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鄭子文深諧此道。

老李雖然是一個“皇二代”,但卻不是楊廣那樣的“富皇二代”,而是一個實打實的“窮皇二代”。

李世民雖然政變成功了,但他從他爹李淵手裏接過的是一個窮大唐,要人口沒人口,要存款沒存款。

鄭子文應該感謝李世民沒有一個富爹,因此才會被他的五百萬兩白銀的巨款震懾住了,故而沒有發現他的奸商本質。

換了楊廣那樣的,他要敢來擼龍須,那等著被鞭屍吧!

總之,鄭子文的目的達到了,老李覺得自己的“金口玉言”值五百萬兩,心裏很舒坦,也就沒有去深究。

五百萬兩的白銀,足夠他組建一個五千人的騎兵大隊了!

李世民覺得鄭子文是不敢拿這事和他開玩笑的,而且就算到時候鄭子文拿不出五百萬兩,他不是還有恒州的家當麽?

所以這筆生意絕對不會虧!

既然不會虧,當然要放手去做了。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發現了李世民的穿著不一樣了。

今天的李世民並不是穿龍袍,而是穿了一身的盔甲,而且還腰挎寶劍,看起來頗為威武。

當大家以為李世民要表示什麽的時候,卻發現他隻是坐在那裏,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似乎這一天他隻是換了身穿著而已。

等早朝結束的時候,李世民才站起來,然後“蹭”的一聲拔除了寶劍,然後憑空劈砍了幾下。

“朕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諸位愛卿可知道朕為什麽這樣好?”

下麵的文武百官紛紛搖頭。

“微臣不知,還望陛下恕罪!”

李世民頓時笑著擺了擺手。

“諸位愛卿無罪,其實朕也是最近吃了一樣東西才有了這麽好的身體!”

說道這裏,他頓時大聲喊了起來。

“自從吃了駙馬寶,朕的身體非常好,駙馬寶,就是好!”

說完,哈哈大笑著就轉身離開了朝堂,留下滿大殿的文武百官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這時劉炳捏著嗓子喊道:“退朝——”

此刻鄭子文正在後殿等著,遇到出來的李世民,連忙走上前來。

“陛下!”

李世民點了點頭。

“朕應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別忘了你說的話。”

鄭子文頓時嘿嘿一笑。

“嘿嘿,忘不了,微臣先行告退,陛下您就等著收錢吧!”

說完,鄭子文就退出了朝堂,然後快馬加鞭趕回了恒州,剛一回到恒州,鄭子文就把鄭福找來了。

“鄭福,立刻通知蝗蟲粉加工坊那邊,每天生產出來的駙馬寶全部裝起來運到長安去,恒州隻留下一成。”

“是!”

“還有,加一個新的廣告語,嗯……”

鄭子文沉吟了一下,然後咧開了嘴笑了。

“正宗駙馬寶,皇上都說好!”

“嘶……”

鄭福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露出一臉的驚悚。

“老爺,這個萬萬使不得。”

看著他一臉驚恐的樣子,鄭子文卻毫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鄭福,別怕,你以為老爺我這幾天跑去哪了?我就是去長安了,前幾天陛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親口讚揚了我們的駙馬寶,如今我們駙馬寶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你放開手去做就行!”

“嘶……”

鄭福這時已經驚訝的無與倫比了,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老爺是個手眼通天的厲害人物,卻沒想到能厲害到這個地步,居然能連皇帝都能拉下來來做廣告!

吊炸天了有沒有?

正在鄭福還處在震驚中的時候,鄭子文耳邊卻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相公剛才所言可是真的?”

鄭子文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三老婆鄭麗琬,頓時朝她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不過相公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所以這個駙馬寶的價格,哪怕是大批量的批發出去,也絕對不能低於八貫錢,否則除去了人工什麽的,我們的收益就太少了,等於幫人做了白工!”

鄭麗琬也點了點頭,一臉的認真。

“相公能得到陛下的支持,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鄭福。

“這樣吧,鄭福你留在恒州,負責恒州、範陽、太原這三個地方的供貨,暫時不要大量出貨,留下九成。”

“是,三夫人!”

鄭麗琬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鄭子文。

“相公,京城的是一筆大生意,妾身怕鄭福誤了相公的事,還是妾身親自去吧,不知相公的作坊每天能出多少駙馬寶?”

鄭子文微微皺眉,過了半晌才點頭道:“一天大概一百擔。”

一百擔就是一千二百斤,但這個數量落在鄭麗琬眼淚卻不夠,她立刻搖了搖頭。

“不夠,相公你再想想辦法,最遲三天之後,妾身要帶上一千擔的貨進京!”

