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修者境某處。層巒疊嶂的群山之中,一座不太起眼的山峰之頂,一棵古鬆之下。一名灰袍的矮胖老者,盤坐在一張蒲團之上,微垂著雙目如同睡著一般,看其模樣好像在等什麽人的樣子。

滿山的蒼翠,空氣中彌散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樹枝上的山鳥,嘰嘰喳喳,從這一棵樹飛到下一棵樹。“吼!”遠處山林中傳來了一聲獸吼,“呼啦啦。”驚飛了一群山鳥。

一隻肥美的灰雁,“咿呀咿呀。”的鳴叫著,顯然是因為過於肥胖缺乏鍛煉,成為了一隻掉隊的孤雁。當這隻孤雁咿呀咿呀的,飛過灰袍老者所在的這座山峰時,“嗖。”的一下就被一支冰錐洞穿了身體,墜落了下來。

“哎呀,都成為了一隻孤雁,早晚是活不長的,還是給老夫大打打牙祭,我也念你一聲好不是。”

原來出手射殺這隻肥美的灰雁之人,正是盤坐於古鬆之下的,矮胖灰袍老者,麵帶笑容的把還未落地的灰雁,攝入了手中,找了一個不錯的借口,自語了一句,開始給剛剛咽氣的灰雁拔毛。

收拾妥當,找來了一些樹枝,“轟。”的一顆小火球打過去,在老者的巧妙控製下,樹枝徐徐燃燒了起來,把拔光毛的灰雁放在了火架上,燒烤起來,這不多時,就傳出了陣陣的肉香出來了。

在這矮胖灰袍老者忙著料理,這隻灰雁的時候,在天邊的某個方向出現了一個小黑點,由遠及近,原來是一名身穿黑衣的宮裝婦人,站在一隻帶有一對潔白羽翅的,黃色小貓身上,朝老者這邊飛來。

“靈貓獸,林仙子果然好福氣。”

灰袍矮胖老者笑嗬嗬的,稱讚了一下對方的飛行靈獸,打了一聲招呼道。

“去那個地方的話,不準備一些後手也是不行呀,這隻靈貓獸,可也是叫我花費了不小的代價。”

黑衣宮裝婦人,收了飛行靈獸後,也是有些肉疼之色的,解釋了一句道。

這靈貓獸是一種極其善於飛行,和山林跑動的靈獸,即能飛也能跑,速度要優勝於一些其它的靈獸。

“林仙子說的有理,不過這賈道友怎麽,還沒有來呀,我以為我是最後一個來的,沒想到是第一個到這裏的。”

灰袍老者打了一句哈哈,又回頭繼續忙著烤灰雁。

“誰知道呢,賈道友也許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吧,我說樊道友,你怎麽還喜歡吃這一口啊。”

黑袍宮裝婦人取出了一張蒲團,盤坐了上去,看著不遠處的矮胖灰袍老者,在那口水直流的燒烤著灰雁,有些好奇的道。

這二人原來就是與葉焰,有著數麵之緣的樊霄,和林玉音二人,至於說還沒有到的那一位,應該就是麻衣瘦弱的青年賈悼久了。

“嘿嘿!林仙子要不要來上一點嚐嚐,這神仙都有仙酒鮮果享用,我烤上一隻灰雁怎麽了,這人吧到什麽時候,也是免不了這口腹之欲的。”

灰袍矮胖的老者樊霄,嘿嘿一笑,一邊手裏不停的,在往灰雁上灑著各種調料,一邊解釋著道。

“樊道友喜歡吃就吃吧,我還是算了,已經辟穀多年,除非有些靈氣入體的食物,我才會吃上一些的。”

黑衣宮裝的婦人林玉音,拒絕道。

灰袍矮胖老者樊霄和,黑衣宮裝的婦人林玉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這灰雁剛剛烤好,外表焦黃,散發著濃鬱的肉香,樊霄剛掰下來一隻灰雁的大腿,這身穿麻衣的瘦弱青年,賈悼久就來了。

這賈悼久令二人一愣的是,他也是催使著一頭靈貓獸來的。

“二位道友可還好哇?”

賈悼久收起了靈貓獸,客氣的與二人打了一句招呼道。

二人客氣的也打了個招呼,這樊霄開口道:“我說賈道友,你和林仙子約好了嗎?都弄了一頭靈貓獸。”

“哦,那還真是有些湊巧,給我來個雁腿。”

賈悼久哦了一句,走上前去,接過了樊霄遞過來的雁腿,就咬了一口,讚道:“想不到,樊道友這燒烤的手藝,可是一絕啊,不錯不錯。”

“我說二位,別光顧著吃呀,咱們還是先來說說正事吧。”

黑衣宮裝婦人林玉音,看著這二位一見麵就先吃上了,提醒了一句道。

身穿麻衣的賈悼久,一邊吃著雁腿,隨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的禁製,這才不慌不忙的道:“林仙子莫急,我們三人在前些年約定,待菩提葉有了反應,來此相聚,好去尋那幻象島。”

“但是以我看來,隻不過是幻象島要現世的征兆,這等到真正開啟,還是需要些時間的呀,也許一兩年,也許三四年。”

賈悼久淡淡的解釋了幾句,與矮胖老者樊霄,走到了林玉音不遠處,就各取出一張蒲團,與林玉音隔出些許距離,三人成三角之勢,對坐在了一起。

“賈道友何出此言?”

