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熾熱的眼神,看向葉焰,雖然有鬥笠的遮擋,但還是想盡量的記住,這名突然出現的仙師,在運奴船被放下後,全都站起身,沒有人再敢出聲。

“你們必須離開這裏!如果不離開,下一次,不敢保證,你們能像這一次,這樣好運。”

葉焰頭戴鬥笠,看不清麵容,話語清冷,但是語氣中,帶著關懷之意,還是有不少村民,聽得出來。

“仙師,這是我們的家園,我們能去哪呢!。”村長躊躇的道。

“你們往道州裏麵進,到時候應該會有,其他的仙師接應你們,從新尋找一方樂土,好好的生活吧。”葉焰回道。

葉焰感受到了村民的依依不舍,最主要是他們的家當。

“你們全都站到村口,我幫助你們最後一程。”葉焰再次開口道。

在村民們全都站到村口後,目瞪口呆的一刻,來臨了。

運奴船再次被葉焰放大,於是村中,各家各戶的物品,開始從家中,漫天飛舞的,飄向空中,就像是長了眼睛般,鍋碗瓢盆,衣物被褥等一切用具,紛紛落向了運奴船的,船尾處,堆積的如同小山一樣。

村口的老槐樹,被葉焰製作成了,數隻牢籠,村中昏迷不醒的牲畜、家禽,被關在了籠子中,葉焰告知村民,它們過一段時間,會自己醒過來的。

村民們站上運奴船,在兩隻獸鼠傀儡的控製下,緩緩升空,搖手向葉焰道別,眼中充滿了不舍、留戀、感激與迷茫。

“全村人!全部都有,給仙師恩人叩頭。”

村長嗓音洪亮中帶有哽噎,大聲的道。

於是幾百口子村民,齊齊的跪倒在,運奴船上,朝著站在村口的葉焰磕頭,當他們磕完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駭然之色。

因為此時已近黎明的山牛村,村口處,空無一人,仙師神秘的出現,就如同他詭異的消失般,無影無蹤了。

葉焰此時早已經遠去,在火紅色的遁光中,思索著他下一步該如何,山牛村的村民他自然不會擔心,在往裏麵,百裏之外,就有正派聯盟的據點,他們會將山牛村的人,找一處地方安置,至於說,自己的獸鼠傀儡,那根本就無所謂了。

運奴船上銘印著一種奇怪的法陣,有些古怪,其它的地方,倒是不值一提,葉焰也沒看在眼裏。

“鬼修能被稱作邪派,與妖族,正派聯盟,三足鼎立這麽多年,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葉焰在回想著,自己所得知的消息,還有從鬼修副隊長,記憶中知道的零碎消息,使葉焰更加慎重起來。

鬼修邪派聯盟,在鬼州內,排得上名次的,有七十二鬼宗,三十六惡人勢力,鬼修的邪派勢力不僅僅都是鬼修,更有三十六惡人,這三十六惡人,有修者、有道修、更有禪修,他們都是,惡貫滿盈,罪惡滔天之輩。

他們有的是散修,有的出自正派聯盟大宗。

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有的背信棄義,有的見利忘義,有的恩將仇報,有的過河拆橋。

在逃離後,自然無處可去,邪派鬼修之地,成了他們最好的保護傘,加入邪派後,發展棲息,如今排的上號的,有三十六惡人。

三十六惡人,不是說隻有這,三十六個人而已,而是這三十六個惡人,都有自己的勢力,與大宗門實力相當。

“估計有些惡人,並不像傳聞說的那麽,罪惡滔天吧!我如果將,修羅菩薩的舍利真身,弄走!是不是,也會成為惡人呢!”

葉焰自然不會全信,這些傳聞當中所說的,邪派聯盟的勢力情況,他相信一定有些人,是迫於無奈,但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管怎麽說,他們如今都站在,正派聯盟的對立麵。

半個月後。

葉焰站在一處山峰之頂,眺望遠處,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天邊,有一處占地千餘公裏,連綿起伏的山脈,山脈上空彌漫著一層霧氣,常年不散,灰蒙蒙一片幽藍之色,格外荒涼。

葉焰手中出現了一枚玉簡,再次查看了一下。

“這幽魂穀,應該就在前方山脈深處了。”

葉焰大致的,查看再次確認了一下,手中玉簡消失不見,望向幽魂穀的方向,眸中閃了閃。

這幽魂穀,地處於,亂葬州,靠近道州,萬裏之遙的地方,玉簡地圖標明,這裏有大量的鬼修,行動的蹤跡。並且鬼修副隊長,零散的記憶中,提到了一處,名為:千瘴山的地方。

葉焰推測,這些低階的鬼修,隻負責把祭魂的凡人,送進千瘴山,應該沒有權利知道,幽魂穀的存在,再者即便知道,也許也是屬於,被封印的那段記憶。

葉焰此刻不得不佩服,正派聯盟,負責調查的修士,隱遁藏匿之術,不可謂不驚人,如果自己沒有這份地圖,那要找起來,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呢。

千瘴山不僅有大量的毒蛇毒蟲,還有凶猛的飛禽,山脈中彌漫著大量的瘴氣,對於一般人來說,絕對是一處要命的險地。而且在夜裏,到處都是一片鬼哭之聲,甚為恐怖。

“再往前,不能在飛了。”

葉焰想明白了這些,在腦中擬定了一個大概的,行動計劃,手中出現了一粒,小指蓋大小的紫色珠子,這是在鬼修遺留的儲物袋中,得到的,通過葉焰的檢查,確定這是一粒‘解毒珠。’是防止瘴氣入體的,一種手段。

葉焰雖然不必服用,這顆紫色的解毒珠,用護體靈光,就可隔絕,但是抱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想法,將解毒珠扔進了嘴中,一吞而下。

將護體靈光,覆蓋在皮膚表麵,葉焰的外表就跟正常一樣,仍然是一身黑袍,頭戴鬥笠,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用手將鬥笠的帽簷,向下拉了拉,腳尖一點地麵,縱身跳上了一棵古鬆,利用樹與樹間的橫杈,悄無聲息的向著,千瘴山而去。

所過之處,蹬踏的樹杈紋絲不動,隻有一條模糊的黑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