎麽這麽任性?你要你地自尊。你要你地原則。你要你地朋友。你們就是不要我!”正鋒失控地對她大吼。努力收住她不安地身子。不覺間兩人已經以極端曖昧地姿勢糾纏到一起了。

“你都沒有想過我地感受嗎?”他摁住她**地雙肩。讓她不能亂動。繼續他地絮絮叨叨。“你知不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哄地?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氣。我很傷心......”他地眼神是讓人心碎地迷亂。身體卻是亂人心魄地邪惡。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公子。你醉了......”她輕吟著。半推半就地回應著他近乎瘋狂地掠奪。淚水濕透了枕畔。“算了。就當是安慰一下這個失意地醉鬼吧。”她有些苦澀地想。“至於這陪寢地錢。等他酒醒了再和他商量吧。”

……

*

翌日

“水——”正鋒痛苦地皺起眉頭,啞著嗓子喊。

還真有水送到了嘴邊,“公子醒了!”蝶舞嫣然一笑,扶他坐起來。正鋒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在人家的閨房裏,滿室淡淡的香氣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不過眼前的人他倒是還記得。他不覺歎了口氣:昨夜,太過失控了吧......追風閣做的大都是要命的買賣,所以他從不允許自己在外麵縱酒,這樣的大醉會讓他失去應有的警惕和冷靜,後果很可能是致命的。

“媽的,老婆都混沒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意思?”他有些灰心的想:“昨夜,是要去找若水和好的吧?可自己卻丟下她,跑到這個女人**混了一夜,若水一定傷心死了......”

“公子——”蝶舞見他半晌無語,小心翼翼的開口。

正鋒回過神來,捶了捶沉重的頭,低聲道:“我該走了。”

蝶舞拿過衣服幫他穿上,看著他的一張冷臉,微微有些受傷:“公子,昨夜奴家伺候的不好?”

正鋒一怔,有些愧疚地給她個微笑:“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他再不清醒也還記得,是自己強要了她的**。

為他穿衣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公子不必多心,蝶舞在這種地方留著個清白的身子,也不過是為了能賣個好價錢。”蝶舞輕聲回道,她不敢奢望這個隻和她有過一夜之歡的男人會願意給她什麽未來,他是她要不起的。

正鋒低頭看她,入眼的是她風塵的笑。

“你想要多少,我都會給你。”這種事,他不想討價還價。

明眸閃過一絲黯然,隨即揚起一絲淺笑:“公子賞的已經夠多了。”

“我給過你錢了嗎?”正鋒提高了聲音,一臉好奇的看著她,這他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蝶舞暗暗苦笑:酒醒了,怎麽還是這副痞子樣?

正鋒見她不說話,更是起疑了,眯起眼睛,勾起她的下巴:“說!昨晚你趁我醉酒的時候,誆了我多少錢?”

“又沒正經!”蝶舞推開他,嗔道:“蝶舞不是騙子,也不是小偷,公子身上帶了多少錢,自己都不知道嗎?”

正鋒被她問住:昨晚自己是存心來喝霸王酒的,哪裏會帶錢?

“那——”

“昨晚公子的朋友為你包下了整個醉紅樓。”蝶舞輕笑,“他在隔壁等你。”

正鋒皺眉:這是哪個大頭鬼有錢沒處花了?

緩緩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麽,回頭問她:“昨晚,我有沒有說過什麽不該說的?”

蝶舞卻瞬間羞紅了臉頰,正鋒見狀稍稍放心:自己一定又沒說什麽正經的。

“公子……還會再來嗎?”她期期艾艾地問。

正鋒不置可否的笑笑,掏出懷中的玉蝴蝶扔給她,“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