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清心麵帶寒霜,在心裏是叫苦不迭,這個時候不知道是為什麽,好想好想葉焰,“師弟啊,不要怪師姐的這次行動,把葉聯商盟都給搭上了!師姐就隨著葉聯商盟一起陪送掉吧!那樣我也算對得起你了。”

伊清心已經報了必死一戰之心,在聽到文西鳳的傳音之後,“嗯!”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好像沒有在繼續開口的意思。

文西鳳聽到伊清心的傳音,也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她的心情,在這種時候,任何的算計與計謀,都是蒼白的,有的隻是拚命一戰而已。

“霹靂啪啦。”

“嘩啦啦……”

“噗噗噗噗!”

文家的光幕禁止大陣,終於是在司徒一方,“狂轟亂炸!”的連續攻擊之下,如同鋼化玻璃一般,寸寸碎裂,片刻功夫,稀裏嘩啦,落了一地。在文家主持禁製大陣修士的,一連竄噗噗噗噗的吐血生中,被擊破,不複存在。

司徒家一方,有如被卸了閘的洪水,潮湧著與文家一方的修士,就展開了混戰,從攻擊光幕的集中小範圍,到光幕破碎後的數個戰團擴散,漸漸的交戰的範圍也是擴大了起來。

伊清心控製著煉丹爐,周身被煉丹爐上的盤龍爐蓋,上下翻飛護的是嚴嚴實實。沒有爐蓋的煉丹爐,不斷的發出各種顏色的丹光,激射向衝在最前麵的司徒狂。

文西鳳手中托著一隻圓形的棋罐,在棋罐之中正有黑白色棋子,激射向司徒狂。一隻手正在自己麵前懸空,展開的一卷空白的畫軸上正在飛速的,畫著各種的防禦法器,三角盾,圓盾,龜殼,這些東西被畫完,俱都活過來一般,從空白的畫卷上,飛出來圍繞著文西鳳與伊清心上下飛舞。

司徒狂周身被一隻銅鈴,上下旋轉護在其中,手持一柄青色的巨劍,操控著數枚銅錢樣式的法器,迎向了激射而來的丹光與棋子,碰撞之下發出,精鐵交鳴之音,火星亂冒。靠著自己的速度想要,近二女的身。

但是每次出現都能被,盤龍爐蓋提前的發現,迎向司徒狂當頭就是一擊。

二女暫時性的,倒也勉強的拖住了司徒狂。

“哈哈!”兩名衝上來的司徒一方的修士,剛斬殺了兩名文家的弟子,收取了法器儲物袋等物,“噗嗤!”就被後麵偷襲而來的,幾名文家修士,洞穿了身體軟綿綿的倒下。

文家偷襲成功的修士,剛一得手,就被數十道的各種攻擊轟成了渣滓。

“啊!”

“大哥……”

慘嚎聲,嘶吼聲,血與淚交織在一起,不甘、絕望、和殘忍嗜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這裏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有的隻是殺與被殺,瘋狂和咆哮!弱者為魚肉,強者為刀俎。適者生存。練氣期的弟子從人數上雙方相仿,俱都在幾百名之間,文家要稍微多上一些。

但是築基的修士對比,差不多是文家一,對司徒家二的局麵。加上場中的密密麻麻的攻擊靈獸,和不畏生死,不知道疼痛的傀儡大軍,場麵不亞於兩支軍隊在混戰。

遠遠看去綿江山文家族地之內,各色光暈忽明忽暗;獸吼聲,喊殺聲、兵器碰撞發出的精鐵交鳴聲、符籙和**器爆炸的轟隆隆之聲,接著就是一輪慘嚎和嘶吼,受傷倒地,立即斃命者,一個接著一個,場麵慘烈至極。

“嘿嘿張絕道友,這次如果能活著回去,我老酒頭請你喝酒。”

小老頭和張絕背靠著背,看著周圍四五名司徒一方,凶神惡煞的築基修士,嘿嘿的道。

張絕和小老頭的衣衫都有些破碎,臉上和胳膊上,都是黑一塊白一塊,模樣有些狼狽。

小老頭酒道友,為人嗜酒如命,他如果說要請你喝酒,那說明他絕對是把你當成,最親近之人,否則不會如此。

“嗬嗬,那我們就先大殺上一場在說吧!”張絕聞言,心裏也是一酸,心知這酒道友如此說,也許是報了必死之心,所以嗬嗬冷笑一聲,操控著一柄綠色的巨劍,就朝敵人殺去,小老頭催使酒葫蘆一個倒轉,往嘴裏猛灌幾口靈酒,身體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雖然小老頭一副喝醉的模樣,但是司徒一方的攻擊,攻過來的時候,都能在險之又險的情況下避開。

另一處戰團,一名身穿寬鬆黑袍,絡腮胡子的大漢,剛斬殺了一名築基修士,收取了對方遺留的物品,臉上剛剛一喜,後背生風,“唔得!”一柄寒光凜凜的,古怪巨刃就朝自己砍來。

沒等這黑袍的絡腮胡子有什麽反應,“當啷!”一聲,古怪巨刃就被斜地裏竄出的一個人影,手持一把三角怪刃磕飛,倏地磕飛古怪巨刃之後,斬下了對方的人頭。“啊!”古怪巨刃的主人慘嚎一聲,人頭骨碌碌,滾出老遠去。

寬鬆黑袍的絡腮胡子大漢,轉身一看笑了,出手之人正是,身穿一件青袍,麵貌普通的青年。

“第幾個了?”

