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酸的真相
通過心竅的運用，李曉陽找準時機，瞬間出手。同時，雙手間居然帶了微弱的道力。
這是心竅溝通天地道力引起的症狀。
這一次出手，李曉陽清晰地感覺到比前兩次出手更加順暢，動作也比前兩次出手更加敏捷。如果再往誇張點的方向發展，恐怕就要變成“無我狀態”了，這樣中國的大學生說不定也可以勉強跟日本的高中生在網球上一決勝負……
雖然道力對於李曉陽的實力有了一定的提升，但是這種帶著道力的攻擊，無疑是自掘墳墓。
張衛道雖說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去除魔衛道了，但是在早些年，他可是已經在道上混出了些許名聲的明日之星，如果說，他沒有幾分實力，說不定早就已經跟他祖宗張天師共享天倫之樂了。道力的攻擊，刺激著張衛道的神經。他的反應速度提升了三倍以上，身體的敏捷程度也大幅度提升。他臉上的神情，也從僥幸，變成了自信。
根本不用看李曉陽的動作，張衛道就已經作出了反應。隻見他那快要被李曉陽抓住的雙手模糊了一下，閃過了李曉陽的捕抓，同時，腳下步法不停，一個連環步，走到了李曉陽側麵，右手食指和中指並立，剛想念咒，自己就呆住了……
同時，場館所有人都呆住了……你有這樣的操作，你剛剛閃的那麽觸目驚心是想幹嘛……
李曉陽甚至想罵人。你有這樣的操作，你踩個奇怪的步伐幹嘛啊，你是在耍猴嗎？我有這麽像猴子嗎？
“咳咳”張衛道輕咳兩聲，也沒有提輸贏，畢竟他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李社長，我看，我們應該可以跟張文藝談談了吧？”
李曉陽也收起了臉上的尷尬和惱怒。“談吧。”說完就離開了場館。
其他人也不再好意思為難他們，停止了圍觀，該幹嘛幹嘛去了。
眾人一散開，李攀就對著張文藝走了過去。“文藝，你聽我勸勸，就給這個張道長看看吧。”
“我說了我沒有撞邪，你不要一直這樣纏著我好不好，我們真的不適合。”張文藝已經無語到有點生氣了，自從李攀知道了張衛道的驅鬼事件之後，就一直勸說張文藝要去見張衛道。
李攀一點都不能接受這種膚淺的說法：“怎麽會呢，我們明明就相處得這麽好，高中三年你都忘了嗎？你看，我們的定情信物，我還一直帶在身邊，你還記得嗎？當初你說我們現在不能成為結發夫妻，但是我們可以先結發啊，你就讓張道長幫你看看吧，求你了，文藝。”
張文藝在看到這個飾物之後，明顯變了個態度。“我不是叫你扔掉了嗎？你怎麽還帶在身邊，趕緊扔掉。”說著她就想搶過這個飾物。
張衛道一直有查這個飾物的作用，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傳說，夫妻結發為環，可以讓彼此的命理連在一起，古人都相信，隻要這樣做，他們就能白頭偕老。而如果是人鬼結環，則相當於陽壽跟陰壽在互相轉換，效果就跟找替死鬼差不多，可以加速自己的投胎時間。現在張文藝看到這個時的反應而言，她應該是知道這個發環不尋常的。之前，張衛道也假設過張文藝其實並不知道這個發環的作用，但是現在，他要重新開始推測這件事情。因為如果張文藝是被附身，她應該是要勸李攀留在身邊才對的。而這個定情信物是之前送的，張文藝之前坐過一段時間輪椅，招狗吠，莫非……
張衛道突然問道：“張文藝，你是九三年，四月四日生的嗎？”
張文藝愣了一下，不過覺得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麽不好回答的，就說：“是的。”
張衛道心中有了猜測。
他安撫了一下李攀的情緒，然後對張文藝說：“我們談談吧，就我們兩個。”
張文藝和李攀都不理解這個行為。而張衛道則是走到張文藝身邊，低聲說：“既然不想讓李攀知道，就讓我也幫你想想怎樣更好地解決這件事吧。”
而張文藝聽到之後，則是看了張衛道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好吧，你們先回去吧，我跟張衛道說就可以了。”
