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文發現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妙。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長孫無忌,房玄齡還有杜如晦可以算是大唐朝堂上的三巨頭,本來這和鄭子文沒什麽關係,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刺史,但關鍵是這個三個巨頭此刻正麵色不善的看著他。

鄭子文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嗬……嗬嗬,舅舅,房伯伯,杜叔叔,你們別站在這呀,快裏邊請……”

說著,他就提腳準備往裏麵走,但才剛來得及邁出去一步,就被長孫無忌叫住了。

“賢侄且慢!”

既然他都管自己叫舅舅了,長孫無忌也不客氣,直接笑容滿麵的衝他招了招手。

“賢侄啊,你還是先來說說這石碑是怎麽回事吧!”

鄭子文一聽,頓時歎了口氣,果然還是躲不過啊。

剛才幾人盯著那個騎馬雕像看的時候,鄭子文就意識到後麵的石碑有些問題了,不過現在隻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看著目光灼灼的三人,鄭子文咧了咧嘴。

“石碑?哦,是這個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嗯,沒什麽嘛,咱們還是去裏麵看看吧……”

鄭子文很希望能蒙混回去,但他卻失敗了。

“等等!”

這時候開口的是房玄齡,隻見他微微一笑,然後指著石碑下方的名字開口了。

“前麵的雕像是對本院的院長致敬,後麵自然應該是副院長了!”

杜如晦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沒錯,賢侄隻將你的名字單獨刻上,著實不妥!”

長孫無忌頓時也點了點頭。

“克明此言有理!”

“……”

不妥你妹啊,有理你妹啊,想把自己的名字也弄上去就直說好了,拐彎抹角搞毛啊?

鄭子文心裏罵歸罵,但卻不敢把這三個大佬給得罪了,隻能把石匠找了過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三人頓時笑容滿麵的繼續往前走了,原本的石碑上麵也有了新的變化。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鄭子文、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

鄭子文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還好自己先下了手,否則自己的名字就算能上去,恐怕也在最後一位了。

還沒走進書院,三位長安來的大佬就開始對門口的設施開始就行了小規模的修改,主要是關於文字方麵的。

主要集中在牆上的標語。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鄭子文、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

“知識就是力量——鄭子文、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鄭子文、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

……

鄭子文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他費盡心思剽竊了後世的名言,如今被三個大佬轉一圈就給拿走了。

這可不是多幾個名字和少幾個名字的問題。

試想一下,如果隻有他一個人,大家記住這句話的時候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會記住他鄭子文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四個人的名字都在上麵,其他三人都是大名人,隻有他一個是小透明,到時候大家會記住誰可就難說了。

看著鄭子文如喪考妣的樣子,長孫無忌頓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賢侄,名利二字最為害人,看開一點。”

房玄齡也撚了撚自己的胡子。

“做人要豁達一些,你還年輕。”

杜如晦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

鄭子文的臉頓時黑了。

看開你妹!豁達你妹!不錯你妹啊!把老子的東西都搶走了還說風涼話,太過分了!

我要報複你們,我要把你們的兒子都帶壞!

想到這裏,鄭子文突然愣了,他發現這個報複方案有些不好實施。

房杜兩人的大兒子都是老實人,想要坑他們或許很容易,但想要把他們帶壞卻很難。

至於他們二兒子,不用他帶就已經夠壞了好不好?

而長孫無忌家更加無解,這老家夥太能生了,前前後後生了十二個兒子,換了後世,都可以組一支足球隊去爭奪歐冠了。

要帶壞他們何止是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不好?

要不自己幹脆回去把許敬宗找來?

這個家夥是個表裏不一的壞胚子,一肚子壞水,有了他在,自己想坑誰他也能給自己出出主意,而且貌似這個坑貨現在還在禮部當小官。

說起許敬宗這個人,除了品德有些問題之外,才華還是有的,否則也不可能和房玄齡、虞世南等人並稱為“秦府十八學士”,就算把他弄來當教書先生似乎也不虧。

“賢侄,賢侄……”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頓時把他喚回了神,轉頭一看,隻見長孫無忌正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賢侄,在想什麽呢,老夫看你笑的十分陰險啊,莫不是對我們幾個老家夥心懷不滿?”

“怎麽可能?”

鄭子文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就滿臉的悲戚。

“我對幾位叔伯乃是一片敬仰之心,一片赤誠之情,舅舅居然是如此說我,我……我……嗚嗚嗚嗚……”

說著,眼淚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旁邊三人頓時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居然哭了?