林玉音有些不解的道。

“賈道友說的不錯,我近些年也是找了大量的,有關於佛家的典籍查閱。這菩提葉是尋到幻象島的鑰匙與線索,但是當菩提葉輕微的,發生顫動有所反應之時,離這真正開啟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當菩提葉不在顫動,而是在菩提葉之上,盤坐的佛陀腦後出現金色的佛光,那才是即將開啟的征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隻需要按照金色佛光,所指引的方向行進,就可以了。”

賈悼久還未等回答,這樊霄倒是搶先開口,介紹到他所了解的情況道。

“樊道友說的不錯,不過這菩提葉隻能幫助尋到幻象島,然後作為鑰匙進入到幻象島的外圍區域。在往裏,這菩提葉,可是絲毫作用都沒有了,中心區域就得靠各位的,機緣造化了呀。”

賈悼久附和了一聲,又補充了幾句道。

“這般說來,還是妾身知之甚少了,這還要多多感謝二位道友的淵博了。”

林玉音聞言明了的點了點頭,稱謝了一句道。

“仙子不要客氣,你隻不過是沒有多加研究,這佛門的典籍罷了。”

樊霄客氣了一句道。

樊霄說完話也是隨著,林玉音的目光看向賈悼久,賈悼久在先前補充了幾句話語之後,麵上就現出了一絲沉吟之色出來。

“不知二位道友可曾聽說了,前一段時間發生在,綿江山上,文家與司徒家的那場大戰呀?”

賈悼久沉吟片刻之後,問了一句這樣的話出來。

“哦什麽事情呀?”樊霄由於菩提葉有了反應,才剛剛出關,倒是不知道怎麽個情況。

“樊道友說的意思難道是,文家與司徒家的那場大戰,葉聯商盟的盟主,斬殺了司徒家主,司徒狂的那件事情嗎?”

林玉音聽聞,賈悼久問起了綿江山一戰,麵上微微一變的道。

“不錯就是這件事。”賈悼久點了一下頭道。

“什麽?司徒狂隕落掉了?能斬殺他的應該是,金丹期的老怪出的手吧!老夫剛剛出關倒是沒有聽說。不過這葉聯商盟又是,怎麽一回事啊?難道說這葉聯商盟是,修者境新崛起的勢力,有著一名金丹老怪坐鎮,崛起倒也不足為奇。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矮胖的灰袍老者樊霄,自問自答自猜測的道,賈悼久和林玉音對視一眼,而後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樊霄,誰也沒有開口插話,直到樊霄把話說完。

這倒也不能怪樊霄知道的太少,畢竟在月牙海遇見葉焰的時候,這葉聯商盟根本沒有幾人知曉,加上樊霄本就是常年閉關苦修之士,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司徒狂在修者境是,成名已久的築基後期修士,曾有著金丹之下第一築基的美譽,樊霄猜測司徒狂是被一名金丹老怪出手擊殺,這倒也合乎情理。隻不過這唯一不同的就是,賈悼久為何要提起這件事情,樊霄好奇在這。

賈悼久看著樊霄說完,這才不急不躁的開口道:“賈道友問的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擊殺司徒狂的人,是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

“什麽?”樊霄聞言蹭得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瞪著眼珠驚異的道。

“而且這葉聯商盟,也是在近幾年新崛起的,這擊殺司徒狂的修士,和這葉聯商盟的盟主是同一人,而且樊道友也認得此人。”

賈悼久沒去理會樊霄的反應,因為他在得知此事的時候,也比樊霄的反應強不了多少。所以接著把自己的話說完了。

“我也認識,築基中期的修士,葉聯商盟……難道?難道是月牙海擊退鷹蟒獸的,那個葉焰?”

樊霄畢竟是成了精的人,在自己叨咕了幾句之後,腦中突然出現了葉焰的身影,這才驚訝的一張大嘴問道。

他之所以一下子能猜出是葉焰,這跟葉焰擊退鷹蟒獸的時候,給他留下的深刻印象是分不開的。

至從那次過後,同階道友裏麵,樊霄也是把葉焰列入了,絕對不能招惹的名單之一。

“哈哈,樊道友果然英明,這稍微的一提醒就能猜出是誰。”

賈悼久哈哈一笑,讚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