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都-馭獸門。

今夜有著說不出的平靜,百姓閉門不出,門中弟子各自關在房裏,不知是在修煉還是在做些什麽。

唯獨一處暴跳大吼,昏暗的房間裏,眾人議論紛紛,神情十分緊張。

“魂教這個王八蛋,我們坐在這等死啊,媽的,我這就去屠了他們。”突破寂靜的簡然,激動大罵。

“魂教並非雜魚,我等貿然出擊,少昊恐怕會有危險。”天珠一把將他拉住著急解釋。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魂教他們主要是想逼出盟主交出靈獸,少昊一時之間不會有什麽危險,若是我們貿然行事,魂教察覺,深恐我等救回也隻是殘屍一條。”公孫澄將話說得直白。

一旁的端木雅妾早已泣不成聲,不斷哽咽說不出話來。

“從你馬的從,紙上談兵能救回我侄子嗎?”簡然在天珠臉上印上一拳,將他推開,一手擊碎木桌,十分氣怒。

見簡然情緒如此激動,眾人當場將他壓製,以免他亂來。

五百年前,端木雅妾獻身為軒轅笑驅毒,兩人雖無行婚,卻也被眾人默認是夫妻。

在軒轅笑獨自將天魔引走大戰後,端木雅妾也旦下一子。父母不在自然兄長為大,簡然自是百感交集,為此子命名‘少昊‘其姓自是軒轅。

不料軒轅笑一去百年,母子無奈苦盼,雖然知曉他就在噩獸島中,卻始終盼不回夫君歸來。

眼見軒轅笑身懷靈獸的消息外放,眾派領人前去劫殺。端木雅妾甚是擔憂,可孩子年幼,隻能祈求夫君平安。

當年天珠不惜領著馭獸門上下攻打噩獸島,卻受到魂教眾人襲擊,無奈退回馭都。

之後又有幾起,盡是無功而返。

少昊身為盟主之子,身受眾人溺愛,尤其是簡然,自他突破寂靜後,幾乎少昊想要的,都是有求必應。

眾人為了成為少昊的師父,還曾幹過一架,自然是天珠勝出,穩坐師父之位。

說實在天珠當年隻是見眾人打著好玩,所以才加入戰局,最後本想將位子就這麽讓給簡然,誰知這小子實力太弱,淡淡一招便被打趴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在五百年來的調教下,少昊如同溫室花朵被關在馭獸門內,實力深至玄河卻對外界充滿好奇。

就在一天前,向來乖巧的少昊不知犯了什麽毛病,在無人察覺下偷偷閃出馭獸門,之後在眾人推演下,竟發現這小子心思緊密似乎計劃已久一般。

馭獸門並不是第一個發現少昊逃離的消息,此事反而是從魂教傳來。

書上內容大致是,少昊現在在我們手上,若是想救,便讓軒轅笑交出靈獸…等等之類的土匪話語。

“所以現在是要怎麽樣?魂教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師父就在噩獸島內,分明是刁難我們。”王佑海同是氣怒。

“此事並不想書麵所說那麽簡單,意要我徒兒出麵,可鬥魔眾門派誰不知曉我徒兒的情況,馭獸門也屬熱鍋螞蟻,與其空想,不如先推算出魂教的目的。”寧采兒十分鎮定,知道此事瞎著急也沒用。

“寧姑娘說的有理,真不知白小奕現在到底在計劃些什麽。”公孫澄輕歎思考。

“吼!“這時一聲靈獸巨吼傳來,眾人被當場鎮住,不禁挑眉,莫名感到心驚。

唯獨身在化虛之境的天珠聽出吼聲內容,感到十分詭異。

“肉,美食。“白澤哈哈大笑,雖說馭都今夜不做生意,可每家每戶傳出食物香氣,也讓牠口水直流。

眾人第一時間飛出,見到號詛便安心幾分,不禁猜想軒轅笑是不是出來了。

當年道槍與鬥魔眾一戰,眾人隻見其術未見其人,一時之間無法認出。

號詛很醒目的來到天珠身旁,簡短的訴說一番。

黑鎧勁裝的道槍客氣道“我乃是古之道兵,道槍,我奉主人之名,迎來白澤前輩來此休息,順以守護,不讓賊人侵犯。“自己主人都喊白澤一聲前輩了,道槍自然也不例外,不想起初見麵如此高傲,現在反是壓低輩分。

眾人聽聞同是嘴巴撐大,完全不敢置信古之道兵會再次造訪,而且這次還帶來了上古聖獸白澤。

簡然不禁一笑,想說這次少昊有救了,客氣關心“伊耆前輩也太客氣了,敢問他老人家最近過的好嗎?“道槍細想,回想起當年那位醫生,豪邁道“當日與大夫一別,我也很是想念。“雞同鴨講,天珠疑惑開口“敢問道槍前輩所說的主人是?““自然是軒轅主人。““耶~~~~。“眾人聞言吃驚喊出,全然沒有修道之人的風範,可這事情實在太過駭人,也難怪眾人如此。

