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文為了讓自己的幾個老婆鍛煉也是費了心思的,所以他才列出了獎勵,並且拿出一個小本子把每個月的前三名都記下來,以便安排陪她們回娘家的時間。

不過考慮到國公的依仗有些浩大,所以鄭子文特別規定了,每個女人申請全套國公依仗回娘家一年隻能一次,如果隻是讓鄭子文帶著幾個仆從一起回去的話,可以多去幾次。

對於鄭子文給出的這個選擇,他所有的妻妾都一致表示第一個。

這不明擺著的嗎?你不帶全套依仗,國公的威風要怎麽表示?

對於自己老婆們的選擇,鄭子文也沒說什麽,準確的說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一個月很快就結束了,跳繩最好的前三名是鄭子文的三個妾室。

鄭子文也是信守諾言的人,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強身計劃”就這樣中斷了,所以就開始安排起了幾個老婆的“全套依仗回娘家計劃”。

第一個是鄭麗琬,不是因為她身上有誥命,而是因為她是這個月鄭子文舉行的“駙馬府跳繩比賽”的第一名。

第二個是鄭楊氏,而盧敏則排在第三個,所以鄭子文的行程就這樣安排了下來。

先去鄭麗琬家,然後南下荊州去鄭楊氏家,最候則北上範陽去盧敏家,回來的時候再去恒州休整一下,最好返回長安。

計劃好了之後,鄭子文就讓鄭麗琬寫了一封奏折給李世民呈了上去。

對於鄭子文的要求,李世民自然沒有理由不同意,當臣子的能夠風風光光,才會顯得皇恩浩蕩嘛。

儀仗的東西在駙馬府就有,是當初鄭子文受封中山國公時李世民賜下來的東西,為了防止逾越,鄭子文還專門找劉炳來看過幾次,確定沒問題了才收裝入庫。

所以現在缺的就是人了,鄭子文隻要把人招來就可以了。

人鄭子文自然是不會缺的,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遠在恒州的老刀立刻就帶著飛熊軍,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長安城外。

到了之後,他們立刻就開始準備起來,抬旗的抬旗,撐傘的撐傘,抬扇子的抬扇子,拿華蓋的拿華蓋,頓時引來一大群的民眾圍觀。

“哎哎,他們這是做什麽?”

“你這不都看不出來嗎?這一看就是那個大官的儀仗,這是打算回鄉省親了。”

“哦,原來如此。”

在大家恍然大悟的時候,一個身穿長袍的人頓時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嘿嘿,你們知不道這是哪位大人的依仗?”

看著眾人一臉求知的樣子,那個“消息靈通”的人士頓時又笑了起來,卻沒有說話,而他旁邊的一個書生打扮人立刻朝著他拱了拱手。

“這位兄台,小弟打算請你去城東的館子吃上一頓那裏最有名的‘陸地飛蝦’,順便喝上點小酒,還請給個麵子。”

那“消息靈通”的人士一聽,頓時笑了起來。

“嘿嘿,那就多謝了,這位兄弟是想知道這個儀仗是哪位大人的吧,那您就得先看看這個大旗!”

書生聽到他的話,連忙抬頭一看,頓時看到了兩麵旗幟,一麵是黃底的,上麵是一匹白馬圖案,而另外一麵卻是黑底的,上麵是一隻血紅色的巨熊圖案。

看著這兩名旗幟,書生便疑惑的看向那位“消息靈通”的人士,然後開口道:“不知這兩名旗幟有何奧妙?”

聽到他這麽問,那位“消息靈通”的人士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看那麵黃底白馬的,那麵旗叫做奔馬旗,是我們大唐的駙馬黨旗幟。”

書生一聽,頓時肅然起敬。

“駙馬黨我聽過,聽說必須娶了公主郡主才能假如,專門懲治貪官汙吏,真是吾輩楷模,難道這個儀仗的主人是駙馬黨成員?”

“那是當然了,不是駙馬黨誰敢冒充?不怕死啊?”

說到這裏,“消息靈通”的人士也露出一臉的得意。

“而且看著這麽長的隊伍,這位大人娶的應該是公主!”

那書生一聽,頓時露出了一臉的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不過那麵黑旗是什麽意思?”

此時,“消息靈通”的人士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眼睛裏也閃過一絲敬意。

“黑底紅熊的是戰旗!”

書生一聽,也露出了震驚的樣子。

“戰旗?”

