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初戀
“……你這麽沒情調你自己知道嗎？”慕如煙十分無語的看著餘楓。
“這樣啊……唉，果然不行。”餘楓十分失落道。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慕如煙現在有種叫那幾個家夥進來把餘楓打一頓的衝動。果然就不應該對這家夥抱有期待的，上次遊戲裏他腦門一熱的表白慕如煙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不想感情是隨意、一時衝動下的結果。
搞了半天，原來餘楓完全沒有領會到丁點的意思……可今天要再推了，估計他都不會再考慮這段感情。於是，慕如煙現在糾結的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她還是有些喜歡餘楓的，雖然現在什麽刻骨銘心，什麽海枯石爛的感情是肯定沒有。但按她與餘楓的性子，這種也不是他們追求的感情要素。可難得有個男人她看著順眼，相處也很愉快，她也終於有發展感情的想法了。偏偏這個男人情商太低了，簡直令人發指，這麽重要的表白竟然好像是突然想起來才說的。
“等等，你是認真的不？”她真有點怕餘楓就此放棄，以他那捉急的情商，這情況發生的概率還不低。
“當然認真的！”餘楓見有門，立刻用力點頭回答道。
“那好……就這樣吧。”慕如煙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沒有浪漫的表白就沒有吧，反正自己又不是沒有被浪漫大排場表白過，是自己喜歡的人才是關鍵。
雖然一直這麽安慰自己，但想想還是挺膈應的，又補了句：“不過回頭你要給我補一個正式的，浪漫的表白……在遊戲裏進行。”
餘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要正式，又要浪漫，好像有點思路。慕如煙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餘楓思考的模樣，她總感覺自己好像提了什麽錯誤的要求。
電影已經結束散場，兩人自然也不便久留，現在不過9點多鍾。慕如煙表示自己訂的夜裏11點的航班回明都，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按理說現在應該是約會時間，可餘楓也不知道該帶慕如煙去哪，而且兩人也沒牽手什麽的，簡直跟沒表白一樣。
在慕如煙心裏，對人生第一次戀愛其實是充滿期待，與幻想的。她沒有一般女孩子的白馬王子夢，卻也有著自己獨特的待人標準與選擇，雖說感情不分貴賤，可從現實層麵來說，她的感情歸屬能落到餘楓身上，確實是餘楓撞大運了。
可惜的是雖然沒白馬王子夢，卻還是有自己的理想感情曆程，然後現在她認清了一點——自己以前好像是想多了，至少攤上餘楓後那些美好的感情經曆設想就變成想多了的。
“你怎麽不說話？”最後，餘楓與慕如煙來到跨江大橋的觀光台上吹夜風。
“唉。”慕如煙深深的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你是毀我對初戀的美好設想啊。”
“我什麽都沒做啊？”餘楓鬱悶道。
“算了，我感覺你什麽都不做，應該比做點什麽強，遊戲那事兒不用麻煩了。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不過有句話我要嚴正申明。”慕如煙突然加重了語氣。
餘楓搶先道：“我知道，絕對保密。”
“不是這個，你要不怕曝光後的麻煩，我倒是無所謂。”慕如煙搖搖頭。
“這麽大方，有男朋友後你那出塵的仙子形象就毀了。”餘楓說道。
慕如煙白了他一眼：“我形象在你那不是早毀了麽。”
“呃，算了你說什麽事情吧？”餘楓將話導回正題。
“我最害怕的就是不信任，如果雙方缺乏信任那不如不在一起，所以……”後麵的話慕如煙沒有明說，但餘楓也知道了她的意思。她是個公眾人物，她要求的也不多，就是一種信任，全心全意的信任。
這個說起來信誓旦旦，但真的做起來卻很難，與公眾人物交往壓力也不會是一般的大，其實餘楓雖然表麵很隨意，但其實那句表白的話是心中醞釀許久的。
他很清楚他接下去要麵對的是什麽，兩次與慕如煙現實接觸讓餘楓對她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她是個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的人。比如自己家裏環境亂，她隻是開玩笑似的提一下，沒有在行為上表現出什麽不適，比如自己炒的蛋炒飯其實不怎麽樣，她也沒有表現出不悅。
雖然心裏其實都有所不滿，但她卻懂得體恤別人的心情與看法，認同別人。而餘楓為了回報這份認同與溫婉，必須要自我改變了。
慕如煙不是傳說中那種因為吃多了山珍海味所以變得特別愛吃粗茶淡飯的有錢人，餘楓記得自己讀書時有段時間是吃鹹菜配饅頭度日的，剛工作那會也靠泡麵混過日子。但現在讓他偶爾吃吃還行，經常吃他也不樂意……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從小生活環境上的差異，這點餘楓一開始就看得明白。也正因為看得明白，才知道萬一成功了自己將要麵對的壓力，所以一句表白才糾結到電影結束才說出來，給人一種很隨意，臨時想到的錯覺。
“好啦，雖然和我理想的戀愛開端有點不一樣，但總算開了個頭，小楓你要加油啊！”
“加什麽油？”餘楓不解道。
“表現得像個人才啊！你要過不了我爸那關我連戀愛都沒法談，加了個油！我會幫你說話的。”
“哈？節奏不對啊？”餘楓有點懵了。按照正常邏輯，他這種窮小子與富家女交往一開始絕逼是要避開對方家長，到了女方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才能與對方家人接觸……
“就是這樣。”慕如煙點點頭。
餘楓感覺亞曆山大，於是就換了個話題問道：“你說你是初戀？”
“對啊，怎麽？感覺很不可思議，還是感覺賺了。”
“……都有吧，不過真的很不可思議的說，以前沒喜歡過男生嗎？”賺了是幾個意思？這說得餘楓都覺得怪怪的。好吧，其實他也覺得確實賺了，不得不說慕如煙對心理把握還是比較準確的。
“喜歡過吧，在高中的時候。”慕如煙手肘撐在欄杆上，手掌拖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城市夜景，似乎是在回憶什麽。
“喲，果然有故事呀，能分享嗎？”餘楓輕笑道。
