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水傻笑著,心裏樂開了花,“可是......可是我還沒長大呀。Www!QuanBeN-XiaoShuo!cOM”

“那你就趕快長大,否則他等得不耐煩了,可就娶別人去嘍!”周君同逗她。

“他敢!”若水皺起眉頭,又不開心了。

“你問問他敢不敢吧!”周君同指指她身後。

若水回過頭,對上那對含笑的雙眸,瞬時心如鹿撞,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眼簾。正鋒拉起她的手,給周君同一個飛眼,“謝了!”

周君同望著他們,有些悵然。

“你這老不正經的,教壞小孩子。”駱白從門外走進來。兩人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師父!”

周君同卻是一笑:“還會有誰會比駱白更不正經?”

駱白也不反駁,在他麵前坐下,笑道:“我的徒弟都讓你教壞了,一個個都無心習武,一門心思的往你這裏跑。他們都談情說愛去了,我這當師父的管是不管?”

周君同歎口氣,“我是為他們好。”伸手撫上若水的臉頰,“這麽美的一張臉,長大後還不知該怎麽傾國傾城呢?早點許了人也好,免得她長大了出去禍國殃民。”

“我才不會禍國殃民呢!”若水氣憤的拍掉他的手,“我是劍客,是要行俠仗義的!”

“說地也是!”駱白竟也隨聲附和。“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給自己地徒弟留著。”

“我也是你地徒弟!”若水跳腳。她寧願對著那個嚴厲地師父。也不要看到師父如此不正經地樣子。“你們這兩個老不正經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話音剛落。眼前地人竟真地消失了。

“正鋒。他們怎麽不見了?”若水嚇壞了。“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

“還真是紅顏禍水......”正鋒冷笑著甩開她:“我要誰都不會要你!”

“可是。我會害怕......”若水望著他地背影。欲哭無淚。四周都是茫茫地白霧。她根本分不清方向。“這是哪裏?華山呢?怎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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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掙紮著醒來,卻見到眼前真有模糊的人影。

“你怎麽睡在這裏?”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他蹲下來仔細打量她。

若水有一絲警覺,抬起頭,卻見頭上圍了幾個男人,都在好奇地看著她。

“沒有財,隻有色!”她冷笑著去摸她的劍,手卻在無力的顫抖。

“孩子,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懷疑她糊塗了。

若水看著他,對上他關切的目光,那一聲“孩子”瓦解了她所有的防備。

“大叔,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哭著,終於支撐不住,又昏過去。

“她好像病了!快!帶她去我家,我那老婆子可是這裏最好的大夫......”

*

“真的,真的很暖和呀......”若水微笑著醒來,還如在夢境中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是親切而真實的:簡陋的屋子,窄小的木床,陽光卻暖暖的照進來,那邊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嬸呢!她在那裏煮什麽?......天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餓......”若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

“姑娘,你醒了!”那個大嬸對她笑著,拿起手中的粥碗,盛了一碗粥走過來扶起她,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大嬸,謝謝你。”若水輕聲說,她知道自己遇到好人了。

“叫我劉嬸好了,村子裏的人都這麽叫!”劉嬸端祥著她:“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怎麽會跑到山裏來?”

若水搖搖頭:“我的爹娘早過世了,現在我的丈夫也不要我了,我......”她說不下去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到粥碗裏。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說這些,是真的病了嗎?還是......

“可憐的孩子!”劉嬸也跟著她流淚,卻也不再問下去了。心中卻有些疑惑:哪個不長眼的男人竟會把這麽個天仙似的美人兒趕出家門?

若水吃完了飯,劉嬸給她蓋上被子,出去幹活去了。

*

吃飽喝足了,若水的精神也好了,悄悄的下了床,走出門外,院子裏的雞見到她都咯咯地叫著飛起來,籬笆的外麵是一個波光鱗鱗的池塘,一群鴨子在裏麵遊啊遊的。屋後是一片菜地,菜地邊上還種著花,蝴蝶蜻蜓在悠閑自在的飛著。

“這該是一戶富足的人家吧!”她思忖著,愜意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摘了根黃瓜慢慢的啃著。

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背著一簍的草藥走進來,若水聽到聲音走到房前,正好跟他走個照麵。

“啊?”那人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麵前的人還在:一襲白色輕紗,衣袂飄飄,胭脂紅唇,膚如凝脂,眼若秋水,淺笑著望著他。

“你......你是仙女嗎?”他驚訝地問。

“你是這家的人嗎?”清靈得如天籟之音。

“啊!!”他盯著她,隻顧點頭,不知該說什麽。

“姑娘,你身子虛著呢,怎麽還出來吹風?”劉嬸也背著藥簍回來了。

“不礙事的,出來曬曬太陽挺舒服的。”若水笑道,順手拿過藥簍,“大嬸,我幫你曬藥吧!”見那個還在呆站著,出於禮數隻好又問:“大嬸,這位是——”

“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劉嬸說著,卻掩飾不住一臉的驕傲。

“劉大哥有禮了。”若水低眉斂目,深施一禮。

劉成方回過神來,赧然一笑,“適才是在下唐突,姑娘見笑了。”

若水微笑不語,可這番話從一個村夫嘴裏說出來,還是讓她有些驚訝。

劉嬸笑道:“你別看他傻頭傻腦的,他可是村兒裏唯一的秀才呢!”在外人麵前,特別是在這麽美的女子麵前,她還是忍不住想誇耀一下。

“劉嬸真是好福氣。”若水輕聲說,低下頭,幫她把藥材的根莖分開,該曬的曬,該收的收。劉嬸有些驚喜:“你也認得藥材?”

“粗通一些醫理。”若水淡淡答道,突然心念一動:反正現在也沒想好去哪,不如......先在這裏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