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不滿鄭子文說她傻,當天晚上盧敏就叫上了冬兒和秋兒兩個丫頭,在鄭子文發出“我要打十個”的宣言之後,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於是鄭子文第二天早上是扶牆走的。

“這幫小妖精,這哪是想要我的孩子啊?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都忘了昨晚他自己囂張勁兒了。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早上起來煮粥的冬兒似乎想起了什麽,頓時羞紅了臉,放下粥就跑了。

冬兒和秋兒都是屬於那種外表剛強內心柔弱的女孩子,盧敏卻恰恰,她屬於那種外表柔柔弱弱,但關鍵時刻卻相當放得開的那種。

出了廳堂就是名門貴婦,下了廚房就是賢妻良母,進了臥室……

“咳咳咳咳……”

似乎想到了什麽兒童不宜的事,鄭子文頓時咳了起來,正在旁邊看著他吃的盧敏頓時微微一笑,然後從他手裏接過勺子。

“相公,怎麽這麽不小心呢?來讓妾身喂你吧,啊……”

“嗷!”

“啊……”

“嗷嗷!”

剛吃完了早餐,盧敏一雙玉臂就環到了鄭子文的脖子上,然後在鄭子文耳邊悠悠說道:“相公,吉祥如意兩個丫頭你打算怎麽辦?”

鄭子文頓時一愣。

“什麽怎麽辦?”

看著他這個樣子,盧敏頓時歎了口氣。

“相公,你把她們這麽娶回來就這麽放著,吉祥如意兩個丫頭如今已經是二八芳齡了,你若說不喜歡她們就放她們出去嫁人吧,別耽誤人家。”

鄭子文一眼,頓時就怒了。

“誰說我不要的,你也不想想,她們倆都是跟著鄭麗琬一起和我拜了堂的,我要是放她們出去不就是休了她們了嗎?你讓她們出去怎麽做人?這不是害了她們了嗎?”

盧敏一聽頓時笑了。

“老爺您別生氣先聽我說,您別以為妾身是妒婦,這事其實是這兩個丫頭來求妾身的,她們嫁來如今差不多也快一年了,老爺一直對她們不聞不問的,這不是急了嗎?”

“誰說我不聞不問的?這兩個丫頭就是瞎著急!”

鄭子文頓時搖了搖頭就笑了。

“她們年紀不是還小嗎?我打算過兩年等她們長成一些再說,等會你好好和她們說說,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是,相公!”

鄭子文這才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出去走走,這段時間把我忙壞了。”

說著,就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一搖三擺的就出門了。

出門還沒走幾步,頓時就感覺自己踩到什麽東西,軟乎乎的,抬起腳一看,鄭子文臉都青了。

“媽蛋,誰家的狗在我家大門口亂拉屎?”

話剛說完,就聽到了一陣呼哧呼哧的聲音,鄭子文抬頭一看,就發現冬兒牽著雪獒東讚跑過來了。

準確的說,是東讚拉著冬兒跑過來的。

東讚這家夥似乎是老遠就看到了鄭子文,所以看起來十分的興奮,冬兒被它拽著跑,額頭都有了一層細汗。

跑過來之後,冬兒立刻就看到了地上那一堆已經被鄭子文踩爛的狗屎,頓時捂住了小嘴。

“老爺,你的鞋……”

鄭子文聽一邊從冬兒的手裏接過狗鏈子,一邊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

“老爺我都三令五申要愛護環境了,這群家夥還是這樣肆無忌憚,不論是誰的狗,要是讓老子逮住了,非讓他主子當場吃下去不可!”

“……”

看著冬兒欲言又止的樣子,鄭子文頓時有些奇怪。

“冬兒,想說什麽就說吧,不用藏著掖著。”

冬兒頓時低下了頭,然後指了指正抱著鄭子文的大腿猛搖尾巴的東讚。

“老爺,這堆狗屎是東讚拉的!”

“……”

看著冬兒一臉憋笑的神情,鄭子文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這堆狗屎弄走,小心老爺我罰你的錢!”

“……”

看著冬兒撅起的小嘴,鄭子文頓時趾高氣揚的牽著狗跑了,一直到溜達到了中午才不慌不忙的回到了府裏。

剛回府就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劉炳。

鄭子文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直接就向他伸出了手。

“聖旨給我吧!”

看著他的樣子,劉炳頓時笑著搖了搖頭。

“駙馬爺,這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還是我來宣旨吧!”