鄭子文一聽,頓時一咬牙。

“行,我這就是加派人手,三天之後給你準備一千擔的駙馬寶。”

聽到他的承諾,鄭麗琬頓時笑了。

三天後,刺史府外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十數倆馬車,每倆馬車都是由兩匹駑馬拉著,看起來車上的貨物頗為沉重。

在刺史府的門口,鄭子文正拉著鄭麗琬的手和他告別。

“琬兒啊,你去了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太累了。”

“嗯!”

鄭麗琬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把身體依偎到鄭子文的懷裏,剛貼過去就感到鄭子文頓時渾身一顫,還往後縮了一下,鄭麗琬頓時歎了一口氣。

“老爺,你就這樣怕妾身麽?”

鄭子文一聽,也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我倒是不怕你,可是我的二弟怕你啊,誰叫你三番五次重創於它,每次一靠近你,他就會蛋疼不已啊!”

“……”

鄭麗琬的臉頓時變得通紅,握著小拳頭就在鄭子文心口上錘了一些,聲音細若蚊蠅。

“老爺妾身要走了,恐怕沒有個一年半載回不來,你要好好和你那個……那個二弟說,讓他不要怕妾身,等妾身回來的時候,就……就……”

說到這裏她已經羞得頭都低了下來,臉都已經紅透了,就連原本雪白的脖頸都印上了一層粉紅。

鄭子文微微一笑,然後把她擁入懷中。

“琬兒,老爺的二弟也和老爺我性格差不多,等你用馬車拉著一車一車的銀子回來的時候,它肯定會一下子就跳出來迎接你,然後迫不及待的和你行周公之禮呢!”

“呸,老爺又不正經了!”

再次在輕輕的給了鄭子文一拳頭,鄭麗琬立紅著臉從他的懷抱裏脫身出來,然後坐上了馬車。

“老爺,妾身去了長安之後會住在駙馬府,您要寫信給妾身,而且要親手寫,不許讓敏兒妹妹代筆!”

鄭子文頓時一驚,然後猛的一拍腦袋。

“哎喲,屋子裏好燒著水呢,我得去看看!”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看得鄭麗琬目瞪口呆。

“嘻嘻!”

這時候,站在一片的盧敏頓時笑了,然後走了過去親切的拉住了鄭麗琬的手。

“琬兒姐你就別為難他了,姐姐此去一路小心,等你回來的時候,妹妹會讓兒子叫你三娘的,到時候姐姐可一定要答應喲。”

鄭麗琬一聽,臉色一頓一黑,但她瞬間又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妹妹這說的什麽話,就算到時候妹妹生了個女兒,喚姐姐一聲三娘,姐姐也會答應的呢,哦嗬嗬嗬……”

“……”

看著兩人又鬥起來了,一邊的幾個丫鬟頓時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兩個夫人,每次說不上兩句話就要那話嗆對方,可惜一直以來都沒分出過勝負。

看著她們兩人還要說好一會,冬兒歎了口氣,然後走到了車隊的另一頭,然後朝著那邊招了招手。

“熊大熊二,你們過來!”

“來了!”

坐在最後一輛馬車的正是熊大和熊二,此時他們身上都穿著一層厚厚的鐵甲,就連頭上都戴著鐵盔,手裏還握著一把大唐軍刀製式的陌刀,堪稱是武裝到了牙齒!

此時他們聽到冬兒聲音,兩人縱身一躍就從馬車上跳下來了,那樣子似乎身上的一百多斤重的鐵甲和手上幾十斤的陌刀沒有重量一樣。

“嘭!”

兩人落在地上的時候,地上的灰塵都飛濺了起來,冬兒一看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爺讓你們保護車隊,你們不但要保護好貨物,更要保護好三夫人,如果不能顧全兩者的話,優先保護三夫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

相處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冬兒自然知道這兩個家夥的腦子不大好使,所言她專門跑過來囑咐他們兩一下,以防不測。

過了一會,車隊開始緩緩開動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車隊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眾人這才回了府。

鄭子文正坐在院子裏喝茶,冬兒慢慢的走到了他的旁邊,然後微微低頭。

“爺,婢子已經囑咐熊大他們好好保護好夫人了,您放心吧!”

“嗯!”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我當然是放心的,告訴你,每輛車上的兩個車夫可不是一般的車夫,他們可是千牛衛的精兵,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你說我又什麽不放心的?”

冬兒一聽,頓時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