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就見這位傳說中的嶽明嶽大人不過十**歲的年齡,神采健碩,相貌英俊,神采奕奕,舉手投足之間就透露著一股浩然的正氣。一想到這位欽差大人如今顯赫的身份和往日那些離奇的經曆和豐功偉績,看得人們是一陣陣的驚呼和崇敬。這時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大聲地喊了一嗓子:“江寧的父老鄉親們,這就是朝廷的欽差大臣啊,大家還不快快拜見我們的嶽大人”!

就這一嗓子喊了出來,整個大教場周圍的數萬百姓全都沸騰了,緊接著就高呼了起來!——今天他們終於見到了這位為大宋王朝立下了蓋世奇功,同時心中還裝著黎民百姓的嶽明嶽大人了,那份激動,那份心潮澎湃,實在是讓他們熱血沸騰,不知所措了。

這次嶽明是代天子巡幸江南,那他們現在見到嶽明就如同是見到了當今的大宋天子。按照當時朝廷的禮儀,還是要三跪九叩的以大禮進行參拜的,於是乎,這數萬百姓頓時就齊刷刷地全部跪下了,口中齊聲高呼道:“參見欽差大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這眼前的一幕,嶽明心裏一熱,眼睛不由得也有些濕潤了。如今跪在自己麵前的可都是那些樸實善良,任勞任怨,一生隻為了吃口飽飯的平民百姓啊!

在前世嶽明雖然當了一個公司的破經理,可說白了那也不過是一個為了生計而四處奔波的普通人,這些百姓心中所想的他又何嚐不知?此時此刻,嶽明的心理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後無論遇到什麽樣的艱難險阻,自己一定要勇往直前。不為了別的。就為了這天下地百姓!

禮畢後嶽明從府衙門口地台階上滿臉含笑地徐徐走下,同時也不斷地向下麵的百姓們揮手致意。他不顧身邊張士俊和馮凱的勸阻,來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身邊,躬身就將老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笑容可掬地說道:“老人家,您這麽大的歲數了,不必多禮,趕快起來吧!”

欽差大人就是代表天子啊,這還了得,老頭被嶽明這一反常的舉動弄得是感激涕零。不知所措,臉上老淚縱橫,口中不斷地說著:“草民……草民……草民不敢,欽差大人您能有這份愛民之心,您……您的大恩大德,草民是沒齒難忘啊!”

“老人家這麽一大早就來了,可有什麽冤情?”嶽明將老人扶了起來,和藹可親地問道。()

老頭兒喘著氣先穩定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用布滿老繭的大手擦了一把臉上渾濁的老淚,顫聲地說道:“實不相瞞啊。欽差大人,草民我……我有天大地冤情啊!——我的小兒子在江寧府士曹官馬金的手下當差。馬金了朝廷下發的春播種子的錢款,可是他硬說是我兒子監守自盜,為此就將我兒子送入大獄,最後他又買通了刑獄使,將我兒子屈打成招。含冤而死。我老漢為了給我兒子申冤,告狀告了三年。弄得是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可是至今也沒能給我兒子平反昭雪

嶽明一看老頭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憐憫之情油然而生。回頭向曾富問道:“馬金抓來了沒有?”

曾富急忙上前說道:“回欽差大人,馬金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罪惡累累,已經抓捕歸案!——隻不過此人太過奸邪,就是那些鐵證如山的案子,硬是不肯招認!”

“好。那不急!”嶽明安慰那個老頭道。“老人家。待會兒那個馬金就被押到。到時候老人家您親自上前給他對質。看他還如何抵賴。您就放心吧。”

就這樣。嶽明一邊向教場中央地點將台走著。一邊見到年老體邁地老人就上前搭訕幾句。這一路走過去。無疑具有巨大地煽情作用。弄得這些平日裏被貪官們欺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地百姓們頓時就把腰杆兒挺直了。有這麽愛民如子地欽差大人給他們做主。他們還有什麽可怕地?

嶽明在教場中央點將台上麵地那個帥椅上穩穩地一座。旁邊地兩個座位就是王拱臣和地官員則全部站立著。一切都安排就緒。嶽明吩咐一聲。身後地張士俊一聲令下。時間不大。人們就見從江寧府尹後麵地刑獄司大牢地方向走過來一隊長長地囚車。

等囚車走進了。人們才看清楚。囚車上麵押地就是他們平日裏恨得咬牙切齒地那些狗官們。看到這些平日裏這些道貌岸然。為非作歹地狗官們如今狼狽不堪地被壓在囚車裏。人群中立即就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之聲。緊跟著在囚車地兩旁就是一片鋪天蓋地地謾罵、唾棄和詛咒地聲浪。

