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33鬼臉的預言

棺材蓋上,有三幅蝕刻畫,要不是我們將其舉起來,也不可能會發現這麽些個東西。其中第一幅上是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而在他的身後是一株怪異的大樹。第二幅是一個穿著金色袈裟的和尚,他安靜的躺在一具棺材裏麵,而棺材上麵則站著一隻猴子。而第三幅上則是三個人和一隻猴子,然而讓人奇怪的是第三幅畫中還有兩個形似骷髏的鬼臉。

袁天罡洞悉天機的本領是人盡可知,對於其寫下的《推背圖》更是家喻戶曉。如今這棺材蓋上的三幅畫是不是也預示著什麽呢?這三幅畫中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有一隻紅色的猴子。這三幅畫好似在續寫著進入此墓室的人的未來一般,老喇嘛的結局就是死在墓室中,而我們的結局又會是怎樣?

鐵拐李說:“看來隻要找到那隻猴子,我們出去就有希望了。”

我驀然想起帶著我和毛子進入墓穴的那隻紅色的小東西,於是說:“四爺,那隻猴子我見過。”

“什麽?”鐵拐李很是驚訝,於是我將怎麽進入這間墓室的經過告訴了鐵拐李。鐵拐李連連稱奇,道:“這猴子甚是有靈性,他既然將你們帶入了墓室,就一定有什麽寓意。”

“不對啊?如果說猴子是帶我們出去的吉物,那這幅畫中的兩張鬼臉又是什麽?“我問道。

鐵拐李連聲搖頭,道:“老夫也不太清楚,不過你仔細看也不難看出,這幅畫中遺漏百出,那兩張鬼臉的痕跡還比較新,應該是後來添加上去的。”

聽鐵拐李這麽一說,我頓時吃了一驚。果然,那兩張鬼臉的蝕刻痕跡還很新,在整幅畫中極其的顯眼,歪歪扭扭的,絲毫看不出乃是出自袁天罡之手。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傳來了一陣坍塌的聲音,緊接著震動更加的強烈起來。我看到墓室的地上出現了兩道裂縫,於此同時,裂縫中滲出來兩股紅色的水柱。

紅色的地下水慢慢的淹沒了我們的腳踝,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將毛子背了起來,然後和鐵拐李爬上了斷裂的青蟒玉柱之上,在那裏可以暫時不被地下水淹沒。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於是問道:“四爺,你說我們會死在這裏嗎?”

鐵拐李說:“如果我們死在了這裏,那就說明袁天罡隻是欺世盜名之徒。”

鐵拐李的這句話可真夠狠的,不過實話實說,僅憑一幅畫就判定命運的歸屬實在有些唐突。

此刻我們難道就隻有在這裏默默的等待那隻靈猴的出現嗎?要是等不到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被淹死在這個地方。就在這個時候,毛子突然顫抖了一下,嘴裏並且流出了些許的白沫,我頓時慌了,忙問鐵拐李:“四爺,毛哥他怎麽了?”

鐵拐李忙讓我將毛子平放,然後又替毛子試探了一下脈搏。隻見鐵拐李麵色沉重,眉頭翹得老高,半刻才說出一句話來,他說:“毛兄弟的氣脈很是淩亂,似乎有點不妥啊!”

鐵拐李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他之前說過火龍白須可以緩解火龍果的靈力的嗎?怎麽現在又變成了不妥了,對於此疑問,鐵拐李也表現得很無辜,他說:“我是說過可以緩解火龍果,可並不代表可以完全清除啊,況且毛兄弟吃得太多,老夫也沒有好的方法啊。”

看著毛子滿口的白沫,我不由得有點絕望起來,要是他有什麽三長兩短,咱怎麽麵對他那老母親,還有明月溝所有的人啊。我記得在臨走的時候,我曾在毛子娘麵前說過,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毛哥有事。如今毛子麵臨如此大禍,我又怎麽能夠靜下心來。

墓室中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那些紅色的地下水已經淹沒了棺材。恐怕再過兩分鍾,我們所在的玉柱也會被淹沒,而此刻我們等待的靈猴還沒有出現。我不禁懊惱起來,看來我們已經是厄運難逃了。

鐵拐李此刻神色黯然的坐在玉柱之上,從兜裏掏出來一根大煙鬥並加了一些煙絲,然後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才發現沒有火。而我則蹲坐在毛子身邊,看著毛子臉部的變化。不過說來也奇怪,毛子剛才被喇嘛的思想附體之後,臉色就一直保持著蒼白之勢,後來即便是恢複過來了,仍然還留有老喇嘛的影子。我不知道是我太過疑神疑鬼還是這件事本來就存在太多的蹊蹺。

正在思付之際,毛子突然間睜開了雙眼。我頓時嚇了一跳,因為他睜開眼睛的動作很是突然,難保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人不被嚇著。我平緩了一下心情,問道:“毛哥?”

毛子並沒有半點反應,我趕緊叫鐵拐李來瞧瞧。鐵拐李摸了摸毛子的額頭,滿臉的驚訝。毛子的體溫很是冰涼,似乎剛從冰窖出來的一樣。鐵拐李連連搖頭,道:“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啊!”我頓感絕望,毛哥他死了?

我急得差點當場暈了下去,不過好在有那些冰涼的地下水刺激,才讓頭腦清醒了許多。看著毛子滿是蒼白的臉,我失落到了極點,鐵拐李安慰我說道:“玄子,節哀順變吧,毛兄弟也算是走得安詳。”

我沒有說話,因為此刻我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隻有一種心灰意冷。毛子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當初和我慢懷夢想的來到偌大的京城,還說以後要闖出一片天地來,如今卻隻能麵對他冰冷的遺體。是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那年邁的老母親。想到此,我好像看到了他老母親老淚眾橫,傷心欲絕的神情。

就在這個時候,鐵拐李拉住了我,我頓時回過神來。發現此刻的自己正站在玉柱的邊緣,腳下的地下水肆意的翻滾著,就如同地獄中的魔鬼一般。而在我身後,毛子依舊安靜的平躺在玉柱上,隻是他的表情不再是蒼白而是紅潤。我不由得吃了一驚,忙問道:“四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鐵拐李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他並不是為毛子的情勢感歎,而是為我。他說剛才我莫名其妙的站起身來,還想從這裏跳出去。我頓感吃驚,剛才我不是一直坐在玉柱上嗎?而且他還說毛哥已經死了。

鐵拐李說:“毛兄弟隻是暫時的昏迷,不會有什麽大礙,況且老夫從來就沒有說過毛兄弟已經去了。”

這他娘的到底怎麽回事?難道又是幻覺不成,剛才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在石場的時候,毛子說看到我身後出現的那一張鬼臉。當時的我也是出於半癡迷狀態,如今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難道這一切又與我脖子上的鬼臉胎記有關。鐵拐李也有相同的看法,如今我已經是第二次發作了,這對我而言,無疑就是加快了死亡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