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太子就是李建成,也就是玄武門之變被李世民給哢擦了的家夥(大唐小相公125章)。

據小道消息說,李建成這個太子其實還是不錯的,並不像老李刻意宣傳中的那樣平庸無能。

而正因為如此,老李才對他忌憚,哪怕現在他已經死了。

今年是貞觀二年,是李建成死去的第二個年頭,但老李還是覺得不能放下心來,還在不遺餘力的追查李建成的餘黨。

當然,為了宣揚他的寬容和偉大,兩個主要頭目已經被他放過了。

這兩個頭目一個是魏征,而另一個就是王珪!

有時候鄭子文都覺得很有趣,大唐的四大宰相中,房杜兩人是策劃玄武門之變的人,最後做了臣相自然無可厚非。

但魏征和王珪明明是李建成的人,最後也做了丞相,這就隻能歸咎於李世民的帝王心術了。

王珪究竟有多受李世民重視鄭子文不知道,但他卻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王珪都說他和李建成的人有勾結,那麽他就要倒黴了。

這件事已經不是李世民信不信就能解決的小問題了,這事就算李世民不信,隻要王珪拿出切實的證據,哪怕是假證據,那他鄭子文也得認栽。

“釜底抽薪啊!”

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鄭子文也開始嚴肅起來了。

雖然他覺得王珪要想用這事幹掉他沒那麽容易,但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鄭子文不會去冒這個險。

“好,既然你王珪想玩釜底抽薪,老子也跟你玩釜底抽薪!”

想到這裏,鄭子文頓時冷笑一聲。

“哼哼,劉三,你放心好了,今兒王珪讓你屁(囧)股開花,過兩日爺就讓他腦袋開花,你瞧好吧1

劉三一聽,頓時搖頭苦笑。

“多謝鄭爺,那些小的倒是不奢望,不過若是小的有個什麽不測,您能偶爾照拂小人的妻兒一下,小人便感激不盡了!”

“哈哈哈哈!劉三啊劉三,感情爺是被你小瞧了啊!”

劉三沒有想到,他話才剛說完,鄭子文就哈哈大笑起來,他頓時急了。

“鄭爺,我……”

沒等他說完,鄭子文就再一次打斷了他。

“不用多說了,你的妻兒你自己去照顧吧,你也不用東想西想了,今天就跟著爺我出去吧!”

鄭子文此話一出,劉三頓時就愣住了。

這可是刑部大牢,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那是你說走就能走的嗎?

還沒等劉三回過神來,外麵又響起了一陣開門的聲音,鄭子文一行人頓時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綠袍的官員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見了鄭子文之後就是一鞠到底。

“下官張玉見過駙馬,不知駙馬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鄭子文頓時被他氣樂了,指著牢裏麵的劉三就開口了。

“嘿,多稀罕呐,老子的人都讓你們給抓了,你還問老子有何貴幹?感情你們把王珪那老東西當人物,就不把我鄭子文放在眼裏了嗎?啊?”

最後那個“啊”字,完全是用吼出來的,旁邊的曹二狗等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自己這位爺發這麽火。

曹二狗他們都被嚇到了,更不用說首當其衝的張玉了,被他一喝之下,頓時“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大人息怒啊,這不管下官的事啊,這事是周長史做的,和下官沒關係啊!”

張玉的樣子那叫一個委屈,看著發怒的鄭子文,他都快哭出來了(大唐小相公125章)。

別人不知道鄭子文,他張玉可是清楚得很,這人不好惹啊!

去年的年末,被“金丹案”牽連的官員高達百名,菜市場的都被血給衝洗了一邊,似乎現在去都還聞得到血腥味。

“活閻王”的大名那是隨便叫的?“吊睛白額虎”難道是吃素的?

“惹誰不好你惹鄭閻王,你周安要找死別連累我啊,老子家裏一屋子的嬌(囧)妻美妾,老子還不能死啊!”

正當張玉在心裏把周安給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鄭子文開口了。

“和你沒關係,難道是趙政做的?”

趙政就是刑部尚書,聽到鄭子文說出這麽名字的時候張玉頓時渾身一顫,連忙搖頭。

“駙馬您誤會了,趙大人完全不知道啊,這事就是周安他自己自作主張,和別人沒有關係。”

“是嗎?”

鄭子文的嘴角頓時微微翹起。

“和王珪那老東西也沒有關係?”

張玉再次渾身顫抖了一下,心裏暗暗叫苦。

王珪和趙政都是正三品的大官,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下門長史可以非議的?但麵對鄭子文的詢問,他又不得不說,想了半天,他隻能含糊其詞。

“這個……下官並不是十分了解,所以不敢妄自揣測!”