那“消息靈通”的人士立刻點了點頭。

“是的,是戰旗,這麵旗叫做血熊旗,是當今陛下賜予恒州白馬軍的戰旗,當初陛下遠征高麗,戰場上那是何等的凶險,就因為當今的鄭太師帶著這支部隊舍命救駕,才保得陛下平安而歸。”

說到這裏,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敬仰之色。

“聽說當初這支軍隊打得非常慘烈,十成士兵最後隻剩下了一成,陛下得勝回朝之後,就賜封這支軍隊為‘飛熊軍’,並賜予這麵血熊旗,意思就是血戰到底!”

周圍的人聽到了他的話,臉上都充滿了敬佩的神色。

在這個時代,打戰士氣是非常重要的,一旦士兵在戰場上消耗過渡,戰損超過兩成,士氣就會低落,一旦超過四成,有極大的可能會潰敗。

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在戰損超過五成之後,他們的將領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繼續戰鬥。

血戰到底,在這個時代算是鳳毛麟角。

但是白馬護衛隊卻做到了,他們用生命讓李世民看到了他們的忠誠,所以在回來之後,李世民才會允許鄭子文把護衛隊從一千多人擴編到將近三千人,並且還賜予了戰旗和番號。

聽完了“消息靈通”人士的話,那書生頓時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受教了,兄台真是見多識廣,今天小弟做東,咱們不醉不歸!”

那“消息靈通”人士也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其實我姐夫是在金吾衛當差的,這也是我姐夫告訴我的,哈哈!”

說著,兩人勾肩搭背的就往城裏走去,走了一半,兩人忽然停了一下,然後對視了一眼。

“要不……”

話剛一出口,兩人的眼睛頓時都亮了,剩下的話他們卻沒有再說,而是心有靈犀的相識一笑,然後轉身又回到城外。

他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他們想見識一下鄭太師的風采!

隨著太陽爬到了天空正中,一輛馬車也從城內緩緩駛出,兩個魁梧的騎士在馬車的前麵開道,看著這一幕,大家頓時就知道正主來了。

馬車停了下來,身穿紅色官袍的鄭子文走下車來,看著周圍的人,鄭子文微微一笑,然後抬起手朝著人群的方向揮了揮手。

這一個路數鄭子文使起來那是得心應手,畢竟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看著鄭子文親民的樣子,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太師大人向我揮手了!”

“太師大人!”

“太師大人!”

鄭子文這下子更得意了,他頓時想到了什麽,然後直接就衝著人群走了過去。

走進人群之後,他就在一個年輕的書生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夥子,好好念書,要成為一個對大唐又用的人。”

這人正是剛才去而複返的書生,之前聽了鄭子文的故事,此時又被鄭子文拍了一下肩膀,頓時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是……是!太師大人,我一點會考中科舉的,我要做一個對大唐有用的人!”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鄭子文再次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有走到一個看起來農民打扮的老人的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老人家,今年收成好不好呀?”

那老頭一聽鄭子文的話,連忙點頭,也是一臉的激動。

“好,好好好!”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

“哎,你年紀大了,該回去享福就享福吧,農活交給小的做就行了,要是你的兒子不孝順,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老人一聽,眼淚頓時就出來了。

“謝謝,家裏兒子都孝順,小老兒就是閑不住,謝謝大老爺關心。”

鄭子文這才點了點頭,又走到一個牽著小孩的婦人身邊,然後輕輕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小鬼,你幾歲了?”

那小孩有些怕生,便朝著自己母親的身後躲了躲,那夫人連忙朝著鄭子文福了一福。

“大人,他今年五歲了。”

鄭子文就借著問道:“可曾進學了?”

那婦人又搖了搖頭。

看著她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咂巴了一下嘴,然後再次點了點頭。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你和你家的男人說說,就說是我鄭子文說的,把小孩送到恒州的大唐皇家書院去,你們也可以跟去,以後也好給孩子謀個好前程!”

那婦人一聽,連忙就朝鄭子文跪了下來,流著淚說道:“謝謝,謝謝太師大人,虎子,來給太師大人磕頭!”

看著小孩乖巧的給自己磕頭了,鄭子文再次微微一笑,然後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好孩子,我的二兒子也叫虎子呢,這證明我們有緣分麽,哈哈哈哈……”

接著,鄭子文又和其他人說了話,並且還握了握手,過了好一會,他才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儀仗的馬車。

上了馬車之後,鄭麗琬頓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老爺剛才在幹嘛?”

鄭子文頓時神秘一笑。

“老爺我想體會一把領導的感覺,你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