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老李對他意見很大,鄭子文當天就回恒州了。

回到恒州之後,他一方麵催促著作坊人趕緊把剩下的蝗蟲粉弄好,另一方麵則開始著手建設賽馬場。

蝗蟲粉的事情已經不用他太操心了,隻要從加工坊裏出來,不用鄭子文說,就會有千牛衛的士兵把東西裝上馬車,然後運到長安去銷售。

和當初的駙馬醉一樣,如今的駙馬寶也成了老李的私有物品,這讓鄭子文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一開始取的名字就有問題。

這難道就是“駙馬X”的宿命嗎?

不過鄭子文也想得開,就當破財免災了,損失些錢換來一張終身保護符似乎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什麽時候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擼了。

如今恒州的一切也算開始步入正軌了,鄭子文也恢複了清閑。

皇家書院有杜如晦管著,也沒他什麽事,至於特別班的那群兔崽子們,鄭子文不在的這兩個多月直接就給他們放了長假,讓他們愛幹嘛就幹嘛去。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這群家夥全都去隔壁的代州和易州撒野去了。

而且這幫家夥還賊聰明,遇到麻煩事就扯起虎皮當大旗,一個個都說鄭子文是他們師父,房遺愛和杜荷是他們師叔。

鄭子文的名頭無疑是很響亮的,對方隻好發公文過來了,但鄭子文不在,劉三也不敢做主,隻要去找房遺愛和杜荷兩人。

不過這兩人也不靠譜,一聽自己的師侄讓人給為難了,差點打到人家州府去,對方沒辦法,隻好又把這群家夥放了回來。

河東道原本隻有雙害,如今這群人已經被人成為“河東道三害”了。

河東道的三害中,第一害是經常犯邊的突厥兵,這群家夥打秋風賊厲害,搶錢又搶人。

第二害是汾水,每次遇到暴雨老是決堤,淹了不少莊稼。

第三害就是鄭子文的這幫徒弟了,占著自己的師父和師父是曾經的長安三害……是長安三虎,所以一個比一個囂張。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群家夥從來不在恒州那邊鬧事,專門跑到恒州旁邊的代州和易州來。

他們在街頭打架,而且打的還是本地的富家子弟,不但打人,還讓被打的人跪在街上唱征服,性質十分惡劣,如今這些縣郡的衙門口的門檻都快讓人給踩爛了。

打聽了之後才知道,這群家夥還不是普通人,是當今聖長最看重的皇家書院的學生,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代州和易州的官員頓時懵了。

媽蛋,這皇家學院到底教了些什麽人出來啊?

總之,現在代州和易州幾乎都已經人人都會唱征服了,就算是當地的知縣和縣尉都能哼兩句。

“就這樣被你征服,我躲在牆角裏哭……”

還特麽挺押韻!

這群家夥是來了鬧事,然後被抓,然後再把他們又送回恒州去,沒幾天又來了,然後他們再抓,再送回恒州……

兩個州的刺史已經準備好了奏折,這群家夥要是再來,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們,然後再上奏彈劾鄭子文這個兔崽子頭兒!

不過當他們都準備好的時候,卻發現這幫兔崽子沒有再來了,頓時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鄭子文回來了,皇家書院特別班也收假了。

回到恒州後,這群家夥立刻換上了白色的漢袍,一臉的道貌岸然。

進了書院之後,逢人便笑一個,遇到裏麵的教書先生也會恭恭敬敬的躬身鞠躬行禮,顯得彬彬有禮,完全沒有了在兩個州郡時囂張的樣子。

他們的事劉三已經和鄭子文說了,不過鄭子文對這些事卻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隻要他們別在恒州鬧事就行,出了他的地盤怎麽鬧都行,反正又不是他主使的,至於對付彈劾,誰想彈就彈吧。

如今李世民拿了自己這麽多錢,隻要自己別太過分,肯定沒事,更何況這事又不是他去鬧的。

等特別班的學生到齊之後,鄭子文便開口道:“上次我走之前囑咐讓你們學騎馬都會了沒?”

下麵的學員們頓時齊聲道:“會了!”

明擺著是會了,要是不會也不至於跑到一百多公裏的代州和易州去鬧事。

聽到他們說會了,鄭子文再次點了點頭。

“好,既然會騎馬了,我們就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實戰!”

說完,帶著特別班的一眾學生就去了學院西邊的賽馬場。

如今的賽馬場已經基本建設完成了,隻剩下周圍的看台上還有一些地方沒有完工,下麵的賽場已經建設完成了。

賽馬場的馬都是通過特殊渠道從突厥購買來的,都是七歲以上十三歲以下的年輕戰馬,性格沉穩,爆發力和耐久力都非常強,完全滿足鄭子文賽馬場的需要。

不過這麽苛刻的條件,戰馬的價格也非常貴,達到了六十貫一匹。

雖然買這些突厥戰馬的錢已經可以買二十多個突厥奴隸了,但看到這些戰馬之後,鄭子文還是覺得這錢花的值!

帶著一百多個學生來到了賽馬場,站在看台上麵,鄭子文頓時就點了點頭。

“這裏是賽馬場,是將來展示你們的地方,在這裏,你的技藝將會得到最大的展示,數以萬計的人們將會為了你們而歡呼!”

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但鄭子文立刻就給他們潑冷水了。

“不過,這裏和斯諾克比賽是一樣的,看到下麵的那條跑道了嗎?那條跑道上隻能容納十個人,但最終獲勝的隻會有一個人。”

一瞬間,眾人的臉色都嚴肅了下來。

這時候張富貴走了出來,朝著鄭子文深鞠一躬。

“師父,弟子認為這裏並不屬於我,斯諾克的球桌邊上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

王有財也站了出來。

“弟子也是如此,師父,請允許弟子回到學院磨練斯諾克球技,如果弟子分心的話,恐怕會被那些學院以外的人超越。”

在兩人的帶頭下,立刻又走出了十幾個人,都朝著鄭子文鞠躬請求。

他們的意思都差不多,意思就是說斯諾克比賽的冠軍隻能留在皇家書院,這是屬於他們的榮耀。

看著這群從前唯唯諾諾的家夥如今自己有了自己主見了,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很好,人這一輩子必須要找到一個自己可以為之努力一輩子的事,如果沒有找到,那就繼續去找,直到找到為止,你們很不錯!”

聽到鄭子文的話,一群人立刻激動的向鄭子文彎下了腰。

“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