不過雖然人們恨得牙根癢癢。可是他們也明白今日之事欽差大人自有安排。他們再怎麽痛恨這些狗官也不能讓欽差大人無法向皇上交代呀。於是雖然人們群情無比地激憤。可是也全都克製住了自己。就等著看看欽差大人到底如何處置這夥禽獸不如地家夥們了。

要說人們認為他們地欽差大人就隻將這些貪官們拉出來和他們對質一番就送回去。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也許隻有為數不多地人知道。他們眼前地這個地嶽大人並不隻是百姓眼裏地那副和藹可親、沒有一點兒官架子地模樣。嶽大人也有他心狠手辣地一麵。——現在看他們地嶽大人一副笑嗬嗬地樣子。那就說明就要對這些狗官們動手了。

那些囚車剛一駛到教場邊,就見張士俊一聲令下,守候在那些木樁旁邊的軍士們答應一聲提著手裏的快刀跑了上去,等押解的軍士剛一打開囚車,他們便如狼似虎的架起這些狗官們就走,來到那些木樁前“撲通”一聲扔到了地上,守候在後麵的人上去就將他們五花大綁在了木樁之上。

可歎這些平日裏養尊處優,趾高氣揚的朝廷命官們,現在全都穿著破破爛爛的囚衣,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地被綁在了眾目睽睽之下;有些人的身上也是血跡涔涔,看來在獄中苦頭也一定吃了不少;這時幾個膽子大的還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可是當他一看到周圍那些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的了百姓時,頓時嚇得麵無人色,膽戰心驚地把頭一低,再也不敢東張西望了。

嶽明一看準備的差不多了,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身旁的曾富和王拱臣,笑道:“二位大人,我看差不多了,咱們就開始吧!”

曾富雖說被嶽明傳到金陵擔任主審官,可是他哪裏明白這位欽差大人到底想幹什麽呀,要不是剛才在大腿根上狠狠掐了一把,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王拱臣的官職不大不小,夾在嶽明和曾富的中間,更無需多言了,於是兩個人齊聲附和道:“好,那就開始吧!”

張士俊一看三位大人已經同意開始了,於是衝著身後的就見剛才被嶽明“照顧”過的那幾個老人最先出現在了教場之上。他們被這些狗官們害得家破人亡,含冤多年,又加上事先已經讓嶽明給打足了氣兒,於是上了教場看到那排狗官們,一下子就對號入座了。

緊接著那些擠在最前麵,覺得自己受了天大願望的百姓們、士紳們,甚至是曾被貪官敲骨吸髓的那些商賈們也被選了上來,頓時偌大的校場上立即就出現了讓所有的人眼前一亮的一幕。

“你這狗官,你為了擴建你的府邸,就要強行霸占我的菜園子;我們不答應,你就派人天天到我家去搗亂耍無賴……最後……最後你見我們一家誓死不答應,竟然派人在深夜裏放火要將我們一家人活活燒死,……可憐我那兒子和剛過門的兒媳啊!——什麽,你沒有?你這個狗官還敢抵賴?”

另一個看樣子是做生意的,走到一個市舶司官員的麵前,憤怒地叫道:“你這個贓官啊,今天老天終於開眼了,你到處設卡盤剝過往的客商,誰不給你送錢就別想從金陵通過,我……我兒子隻不過是問了你一句依照的是朝廷的那條王法,就被你官到大獄裏,你……”

“狗官啊,今天我終於見到你了!”一個老婦人上前就將一個官員的脖子惡狠狠地給抓住了,大聲喊道:“你把我了別人的髒錢,就說我兒子是殺人的凶手,我兒子不承認,你就我兒子活活打死在了大牢裏,時候你還說我兒子是畏罪自殺,你這個狗官,今天我跟你拚了——”說完上前就廝打了起來。

這下人們可有點慌了,不是說隻讓當場對質嗎,怎麽這老婦人開打了;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守候在旁邊的那些軍士們根本就置若罔聞,任憑那個老婦人尖利的指甲將那個狗官的臉上抓得血淋淋的,就是不理不睬,這……這就是說他們可以上去解解恨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一旦被人開了頭,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剛開始是那些被害人的家屬上前幫著控訴,說著說著就開始劈頭蓋臉的向那些官員們的身上開始招呼了;後來就不僅僅是那些被害人的家屬了,就連看熱鬧的也開始跑上前去開始對那些貪官們拳打腳

因為旁邊有當兵的在場,那些被害人也隻不過是打兩巴掌,踢兩腳,最後照著贓官的臉上吐幾口唾沫,還不至於被活活打死;可是今天來的人太多了,這樣一撥一撥的下去,還沒到中午,那些貪官們有一大半就被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