得,說的話都是萬金油了,鄭子文也沒有了繼續問下去的興致,於是直接開門見山道:“好了,你先起來吧,我也不廢話了,劉三是我的人,我要帶走,你怎麽說?”

聽到鄭子文的話,張玉順勢就起來了,起來之後他一咬牙,然後朝著鄭子文抱拳道:“駙馬要帶人走盡管帶走吧,所有幹係下官願意一力承擔!”

張玉心裏很明白,他現在要是阻攔的話,估計也攔不住,還平白無故得罪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家夥,不如賣他一個人情,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到的地方。

鄭子文也是八麵玲瓏之輩,聽到張玉的話之後,頓時笑了,走了過去輕輕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座就喜歡識時務的人,特別是像張大人隻有的年輕俊傑,以後想不到升官發財也難啊!哈哈哈哈!”

張玉頓時一驚,然後麵露狂喜!

“謝駙馬,謝鄭大人!”

說著,朝著後麵的兩個正在發愣的衙役就吼了起來。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裏麵這位被周安冤枉了的大人放出來?”

“是!”

當牢門被打開的時候,劉三還如在夢中——這就算是可以出去了?

看著半趴在的的劉三,鄭子文朝著曹二狗就揚了揚下巴。

“二狗,扶劉三出去!”

“是!”

曹二狗立刻就過去了,然後躡手躡腳的扶起劉三,然後露出一臉的悲傷。

“劉賢弟,苦了你了,咱們這就出去吧,弟妹和大侄子還在駙馬府等你呢!”

“小娘?”

劉三頓時愣了。

“小娘她現在在駙馬府?還有忠兒也在?”

曹二狗頓時點了點頭,微笑道:“若不是弟妹來求救,我們又怎麽知道你身陷牢籠了呢?”

劉三一聽,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小娘……小娘……”

曹二狗扶起了他,然後站到在鄭子文的身後,鄭子文這才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張玉一抱拳。

“張大人,剛才多有得罪,那我就先告辭了!”

張玉連忙也向鄭子文拱手道:“駙馬嚴重了,您請便!”

鄭子文帶著劉三走了,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的時候,張玉才轉身看向身後的兩個衙役。

“今天你們能來通知我,做得不錯啊,以後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兩個衙役一聽,連忙給張玉鞠躬行禮。

“謝謝張大人,謝謝張大人!”

張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咂巴了一下嘴。

“今天晚上這裏發生的事……”

兩個衙役一聽頓時愣了,年長一些的那個衙役反應了過來,朝著張玉陪著笑臉道:“今天晚上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隻不過那劉三突發大病,所以駙馬派人來把他接走了!”

張玉一聽,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

“你小子夠機靈,大人我就喜歡機靈的人!”

“嘿嘿,謝大人提拔。”

在張玉安撫衙役的時候,鄭子文已經帶著劉三駕著馬車返回駙馬府了,回去之後,劉三爺見到了自己的妻兒,一家三口當即抱頭痛哭。

看著他們正哭得不能自拔,鄭子文隻好歎了口氣,然後把曹二狗叫了過來。

“你在這等著,等會他們哭完了,你再讓劉三過來我這一趟。”

“是!”

吩咐完了曹二狗,鄭子文就進去書房了,冬兒立刻過來給他沏了一壺茶,然後乖巧在站在他身後幫你捏肩膀。

“爺,累了吧!”

“還行!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去給爺準備一下熱水,然後和秋兒在浴室等我,老規矩!”

冬兒的臉頓時紅了。

“討厭!”

嘴裏這麽說著,但卻一臉高興的跑出去了,鄭子文頓時笑著搖了搖頭。

“哎,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不一會,劉三就進來了,進來之後就恭恭敬敬的給鄭子文行了一個大禮。

“小人劉三,謝大人救命之恩。”

他這話沒錯,鄭子文這次確實算是救了他的命了,要知道,進了刑部大牢之後,能安安穩穩的出來的還真沒有幾個。

鄭子文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劉三,咂巴了一下嘴,然後微微一笑。

“劉三,你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跟了我,我救你是理所應當的,起來吧!”

“謝大人。”

聽到鄭子文的話之後,劉三便站了起來,等他站起來之後卻搖了搖頭。

“小人跟著大人是為了榮華富貴的,既然要想得到,自然得有所付出,但大人這次救了小人,卻是恩情,小人會記載心裏。”

“好!”

聽完了他的話,鄭子文立刻放下了茶杯,然後“啪”的拍了一下巴掌。

“就憑你這句話,爺就得幫你報仇,你想不想狠狠的把王珪那老東西給收拾了?”

聽到了鄭子文的話,劉三瞬間震驚了,眼睛都瞪大了。

“狠狠的……收……收拾王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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