鄭子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行,你愛念就念吧。”

劉炳不也不在意,一板一眼的就念了起來。

老李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告訴鄭子文,他老人家決定在長安舉行一次“大唐杯”斯諾克台球大賽。

這事其實沒什麽,但偏偏聖旨的後麵還專門說了讓鄭子文不要去,派幾個有用的學生去就行了。

鄭子文雖然知道上一次的試探肯定把老李氣慘了,他不待見自己也是正常的,可不用說得這麽直白吧?

什麽叫“有用的學生”,整了半天老子就成沒用的了?

這算什麽?卸磨殺驢?呸呸呸,老子才不是驢!

你不想讓我去,我還不樂意去呢!

誰稀罕!

不過,拋去這些不愉快的因素之外,也有幾點值得高興的。

老李這次讓鄭子文的學生去幫忙也不是白去的,朝廷嘛,就算是一個抬旗撐傘的都有職位,這次當然不例外。

或許在李世民看來,鄭子文教出的學員也和鄭子文一樣,是可以為他賺白花花的銀子的,所以也沒有太吝嗇。

根據聖旨上說的,他需要兩個人去主持這個“大唐杯”的斯諾克台球大賽,職位就編進了匠作監,算是從七品的小官。

宣布完了聖旨之後,劉炳就打算走了,鄭子文沒讓他白跑,吩咐冬兒把廚房裏晾幹的牛肉割上半斤,然後裝袋子送給了劉炳。

現在劉炳也知道這個是牛肉了,這可是有錢都難買的東西,比銀兩珍貴多了,當下一臉笑意的就收了下來。

“謝謝駙馬爺,以後您有什麽吩咐知會老奴一聲就行,那老奴就告辭了。”

“慢走!”

看著劉炳騎著馬跑了,鄭子文頓時微笑著點了點頭。

“劉炳這家夥看起來身手應該不錯啊,那上馬的動作比起老刀也差不了多少,嗯,以後態度對他好點。”

可能是受大唐尚武的影響,鄭子文對練武之人態度比起對文官就要好得多。

等劉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遠方,鄭子文才讓下人備馬,然後前往文縣的皇家書院。

鄭子文到的時候,王有財和張富貴正在知道其他幾個學員打斯諾克,看到鄭子文之後頓時朝著他鞠躬行禮。

“師父!”

鄭子文頓時笑著點了點頭。

“就憑你們叫的這聲師父,就值得本座給你們謀一個好前程。”

看著眾人驚疑的目光,鄭子文頓時把聖旨拿了出來。

“瞧見沒有,聖旨!”

話音剛落,頓時麵前就跪了一地的人,鄭子文頓時歎了口氣。

“都幹什麽呢,這聖旨是給我的,都起來吧!”

他這麽一說,眾人才站了起來,王有財頓時小聲問道:“師父,聖旨都說了什麽啊?”

聽到了王有財的話,鄭子文頓時笑了。

“這也是今天師父來的目的,恭喜你們,你們中間有人要當官了!”

隨著鄭子文的話音落下,在場的十幾個都瞪大了眼睛。

“啊?”

看著他們驚訝的樣子,鄭子文滿意的點了點頭。

“皇上讓我舉薦兩個斯諾克的能人給他,官職是匠作監的主簿,是從七品的官職,所以決定舉薦王有財和張富貴。”

聽到了鄭子文的話,張富貴和王有財頓時激動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當即跪下就“咚咚咚”給鄭子文磕了三個響頭。

“謝師父!”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起來吧!”

等他們都站起來之後,鄭子文又看了看其他學員,然後笑了起來。

“你們都是師父的得意弟子,師父也不偏袒,如果你們覺得誰的技術比他們倆強,也可以站出來和他們較量一下,贏了就進京城當官。”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出來,而王有財和張富貴的頭抬的更高了。

對於斯諾克這個領域,他們很自信。

當然,他們也有這個資格自信,如今就連鄭子文也不敢說可以穩贏他們了。

看到沒人站出來了,鄭子文這才點了點頭。

“好了,王有財和張富貴現在就回家準備一下吧,三天後到刺史府來,到時候會有人送你們進京。”

“是,師父!”

看著兩人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鄭子文這才對著剩下的人笑道:“好了,你們繼續練習吧,打鐵要靠本身硬,你們隻有磨練好了自身的技藝,等下次機會來臨的時候才能抓住。”

剩下的人頓時躬身應道:“是,師父!”

鄭子文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當他走出一大截的時候,都還能聽到身後傳來桌球相撞的“啪啪”聲。

看來這次的事把這群家夥給刺激到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正所謂“知恥而後勇”,鄭子文對於這樣的態度,還是保持支持的態度的。

自己來的目的也達到了,鄭子文也不再耽擱,騎上馬就返回恒州的刺史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