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再次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提著鞭子衝了上去,可是這還沒靠近他們呢,,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最慘的是,她還不偏不倚的壓在了正努力的往前爬行的二炮身上,完了,這下吊到了!

“娘娘娘……娘嘞!”我跑上前去,一把把南暖給扯起來,可是二炮卻緊緊地抓著南暖的小腿,想要一口咬上去。我拔出腰間的刀來,想把他的手給砍斷,可是……他好歹也跟我出生入死過,我真下不去手!

南暖一邊拿鞭子使勁抽他,一邊朝著我大吼道:“韓栓,你到底在想什麽?你真的想害死我嗎?”然後用力的拉了拉我的衣服,說道:“快點!”

我低頭看這二炮,發現他也抬頭和我對視了一眼,我指著二炮,看向南暖。“他……他是二炮啊!”我搖搖頭對南暖說,怎麽辦,雖說關係沒有那麽鐵,可是好歹也是朋友,怎麽能親手砍掉他的雙手?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認識我們了,你難道真的要讓他把我給活活咬死嗎?”南暖一巴掌拍在我臉上,大聲的咆哮著:“你想一想,趙華是怎麽死的?三長老,又是怎麽死的?你到底還要讓多少人死在你的心軟上麵,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分情況來對待每一件事情?”

趙華,三長老……我捂著頭,對啊,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眼看著二炮已經張開嘴,就要咬住南暖的腳踝,我拿著刀的右手不住的哆嗦,到底要怎麽做?我不想砍斷自己兄弟的手,可是南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啊——”我舉起刀來,準備砍下去,可是到了一半,又忍不住停了下來。

德叔已經快我一步,一刀砍斷了二炮的脖子,他的頭顱滾到了一邊,卻仍舊睜著眼睛,嘴巴在大張著。雙手還是緊緊的抓著南暖的腳,根本就沒有死掉!德叔見狀,又砍斷了二炮的胳膊,然後把他的手從南暖的腿上扒開,扔到一邊。“不管怎樣,先把腦袋給砍下來!”衝著另外一邊的人大吼,德叔蹲下身去檢查南暖有沒有受傷。

原牧也一刀砍下了三炮的腦袋,然後急急地朝著我們這裏跑過來。“南暖,還好嗎?”原牧緊張的問南暖,然後問德叔:“傷的怎麽樣?”

“沒事,身上沒有抓傷,就是腿被握得太久了,暫時血液循環有點困難,一會兒給她按摩一下,就可以了!”德叔鬆了口氣說道,然後又奇怪的問我:“栓子,你剛剛怎麽了?為什麽不趕緊把他的雙手給砍斷,要不然南暖的腿現在也不會這樣!”

“我……”我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然後問南暖:“你怎麽樣?還好嗎?”可是問了之後,我自己都有點羞愧不已。

南暖自嘲一笑,說:“沒事,我還活著!”然後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韓栓,我有的時候都有點懷疑,我在你心裏,到底有沒有那個所謂的朋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