慕如煙斜著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說了解一個人不需要從過去開始嗎？”
“但我沒說我不想過去啊。”餘楓望天無辜道。
“好吧，其實沒什麽，就是高一的時候，我對一個高三的學長印象不錯。但他比你還呆，不出意外的話，估計現在他還是個單身。唉，我好像專門喜歡木頭似的，不過就算他不是木頭我們也沒可能，他和我爸的招婿標準差了十萬八千裏。”慕如煙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我是木頭？”餘楓一臉驚愕，他不明白為什麽慕如煙會有這個評價。
“這還不夠明顯？”慕如煙也吃驚了，餘楓自己竟一點也沒自覺！
“好吧，先不糾結這個問題。最後你沒和那個學長表白嗎？”餘楓問道。
慕如煙怪異的看了餘楓一眼說道：“我為什麽要表白，我隻是有好感，又不是愛上他了，好感與感情不能混為一談。他那時要表白我也許會同意，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既然錯身了那就是沒有緣分，以後總能遇到更好更合適的，現在不是又遇到個你了嗎。”
“你的感情觀好灑脫啊，你說的那種態度對我也一樣嗎？”餘楓聽後，轉身麵對著慕如煙認真問道。
“今天之前一樣，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因為感情沒有開始的時候，其實說放棄也不過一個念頭的事情，可如果將那好感與淡淡的喜歡變成真實的感情，就不是那麽容易舍棄了。對了，告訴你個秘密，我之前已經在想你要對我沒那意思的話，我幹脆就把你當純粹朋友好了。”慕如煙也轉身麵對餘楓說道。
她的感情看似理性灑脫，但其實不然，所謂的錯過了，就等下一個更適合的人出現，全完是建立在沒有正式交往的基礎上。一旦兩個人投入其中，被釋放的感情就會變得不受控製，人也難以自控。
“那我還真懸啊……煙兒，我會努力的。”餘楓話不用說明，慕如煙自然也能領悟其中意味。
四目相對，餘楓抬了抬手，卻又沒有下一步動作。慕如煙注意到他的動作，眯了眯問道：“你想幹嘛？”
“呃……我想抱……誰！”突然，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餘楓瞬間回身。
“撲撲……”一隻白色的鴿子拍打著翅膀從欄杆上飛起，除此之外，餘楓的身後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怎麽可能！餘楓這回是真的想不通了，怎麽可能沒人？他雖然沒有什麽天賦異稟特異功能，但感覺從來沒有出錯過，到底是什麽情況？
慕如煙看他一臉茫然，還夾帶些許緊張的樣子，想到了什麽說道：“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
“好像有人在窺視我們，但是……”
“不用管他們，那是我爸派來負責保護我安全的。”慕如煙說道。
餘楓點點頭道：“原來是保鏢？等等，保鏢是一隻鴿子？”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比保鏢高級一點吧，那鴿子就當是眼睛吧，他們在附近，鴿子負責事業支援……高科技！”慕如煙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他們。
“原來如此，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機場吧。”餘楓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10點多了。
慕如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嗯，走吧……呃？你幹嘛？”她見餘楓射出了右手停在空中，掌心向上，不由問道。
“牽你的手啊。”餘楓理所應當的說道。
慕如煙愣愣地看著他，似乎一時間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
“快啊，我們在談戀愛，牽個手都不行麽。”餘楓催促道，其實他也有些緊張，或許是麵對心儀女性的自然反應吧，他是這麽想的。
麵對餘楓期待的眼神慕如煙最後輕輕一笑，將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認真說道：“既然牽了我的手，就不準再放手了，否則……”
“放心，我不會放手的。”餘楓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從感受到手掌中的柔軟與溫度那刻開始，他就發誓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慕如煙輕輕點了點頭，兩人便牽著手朝橋上電梯走去……
“你有保鏢跟著我不是一開始就暴露了。”
“瞞者瞞不識，我爸可不好糊弄，與其想辦法隱瞞，不如想辦法讓他的認可。”
“嗯，我懂。”
“明白就好，對了，你要先想辦法學對子，我爸喜歡對對子。”
“……”
“還有，他喜歡追憶五陵豪傑，也時常自己作詩，雖然水平不怎麽樣，但樂此不疲，所以你也要學著點。”
“……”
“還有……”
“……”
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看似是浪漫的牽手漫步，但這一路卻走得餘楓心驚肉跳的，他都想對慕如煙說咱就談個戀愛而已，至於嗎？這是討好丈人的節奏啊，而且她說的那些東西，聽起來比創業還難……
創業餘楓還稍微有點想法，也有可能性和可操作的資源，但那些什麽對對子作詩談古論今，這不是要人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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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先生的感覺總算是開了個頭，我也鬆了口氣，不要再說我拿他拖戲了啊！
我今天喝湯的時候，湯撒到鍵盤裏了，我用的是機械鍵盤，然後瞬間就拋錨了。
於是我就換了一個以前的老鍵盤，這鍵盤寶刀未老啊，按鍵比我電腦桌還硬！諸事不順，碼字條件越發艱苦了，下周還要裸奔……裸奔就是沒有推薦票的意思。所以下周我決定每日穩定兩更了，請各位把推薦票都給我，來點動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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