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方向
慕聯竹走後，慕如煙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和我爸說的？”
“是你自己不聽的，那就當成是秘密吧。”餘楓故作神秘道。
“誰允許你向他複述我告訴你的話了？要不是看著情況特殊，我早就不理你了。”慕如煙轉過頭去，似乎是真的不滿餘楓擅作主張告訴慕聯竹自己分享給他的那些心聲。
餘楓明白這件事上自己確實有點不太好，但沒這段鋪墊的話剛才可真就懸了，而且他也相信慕如煙與父親之間隻有一點隔閡，並沒有太激烈的矛盾。慕聯竹又是那種不善於用言語表達自己心意的人，所以才有這種疏遠，他們欠缺溝通，慕如煙的心意也有必要讓慕聯竹知道。
過了一會，慕如煙見餘楓不說話，便說道：“好了，這事兒原諒你了，我爸總不會什麽要求都沒吧？”其實她問這個也挺矛盾的，如果真有要求她會覺得父親太過刁難，如果什麽要求都沒，她又會越覺得父親有點不太重視……
“不算是要求吧，給了兩個方向，說也算是對你負責，不過也沒說一定要達到怎麽樣的硬性指標。”餘楓想了想說道。
“哪兩個方向？”慕如煙問道。
“一個是跟你學古典文化，你爸說他最高興的事情是你能和你媽媽一樣喜歡華國古典文化。另外一個是幫你發展好你的公司，但兩個方向都隻是方向，沒有說要做到什麽程度，學到什麽程度，隻說他滿意才行。”餘楓有些無語道。
“你自己什麽想法？”慕如煙並沒有直接帶入慕聯竹製定的規則，而是想知道餘楓自己的想法。
這或許就是有主見女人的特質的，從個人角度來說，餘楓很喜歡這樣的慕如煙。對於整個問題，餘楓慎重的考慮了一番後說道：“其實我並不想做第二個你，我猜你需要的也不是一個和你一樣的男朋友。不過那些東西我也都會去努力學的，因為它們是你喜歡的，我當然要愛屋及烏。至於你那公司……等正式開始之後一起努力吧，前提是你能適當的聽我的意見。”
“哦，還算還不錯的樣子，隻是我那公司除了第一件事，其他都沒想好做什麽。”慕如煙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說道。
“第一件事是什麽？”餘楓好奇道。
“簽了我自己再說。其實宣傳什麽的感覺並不太難，現在我糾結的是經營項目，我並不想做傳統的娛樂公司。”
餘楓表示理解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遊戲，也喜歡表演，所以你才會接拍遊戲電影。但同時你現在也想做事業，卻又不想做自己不感興趣的項目……果然還是有錢人的遊戲啊，正常人辦公司都是怎麽賺錢怎麽來，在你這營利倒成次要了。”
“你要是不吐槽我的話，這番話的效果會更好。”慕如煙很少會流露出現在這種無精打采的神情，這也代表餘楓是真的走進了她的生活，她的內心，所見所聞都是一個真實的慕如煙，不再說那個傳說中的天之驕女，也不是熒幕上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回家後我做份文案你看下幫忙參考下可行性吧，一下子說不清楚。”這個想法是餘楓長期以來一直都在琢磨與不斷完善的，也許是異想天開，但也可能是一個不錯的商機，一個將遊戲資源深度開發的項目。
見餘楓似乎是真有什麽特殊想法的樣子，慕如煙頓時也起了好奇心，不過她倒是不急，順著餘楓的話點頭說道：“那好，把思路整理好之後我們一起參考分析下可行性。”
“嗯，那今天先這樣吧，晚了地鐵就沒了，我先回去了啊。”餘楓站了起來說道。其實現在才8點多鍾而已，他是想回去上進遊戲，今天一天都沒上線，最好能把驚仙樓的副本給打掉。
慕聯竹才剛走，加上兩人關係確定也還不久的關係，盡管別墅空房間多得不像話（5層嘛），但慕如煙也沒有留餘楓過夜。其實她也知道餘楓想上遊戲，就說道：“我已經讓陳思茹上遊戲和他們說過了，今天的副本他們會等我們的。”
餘楓高興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走了啊，再見。”然後真的就頭也不回的的離開了……
“小姐，你果然獨具慧眼，像這樣一心玩遊戲，對你完全沒**的男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餘楓走後，從客廳室內盆栽陰暗處走來一名異裝少女，她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大門說道。
慕如煙扶額無奈道：“其實這樣有時候也挺可愛的不是嗎……”她是在試圖說服自己。
“嗯，有道理……對了，老板讓我從現在開始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以後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少女自顧自的從冰箱拿了瓶果汁喝了起來，動作看起來很是隨意。
“啊？那我爸怎麽辦？”慕如煙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她知道父親身邊有貌似少年的一男一女負責保護，其中那名女的便是眼前這名少女。
“有少羽就夠了，近一年老板低調多了，沒那麽多危險。”少女答道。
聽到這話，慕如煙鬆了口氣，不管如何父親不再像以往那般隨時置身於危險中就好了。
而坐上地鐵的餘楓，也回想著剛才與慕聯竹對談的那番話……
“我想……您與如煙母親的感情一定存在著某些遺憾吧，而那份遺憾也逐漸演變成愧疚，一部分投射在了如煙的身上，而大部分則投射到了她生前的事業上。”當時餘楓這樣說道，其實他隻是自己臆測的，但同時又有幾分自信。
“繼續。”慕聯竹是簡單說道，並沒有發表看法。
“您應該了解一份充滿遺憾感情的痛苦，我知道並不多，但從如煙的故事中，我聽出了她和她母親其實是一類人，對感情的態度也應該類似。我與如煙雖然交往隻有短短幾天，但我們的感情交流其實早就開始了，隻是之前是純粹的情感交互，不存在交集點而已。”餘楓的話並沒有經過太深的思考，基本是想到就說。換個角度來說，也可以算是一種真情流露吧。
他繼續說道：“現在她選擇了我，我不敢說現在的我對如煙重要到何種程度，但我知道現在的她如果因為您的原因不得不放棄，她一定會不好受的……”
“你是想說她會埋怨我甚至記恨我嗎？”慕聯竹麵上依然不露情緒。
“不，叔叔您誤會了，我不知道當年您與如煙母親的遺憾的是什麽，但我想應該與您的身份有關，如煙說過您的出身並不好，至少當時與如煙母親並不是那麽般配。雖然這隻是我妄自揣測，但我想應該很接近了，所以我想請叔叔這一點微薄的相似之情上，給我一個機會，我是真心喜歡如煙，我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大富大貴飛黃騰達給如煙最奢華的人生，但我一定會給她一段沒有遺憾的感情，與一段快樂並且有意義的人生。”餘楓說到後來，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話裏的重點了。
但餘楓最後幾句話，似乎給了慕聯竹某種程度上的觸動，良久，他給餘楓提了兩個方向，但卻沒有給出硬性要求，對於他與慕如煙交往的事情，也沒有給予正麵的批示。
餘楓有種感覺，慕聯竹似乎並不是在意兩個方向餘楓做得如何，而是在意他是不是能做到自己說得那番話。
地鐵到站了，餘楓也正好收回了思緒，現在第一步已經賣出了，他也要改改自己吊兒郎當，凡是都隨緣的性子了，至少自己要有前進的方向。
回到家後，他先上遊戲和慕如煙等人把驚仙樓副本給刷了，然後就下線埋頭開始整理那個思路，一點點把自己的構想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