“這倒好了,我三弟之子少昊被魂教妖人所擒,煩請道槍前輩出手相助。“簡然上前一禮。

此時有大能來到,救回少昊就不再困難,大家一心全專注在此事,誰還理會款待白澤。

“主人並未有此命令。“道槍搖頭拒絕,再次拿出原則架勢。

簡然還想開口,卻被天珠阻止,他已從號詛那聽了道槍對原則的執著與死腦筋。

如此大能前來協助,雖說是軒轅笑的守護寶靈,但將他惹惱,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同為寶靈的天珠從前也是這番脾氣,說一步做一步,若是不爽也不在乎將整個馭獸門滅了,因為自己隻聽主人的命令,其餘人等完全可以不管。

天珠給公孫澄下了一道眼神,示意讓他招呼。

“兩位前輩遠道而來,想必是累了吧,不如先到屋內休息。“公孫澄也算是**湖,對此大能應當滿足一切,茶水糕點,香酒美食,隻要能想到的全部著手準備。

幾道命令下去,今夜簡直不饒人,所有弟子傾巢而出,忙碌的起來。

天珠會這樣也不是沒有目的,從號詛那已經聽了大概,此事將道槍,白澤請入休息,隻是想把情況了解的更加透徹,順勢把一切也解釋給大夥聽。

道槍悠閑的喝著茶,開口第一句就是軒轅笑突破化虛的消息。

眾人嘩啦啦的一片,光是茶杯就不小心捏碎摔壞了幾個。

好不容易平靜,反倒是天珠一人發神經的又叫又跳,在激動一陣後才將白澤道出軒轅笑獲得上古傳承的消息翻譯給大夥聽。

一語傳出更是不得了,所有人一瞬間都把少昊的事拋到腦後,各自為軒轅笑高興。

最誇張的則是簡然,氣塞笑道“上…上古…上上“簡然就這麽上個老半天,最後缺氧暈了奪取。

在大夥都了解後,也隨之改為閑聊與計劃救出少昊之事,卻始終得不到兩位大能答應相助。

道槍不用說依是原則為本,而白澤除了阻止大戰,並且陪同軒轅笑殺入仙族奪回道文昌夫婦的本源外,對其他事情毫無興趣。

眾人聊了又求,求了有聊,馬屁拍盡,好話說爛,還是得不到該有的回應。

轉眼便是隔日正午,隻見端木雅妾跪在兩位大能麵前,卻慘遭無視。

這時軒轅笑也趕了回來,途中細想蘇珊珊的話語,終於明朗,第一時間便想著一家團聚。

神識一掃便來到眾人待的屋舍,一見屋內情況,軒轅笑一股怒火四起,完全崩潰抓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道槍臉上蓋出一拳,趁勢將白澤一腳踹開。

“我回來了。“軒轅笑愛妻心切,將端木雅妾扶起,怒視二位大能吼道“誰準你們受我妻子雙膝。”

軒轅笑完全不理事出起因,擁護到底。端木雅妾此時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除了哭還是哭,不斷搖頭阻止,似在叫他別那麽衝動。

“你這臭小子,想幹架?”白澤右眼一筐腳印。

道槍則是捂著左臉,滿臉黑線,頓時有想哭的衝動,心道“完了,好不容易造出的形象……。”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軒轅笑大怒,看著自己妻子受委屈,既然無人說話也無人阻攔。

經過五百年的歲月眾人都將軒轅笑深深的印成盟主,如今發威誰敢吭出一句。

就連與軒轅笑割袍斷義的簡然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原以為都過了那麽多年,兄弟兩人恩怨早已隨著時間化解,可如今見麵過往情景再度擁入心頭。

所有人一致將目光投向寧采兒,就連端木雅妾也是如此,除了她以外在場似乎沒有人可以回答軒轅笑的問題。

寧采兒皺著眉頭,結結巴巴很不流暢的把事出經過,解釋一遍,內容補補填填,想到哪說到哪。

對於寧采兒來說,軒轅笑與自己也就有師徒之緣,若要講到情分,似乎還遠遠不到,畢竟兩人剛有點師徒的味道,便被時間化開摧殘。

軒轅笑剛確信自己做爸爸的消息,心情瞬間大爽,這份情緒想遮也遮不住,全寫在臉上。

可聽兒子被魂教擒住,並且逼迫自己交出四獸,臉隨即又沉了下來,想到少昊是自己與端木雅妾愛的結晶,再想著多年來自己沒盡到父親的責任,越是想下去脾氣越是火爆。

可想到一處軒轅笑鬧到刹時停待一愣,方才氣怒一時還沒有會意,可回想少昊之名,頓時傻眼。

這個世界不僅有盤古,女媧,蚩尤,還有自己認識的楊戩存在,這些都是軒轅笑過去就聽聞的傳說人物,或許在這個時間做的事情不同,可或多或少都有關聯。

如今自己的兒子名為少昊,是不是那個白帝還不是很清楚,反正這個世界都亂套了,若不是那一切還好說,如果是的話……。

想到這裏,軒轅笑不禁自語喊道“我靠,我是軒轅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