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回答太過渺茫，能否說個具體？”

淨世眉頭深鎖，一見道源承認自己身份，種種謎團也迎刃而解，但其中還有許些許地方存在不詳。

道源搖了搖頭“居然我現身了，自然沒有時間陪你們長篇大論，我們還是簡短一點的好。”

蚩尤努力的掙脫靈壓，難受的爆出一語“道源，你這是為何？我們可是兄弟啊。”

“住口！”道源登然氣怒，重重拍出一掌，當場將蚩尤打成重傷“當年我現出精血，被打入輪回，冥冥中竟看透一絲天道，那時候我才明白，我們的所存在的世界，全是可悲的。”

道源輕吐幾口，隨即泛起捉摸不透的笑容“淨世真人，你可還記得上古一戰？”

淨世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內心感受到無比困惑，不知他想說些什麽。

道源冷道“當年我屠毀碎鏡，挾持三生，並要那老太婆交出忘生瓶，幸運的是，我從中發現剛凝結而成的三生憶露，可此戰由於我的婦人之仁，使得你們有機可乘大敗我軍。之後，全軍自相殘殺，蚩尤被我封印，我也交出本命精血，這些你們也是知道的。

至此，我明白，情感這種東西無比脆弱，體會的越深越是讓人迷失心智。而後，我被你們打進輪回，在這之前我吞下了三生憶露，再飲孟婆，無疑，我是可以留憶轉世。可在輪回的過程中，我做了一場夢，至此我也發現了外來之人的存在。“淨世聽回上古一戰，回憶碎鏡真人的死，對道源能留憶轉世也是難以置信。心中氣憤難忍，一口吼出“外來之人與你何幹？兩萬年前又為何要襲擊我族。”

道源眉目一睜，同是拍出一掌，將他打成重傷，似在提醒不得插嘴，一看滿意後，便隨即道“所謂天道無常，我等追尋的便是天理，也是天道。可我卻在這場夢中明白，我們大半生所努力的全部，甚至我們的命運都被已被掌握，並且安排著。

換句話說，上古一戰的命運就是被安排的，無論是我，還是蚩尤都在無聲無息的跟隨命運，說更長遠的，甚至我父母的相遇，直至被你們所殺，盤古大伯屠斬萬妖，這些等等全是命運的安排。

可這命運並非虛無縹緲，而是有人暗中操控，將一切規劃的條條有理，而我們隻是走在他的計劃罷了。“頓了一頓，道源看明白軒轅笑臉上的意思，隨即笑了笑繼續道“確實，按理說我無法改變，而要是真有這種人存在，也不會放任我胡作非為。我也並非聽命於他，我的目的隻是斬破此人，還天啟眾生一個公平。

沒有人願意當芻狗，也沒有人願意付出命運任人擺弄。可凡是一體兩麵，皆有好有壞，我要做的便是突破為帝，才有實力與他抗衡。“軒轅笑越聽越是迷糊，確實，他也反對命運受人擺弄一事，若是自己知曉，那也會想盡辦法處理，將命運抓回自己的手中。可他不明白，道源做歸做，為何非要斬殺眾人，從中收集精元精血。還有兩萬年前，他為何沒有解救道文昌夫婦，並且讓自己繼承傳承又是什麽意思。

道源看他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急，這個我待會會說。之後在我轉世，我便誓言要討回命運，而天地待我不薄，賦予了我‘怨靈元體‘，這一切似乎都呼應了我的想法，我也便開始賦予我的諾言，開始擬定我的計劃。”

聞言，淨世知道，所謂的怨靈元體，在這個世界的曆史上出現的之人，一手可數，乃是一種可以借助精血精元百分百提升修為的神奇體質。

“所以你便開始吸收大批精元精血來增長實力？“道源一聽，嗬嗬笑著，點頭道“確實，可在曆史上對怨靈元體的敘述十分稀少，你知道的也隻是一部分罷了。而當我吞噬數萬精元精血，我的修為也才衝擊破道之境，成為史上第一破道，但收獲的不僅僅是如此。

我不僅實力大增，同時也發現無意中掙脫了命運的束縛，而我的怨靈元體也與我本源鑲合，縱使重入輪回依舊能帶著轉世，繼續吞噬他人精元精血增加自己修為。可當年破道突破，天地風雲變色，我深怕被外來之人查探，便下定決心再次輪回。

不過你們也是知道，人族的精元和妖族的精血能隨意取出，隻是修為會倒退一點罷了。可無奈，三生憶露已經用盡，自然，便要在上天宮取之，也順其將父母本源收回。“說道此時，道源頓了頓，隨即大笑道“之後我回到噩獸島，我持著雙親本源猶豫不決，最終我將他們捏爆了，情感隻是障礙，我不必給自己找麻煩。”

