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鄭子文起得很晚,他實在沒想到盧敏那個小丫頭居然那麽放得開,他感覺自己快被抽幹了。

“必須得加強鍛煉了,八個老婆,這是要我英年早逝的節奏啊!”

他幾乎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才從溫柔鄉裏爬出來,走出來的時候腳都還是軟的。

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好幾次,然後鄭子文就擺開架勢在院子裏打起太極拳來。

“一個西瓜,劈成兩半,一半給你,一半給他……”

他一邊比劃著一邊嘰裏咕嚕的念著口訣,還沒打到一半就聽到旁邊冬兒傳來的聲音。

“爺您這麽早就起來啦?”

鄭子文頭都沒抬,手裏的太極拳也沒停。

“還早?太陽都快照屁屁了,小妖精,看我白鶴亮翅!”

他雙臂展開就擺了個白鶴亮翅的架勢。

可惜沒站穩……

“哎喲!”

“爺,你怎麽了?”

“腳軟。”

“……”

冬兒連忙扶他起來,然後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爺,最近你氣色不太好啊,您都出虛汗了!”

“唉,誰說不是呢!”

鄭子文頓時搖了搖頭。

“以前爺覺得你和秋兒兩個小妖精就夠厲害了,沒想到盧敏這妹子更厲害,一個就抵得上你們倆,唉,爺我都快被榨幹了……不,應該說爺我已經被榨幹了!”

“嚶嚀!”

冬兒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一把就把鄭子文給推開了。

“爺……您忒不正經了,婢子……婢子……”

話沒說完,捂著臉就跑了。

鄭子文被她推了一個踉蹌,等他站穩的時候冬兒已經跑出好遠了,頓時朝著冬兒的背影喊了起來。

“冬兒,爺的褲衩破了,你下午給爺再縫一條啊,爺不要帶花的……”

“……”

早上逗逗小丫鬟,真是神清氣爽,再喝上一碗熱騰騰的八寶粥,嘖嘖,生活真美好啊!

對了,昨天似乎收了不少禮啊!

鄭子文忽然想到這件事,笑嗬嗬的就朝著庫房去了。

“今年過節不收禮呀,不收禮呀不收禮,不收禮呀不收禮……”

哼哼唧唧的就到了庫房,看著敞開的庫房大門,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個曹二狗,連庫房門都不知道關好,看我待會怎麽收拾他!”

自言自語的就進了庫房,忽然,他看到裏麵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居然還挨個的把裏麵的箱子都打開了!

鄭子文頓時怒了!

“住手!那是我的寶箱!”

他大喝了一聲,就衝了過去,卻不料對方此時也回過了頭來。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臉色塗了胭脂,看起來更加美顏動人。

說實話,這是鄭子文來到大唐見到的最美的女人。

但他並不高興,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怎麽也忘不了曾經那段每天隻能依靠三個麵餅充饑的日子,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

他發誓,這輩子他怎麽也不會忘記這張臉的!

“是你!”

這句話,他是咬著牙齒說的。

“我是該叫你小賊呢?還是該叫你騙子呢?婉兒姑娘!”

鄭麗琬也愣了,她震驚的看著鄭子文,過了半晌,也咬了咬牙說道:“你想怎麽樣?”

“哈?我想怎麽樣?”鄭子文頓時氣樂了:“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想怎麽樣!”

看著一步步走進的鄭子文,鄭麗琬頓時慌了神。

“你想做什麽?你不要亂來啊,這裏可是駙馬府!”

鄭子文並沒有停下腳本,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著鄭麗琬。

“你也知道這裏是駙馬府?知道你還敢來偷東西?”

“我沒有!”

“不用狡辯了!”

鄭子文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鄭麗琬,然後蹲下身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朝著她的翹臀“啪啪”就是兩巴掌。

“我被逐出了自己的故鄉,又被你騙光了身上的錢,如今,你居然敢闖入我的領地,你這是自尋死路。”

他低沉的聲音回響在鄭麗琬的耳邊,她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聲音頓時又高亢起來!

“你這是——自尋死路!”

“啊!”

伴隨著他的聲音,他的手掌更是如同暴風驟雨般落了下來,一時間,庫房裏“啪啪”聲不絕於耳。

當然,還是鄭麗琬的哭聲。

“你這個無禮之徒……哎喲,別打啦……嗚嗚……我不會放過你的……嗚嗚……我要讓駙馬砍你的頭……”

等鄭子文停下來的時候,鄭麗琬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

“嗚嗚……我要讓駙馬砍你的頭……”

鄭子文頓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鬆開了手,鄭麗琬立刻掙脫了出去,然後大喊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嗚嗚……”

一邊喊還一邊哭,不一會,幾個家丁就跑了過來,看到鄭子文和正在哭的鄭麗琬時,明顯愣了一下。

鄭子文再次歎了口氣,然後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幾個家丁朝著鄭子文鞠了躬,然後就退下去了。

鄭麗琬頓時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鄭子文。

“你是駙馬……”

鄭子文頓時一抹頭發,然後昂首挺胸的看著她。

隻聽鄭麗琬不可置信的接著喊道:“……府的管家?”

“咳咳……”

我勒個草,老子怎麽成管家了?

他忽然意識到在鄭麗琬沒扔出他,頓時裂開嘴笑了。

“不錯,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無數少女為止瘋狂的駙馬……”

他拖了一長串的音,在鄭麗琬瞪圓了眼睛時才快速的說道:“……府的管家鄭安是也!”

“……”

鄭麗琬沉默了一下,然後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冷靜了下來,然後盯著鄭子文道:“鄭安,今天的事我不再追究,作為交換,以前的事也一筆勾銷,你不能向其他人提起。”

鄭子文頓時不樂意了。

“憑什麽?”

鄭麗琬再次深呼吸了一次,然後瞪圓了眼睛認真的看著鄭子文。

“鄭安,以前我騙了你的錢實在是迫不得已,如今我可以十倍百倍的還給你,但是你絕不能把這事說出去,否則我不好過,你也會人頭落地!”

“切!”

鄭子文頓時冷笑了一聲,然後環抱著雙手。

“嚇唬誰呀?老子什麽場麵沒見過,你能嚇得住我?”

看著他一臉囂張的樣子,鄭麗琬也笑了起來。

“鄭安,我不說是怕嚇著你,你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