看著鄭子文淚如雨下,三人連忙過來勸慰,鄭子文這才有了笑臉,然後朝三人深鞠一躬。

“小子一時失態,讓三位長者見笑了,小子內急,先失陪了。”

看到鄭子文一溜煙跑了,房玄齡頓時撚了撚自己的胡須。

“此子真是性情中人啊!”

長孫無忌也微微一笑。

“可惜沒有什麽城府,還需要多多磨練。”

杜如晦則點了點頭。

“沒錯!”

卻在他們口中的“沒有城府的性情中人”鄭子文,正在皇家學院的茅廁裏吸著涼氣揉著大腿,此刻他大腿上麵已經被他掐得青紫一片。

“嘶……真是人生如戲,全憑演技啊,還好老子反應快,要不可就露餡了……”

接下來三個大佬對鄭子文的態度果然好了很多,也不怎麽挑他的毛病了,鄭子文也就輕鬆加愉快的帶著他們逛完了整個大唐皇家學院。

一下午就這麽過去了,看著天色開始晚了,鄭子文便朝三人笑道:“其他的地方都看過了,現在就剩下學院的食堂了,三位叔伯請隨我來。”

食堂就在學院的最上方,那裏也是整個學院區唯一開鑿出幾個泉眼的地方。

整個食堂大約有兩百多個平方,依然是古色古香的紅木建築,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個個條凳,讓長孫無忌等人嘖嘖稱奇。

“這樣的胡凳老夫還是頭一次見。”

“嗯,簡單,實用。”

“不錯!”

等他們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裏的牆上寫著的標語。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房玄齡首先擊掌道:“好詩,這是何人所作?”

做這首詩的人還差一百年才出生呢,所以鄭子文再次毫不猶豫的把它據為己有了。

“詩為《憫農》,正是區區不才所作。”

三人頓時斜著眼看他。

就算假裝謙虛也把樣子做全套好不好,你這嘴裏謙虛卻一臉得意的樣子想糊弄誰呀?

三人一致認為,像鄭子文這種人,堅決不能慣著!

“今天天氣很好!”

“真是可喜可賀。”

“不錯!”

“……”

誇老子一句會死嗎?

鄭子文頓時不樂意了,所以他覺得要話悲憤為食欲。

“來福,上菜!”

“是,老爺!”

食堂的夥夫頭叫來福,也是鄭子文的人,準確的說是鄭子文的老婆鄭麗琬從她在太原的酒樓調過來的廚師。

既然是酒樓的廚子,手藝自然是不錯的,頓時吃的三個長安來的大佬連連點頭。

等吃完了之後,長孫無忌才問鄭子文道:“聽說你給學生都是免費供應吃食的,他們都吃這樣的?”

鄭子文頓時笑著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這是我們皇家學院教書先生的夥食標準,學生自然要差一些。”

房玄齡又問道:“都是讀書人,難道連吃飯都要分得這麽清楚嗎?”

聽出房玄齡的話透出一股不滿,鄭子文連忙向他解釋起來。

“房伯伯您先被生氣,其實是這樣的,學院供應的飯食自然是有收錢和不要錢的,如果學院的教書先生不願意花錢,自然也可以去吃免費的。”

鄭子文的意思很簡單,免費讓你吃飽沒問題,不過想吃好的就花錢吧!

杜如晦則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那賢侄,向我們剛才吃的這樣一頓飯得多少錢啊?”

鄭子文微微一笑,伸出了五個手指頭,房玄齡頓時微微點了點頭。

“五文錢,倒也不算貴!”

長孫無忌卻笑了。

“恐怕沒這麽簡單,子文的意思應該是五十文吧?”

杜如晦沒有說話,隻是拿眼睛瞅鄭子文,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讓鄭子文快說,不要賣關子。

鄭子文這才笑了起來。

“像這樣精致的飯食,單單成本就不止五文錢,不過學院還是以五文錢一頓的低廉價格供應給教書的先生,而前來讀書的生員,想要吃這些食物,隻有兩個辦法。”

鄭子文頓時自信的一笑。

“第一個就是考試,隻要能在每一個月的學院考核大比中達到前十名,下一個月就能在這裏免費吃這樣的精致食物,如果能達到前五十,也能用十文錢的價格在這裏吃。”

長孫無忌頓時心頭一動,然後問道:“那第二個辦法呢?”

聽到長孫無忌的問題,鄭子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