軒轅笑一聽心中大怒哼道“王八蛋，說的大義凜然，全都隻是借口罷了，縱然你真能解放眾人命運，可你骨子裏依舊是個敗類。”

“你懂什麽？”

道源緊握一拳，拳中涵蓋這天地法則，氣怒轟出。

“鐺！”的一聲響起，劍翁瞬身趕來，卻被道源發現，頓時化掌將他拍了出去。

“好強的劍。“道源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出手攻擊軒轅笑，依舊那麽笑著”之後，我明白，雖然我已經掙脫命運，不再被其束縛，可這對我來說還不夠。雖然我沒有外來之人能改動命運的能力，可我卻能從中加以改變。“道源說道這裏，衝著地麵的蚩尤一笑道“對了，在這之前還有一事要說。就是當年魅狸所封印的九嬰爐是被我釋放的，別以為區區一顆妖眼能感謝多麽驚天動地的事來。九嬰爐隻是依照我的隻是在那等待罷了。“蚩尤傻愣“所以…？”

道源十分不屑“沒錯，當年偽女媧鏡是由九嬰爐交給曲墨文的，你現在回想起來是否猜出了點什麽？”

說到此時，道源冷冷看了眾人一眼，就屬軒轅笑最為凝重“就如方才我說的，我今世名為軒轅笑，這時也說得巧妙，當年收到魔顏語的消息，我便借機奪舍，隻是沒想到無魂之人居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這等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為此也省去我不少麻煩，隻要讓九嬰爐從中挑唆一番，讓曲墨文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軒轅笑身上，那麽便能借助我殘餘的今生之力，將蚩尤救出，那麽我也能引發這場戰役，將你們全部集中在一起消滅，也能助我一舉突破帝境，與外來之人抗衡。“說完，道源飛身進入人群之中，一擊掌刀貫穿一人丹田，取出精血。

一旁一人看到，十分氣怒，一掌朝道源當頭拍下，卻被他釋放的滔滔靈氣當場震的支離破碎。

一擊來的突然，眾人還來不及反應，轉眼便看到了這一幕。

“哼~古之道兵！”道源緩緩收回靈氣，慢慢拔出染滿血液的右手。

伊耆大口咳血，見到神農鼎支離破碎的摸樣，雙淚也隨即落下，臉色蒼白，似乎也快死去一番。

“伊耆！”

“爺爺。”

蘇月娥張大這嘴，奔潰的傻在當場，內心無比疼痛，想喊喊不出，想哭哭不了。

“月兒，乖！”伊耆嘴角殘血，笑容竟是溫暖和藹，隨即轉向軒轅笑道“別忘了你答應……。”

話為落，道源狠狠一眼，直接轟出一拳打爆伊耆的頭，當場損落。

“哼~情感，無聊。”道源說完，立即展開殺戮，所過之人全是一擊斃命，精元精血被瞬間收取。

“住手。”軒轅笑看著伊耆和神農鼎死後，又見羽嚴爵，祝榮罡相繼死亡，再也受不了的風馳而出。

卻被一股巨力當頭壓來，直接壓入地麵，全身無法動彈。

“哼，待會再來料理你。”道源掃了一眼，便看向不遠處的白澤，露出以往幼年時的燦爛一笑。

“小主，我很想認同你說的，可我無法認同，我…我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救主人的，你明明可以。”白澤言語哽咽，眼淚侵濕臉頰上的白色皮毛。

“白澤啊，有種情感叫做矛盾，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做的是對還不對，隻是我能明白，這是我該做的，就好比現在的你一樣，我沒必要留下一個人來阻止我，反對我。”

言罷，道源的手已經取出白澤的明獸之血，看著奄奄一息的牠道“獸血共用不打，不過還是湊合這點，多年來的努力忠心，我代替我母親向你表示感謝。”

下一刻，道源打出一記閃雷進入白澤體內，“砰”的一聲爆炸，登時炸得血肉模糊，染血的白毛如雨一般的死死落下。

“王八蛋，放開我，你這王八蛋，我殺了你。”軒轅笑看著白澤死去，意誌漸漸薄弱，近乎瘋狂。

親眼看著眾人一一慘死，自己卻無力阻止，這是無助，也是場能將人殺死的噩夢。

在看著孫賜與頭天一族眾人死去後，軒轅笑落下血淚，全身顫抖，奔潰的大哭起來，口中不斷喃喃“別殺了，我求你別再殺了，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