黑袍絡腮胡子大漢道。

“三個,你那?”

青袍青年麵無表情的道。

“嘖嘖,你厲害,我才兩個。”寬鬆黑袍,絡腮胡子大漢,伸出大拇指佩服的道。

這二位是誰?這二位正是葉聯商盟的其中兩位長老,蕭清和霍飛。從二人那比較淡定的麵上,還真看不出來,是身處險境之中。

“我們怎麽辦!總不能在這真等死吧?”

霍飛傳音道,先前交談都是,沒有用傳音之術。

“唉,葉聯商盟帶你我兄弟不薄,等看看情況在說吧,如果真殺到最後,人員損失殆盡,你我兄弟在衝殺出去,倒也會心安許多,最起碼沒有對不起他們。”

蕭清輕歎一聲,傳音回了一句。

“知道了,盡全力憑天命吧!”

霍飛沒來得及在說什麽,二人就又被數名築基修士圍在了當中。

殷紅的鮮血,遍地的負傷者與屍首,在各處散落著,被碎屍的修士,靈獸的碎塊,等雜七雜八的物件,血腥之氣與開膛破肚發出的惡臭,夾雜著燒焦等亂七八糟的味道,充斥在綿江山中。

曆怖、驚悚、恐怖、這些情緒已經在,活著廝殺當中修士的眼裏看不到,隻有血紅的眼珠,迸射著滔天的殺意,拚命的向著自己的敵人,發出自己能發出的所有攻擊。低階修士有的法力耗盡,就赤身肉搏在一起。或抓或咬,手刨腳凳之下,俱都要致對方於死地。

伊清心臉色蒼白,法力消耗不小的樣子,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倒下,眼中也是充滿了拚命之意。

隨著混戰的拉鋸,文家這邊,剩下了不足二十餘位的築基,百餘名還能動的練氣期弟子。

司徒家也好不到哪裏去,七八十的練氣期弟子,不足五十餘人的築基,雙方從情況上看,消耗都是,一比一比一。但是在這麽消耗下去,最終滅亡的隻有文家,文家肯定最先死亡殆盡。

“向我靠近。”

“朝我這邊來。”

“我保你們的命!”

“……”

伊清心,心碎欲死!一聲聲的近乎哀求的傳音著,己方還活著的人。此時如果在高空看見的話,會發現戰場如同盛開的血紅色花朵,戰團俱都朝著伊清心的這邊,且戰且退而來。

“咚,咚,咚咚!”

一口巨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金色巨鍾發出渾厚的鍾鳴聲,把文家這一方的人俱都罩在裏麵,司徒狂倒是一個激靈,倏地後退了百丈距離,躲開了巨鍾,怕裏麵有什麽古怪。

果然沒來得及退出去的,司徒家一方的修士,被金色大鍾一罩之後,在巨鍾上發出的聲波,直接把他們的意識振散。反應變得愈加遲鈍,被文家一方的人屠殺殆盡,這幾名不小心被罩在裏麵的司徒家之人,死的可算是憋屈至極。

金色巨鍾內部,伊清心操控著,使在裏麵的文家一方之人,俱都能看到外麵。

幾顆火球把司徒家,罩在巨鍾裏的屍體化為飛灰,剩餘文家一方還活著的人,俱都坐在了地上,服食丹藥,手握靈石,盡可能的恢複一點實力,是一點。

伊清心和文西鳳也是,一把把丹藥往嘴裏填去,看著這場中還活著的人,伊清心從小到大的驕傲全部被打沒了,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剛才往這邊靠攏過來的時候,又是折損了一些人手,還剩下十餘位的築基修士,和五十多人的練氣期弟子。

文西鳳這一次也算是,徹底沒了什麽僥幸心裏,有一種無力和無能之感,好好的文家交到自己的手裏,沒有幾年的功夫,這馬上就要覆滅,在修真界除名了。

司徒家並沒有給予文家一方,太多的感傷,感慨的時間,接踵而至的攻擊,狂轟亂炸的轟向金色巨鍾,“咚咚!”金色巨鍾發出了渾厚的嗡鳴,在外麵聽上去鍾聲滔天,可是在金色巨鍾裏麵的眾人,倒是沒有聽到巨大的聲響。看來這金色巨鍾果然是一件不錯的寶物。

“噗,噗!”

伊清心連吐兩口鮮血,嫵媚的小臉一陣雪白,身體軟軟的依靠著,巨鍾內壁滑座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