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納蘭迪將地圖拿起來再次看了看,然後遞給南暖,奇怪的問道:“你是看到什麽東西了?”

“我剛剛……我剛剛看到了一個抱著自己腦袋的骷髏!”南暖仍舊有些後怕,說道:“那個骷髏就這樣自己抱著自己的腦袋,看起來就跟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一樣!”她一邊說著,模仿著剛剛自己所看到的動作,左手按住自己的頭頂,右手拖著下巴,往左邊扭去。

納蘭迪看到南暖這樣著實是嚇了一跳,連忙把她的手給按住,說:“你快別這樣了,我都覺得慎得慌,這樣子真的好像自殺!”一想起剛剛南暖的動作,納蘭迪就嚇得不行,生怕她一個用力真的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南暖幹笑著看了納蘭迪一眼,說道:“你不用這麽緊張啦,我隻是模仿一下而已,又不會真的擰斷自己的腦袋!”說著看了看手上的地圖,奇怪的一皺眉頭,小聲嘀咕道:“怎麽不見了,我剛剛還有看到的!”就像是剛剛納蘭迪一樣的舉著地圖到處走著看,卻還是一無所獲,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麽,南暖讓納蘭迪拿著地圖正對自己,然後往後退著,直到走到書房門口才開始仔細的觀察這張地圖。

“哦!我知道了!”南暖鬆了口氣,欣喜地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隻有站的遠一些,才可以將這個輪廓給看出來,站的越遠,輪廓就會顯得越清楚,我懂了!”

納蘭迪聽南暖這麽一說,頓時和南暖變換位置看了看,眉頭越皺越緊,“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納蘭迪有點吃驚的說道,隻見紙上的圖案當中漸漸地顯現出了一個骷髏頭,正如南暖所描述,那個骷髏正在用自己的雙手扳著自己的腦袋,有種要自殺的感覺,看起來極為逼真,不過這樣一看,納蘭迪反而覺得這並不像地圖了。

“額……”南暖一翻白眼,說:“這個好像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吧?你都不知道是什麽,我怎麽會知道?”然後苦惱的看著圖案,問:“要不我們去找他們幾個看看?”說著便拿著圖紙走出房間,把三個人給召集了出來,讓他們去看這張圖紙。

楚平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叫了起來,此刻正眯著眼趴在韓若峰的身上,看了看那張圖紙,小聲嘟囔著:“看不懂!”然後便繼續呼呼大睡。

紀凡也是皺著眉頭盯著圖紙好一個看,然後想了半天說:“我也沒有見過,這是地圖嗎?還是什麽別的東西,看起來好奇怪的!看著像是地圖,可是我從未見過中國有這種地方,如果說是一幅畫的話,這完全是胡亂劃拉出來的,你們從哪裏弄來的啊?”

納蘭迪隻是聳了聳肩,說:“是我腦海中的一個圖案,讓我給畫出來了,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好的吧,那我先回屋了!”紀凡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隻好站起身來回去,臨走前還不忘了順便把楚平給扛回他的房間,讓他也安安穩穩的睡覺。

眯著眼睛看了看完全沉默的韓若峰,納蘭迪試探性的問道:“韓若峰,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在想著什麽東西,他絕對對這個圖案有印象!納蘭迪在心裏想著。

歎了口氣,韓若峰抿抿嘴,始終是不說話,而是拿起圖紙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問納蘭迪:“你確定這是在你腦海中浮現出來的?”

納蘭迪點點頭,說:“我的記憶力很好,完全就是過目不忘,當時這個畫麵在我的腦子裏一閃而過,所以我馬上就把它給畫出來了!怎麽回事?這張圖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韓若峰搖頭,說:“重點不是這張圖紙,而是上麵的信息!你們兩個還有在圖案上看出什麽其他的東西來嗎?”

“呃……”南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在上麵看到了一個骷髏頭!”

韓若峰聽她這一說,頓時也是嚴肅的點點頭,說道:“問題就在這裏!”然後將紙拿起來對著天花板上的燈光看了看,說:“其實這原本不應該是一個骷髏頭,而是一個人!”

“一個人?”納蘭迪和南暖都奇怪的看著韓若峰,微微一偏頭,納蘭迪問:“你以前也見過這個圖案嗎?你在哪裏見到的?”

將圖紙放在桌子上,韓若峰走到窗前,說:“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圖案的時候,那是在我變成僵屍之後了,而在我見到這個圖案之前,我曾經見過畫這幅圖案的那個人!”

對視一眼,二人吃驚的看著韓若峰,“那麽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他還活著嗎?”南暖問,不過聽韓若峰這麽說,應該已經是很長時間的事情了,這人活著的幾率幾乎是0,當然,如果他也變成了粽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韓若峰回過頭來看著二人,說:“這個人其實在1920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幅圖便是他在臨死之前刻出來的,他刻完這幅圖之後就死了!”

“刻在了哪裏?”納蘭迪問,可是不管這個人把圖案刻在哪裏,這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嗎?為什麽這幅圖案會在自己的腦海中呈現出來?

沒有說話,韓若峰走到納蘭迪的房間裏,拿出了一個鐵盒子,納蘭迪知道,那個鐵盒子裏麵放的便是他納蘭家族的傳家之寶鴛鴦枕。將盒子打開,韓若峰把用黑布包裹住的鴛鴦枕給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讓納蘭迪他們研究盒蓋。

盒子早已變成黑色,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上麵還有什麽雕刻物,納蘭迪摸了摸,然後找了張紙墊在上麵把盒蓋上的雕刻物給描繪了出來。抬起來衝著燈光一看,納蘭迪和南暖都驚呆了,這和自己腦海中的圖案完全一樣,上麵也是骷髏頭!

“什……什麽意思啊?”南暖完全不明白怎麽回事,皺著眉頭問韓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