李攀還是有點想要自己參與，卻被龍胖阻止了。龍胖笑著說：“放心吧，要相信張小道長。不然，你請我們也沒有必要。”
李攀點了點頭，然後跟眾人一起走了。
張衛道跟張文藝兩個人坐到了裏屋。
張文藝先開口說：“其實，你對我驅鬼咒，就可以知道我有沒有被附身了。”
張衛道搖了搖頭：“”驅鬼咒不是隨便砸的，它的作用原理是驅逐跟身體不相適應的靈魂，但是如果砸在一個沒有被附身的人身上，就會對這個人本身的靈魂造成一定的損傷，還會削減我的道力。所以，我們才需要做這麽多調查。”
張文藝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說：“所以，你現在是相信我沒有被附身是嗎？”
“是的，”張衛道回答說：“根據我們的調查，以及我的一些猜測。你現在應該是沒有被附身的。我剛剛問你的出生日期，就是要確定你是不是陰靈體質。畢竟你身上的陰氣實在是有些太重了。”
“陰靈體質？”張文藝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
“陰靈體質是在每隔將近十年都會出現的陰年陰時陰日出生的人，他們特有的體質。而你剛好在這天出生，同時，陰靈體質特別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不過他們對於不幹淨的東西也比普通人有更強的抵抗力。不然，你也不會在最近恢複過來。”張衛道淡定地說道。
張文藝有點失落地說：“你知道了？”
“嗯，”張衛道點點頭：“以我推測，應該是你坐輪椅前的時間，你被附身了。之所以要做輪椅，是因為鬼是不習慣腳後跟著地的，那個時候，她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假裝要坐輪椅，另外之所以招狗吠，是因為狗的鼻竅是天生開竅的，它們能夠嗅到你身上的鬼氣。這也是為什麽古代以來一直有養狗看家的傳統。”
張文藝也開始了回憶：“是的，當時我們班組織去一次野炊，經過一間古廟的時候，一個女鬼突然闖進了我的身體。我就失去了身體的控製。這三年來，我就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所有的事情我也有份經曆，但是都不受我的控製。可能是因為你說的陰靈體質，我發現，我居然慢慢變得比她強大，直到最近，我也終於重新掌握主動權了。而高中那段時間結識的朋友，包括李攀，其實都是這個女鬼認識的，而我本身，對他們並沒有太多感情，就像看一部電影，你不會真的認為自己跟裏麵的角色已經成為了好朋友一樣。但是，李攀這個人，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我，喜歡那時候的我。所以我不想讓他知道之前的一切，隻是因為有個女鬼想要害他才做的。我寧願他保留一份美好的回憶，然後把責任歸在我身上。這樣也算是對他的一點補償。”
張衛道聽了之後，沉默了一下說：“的確是因為你的陰靈體質，讓你反過來吸收了這個女鬼的陰氣。至於李攀這邊，實在是難搞啊……唉，誰叫我收了他的錢呢，我幫你搞定這個問題吧。”
張衛道離開了道館之後，直接找到了李攀。
“李攀，這次你可能真的要失望了。”張衛道開門見山地說道。
李攀眼神變得更加悲傷。
“張文藝並沒有被鬼附身，她隻是找到了更喜歡的人而已。”張衛道很直接地說：“接受吧。初戀之所以美好，是因為它包含著我們對愛情的所有美好的憧憬。但是人總是在經曆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想法也會不斷地改變。有人說過，人的一生會遇到三個人。一個是他喜歡你的，另一個是你喜歡他的，最後是可以相伴一生的。說到底，是因為張文藝遇到的是喜歡她的，而你遇到的是你喜歡的。錯過，已經算是你初戀最美好的結束方式了。至少，你們沒有經曆從熱戀到淡忘再到爭吵的階段。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就不要再執著這個了吧？”
這些道理，李攀都懂，也知道，但是，當張衛道提醒他的時候，他又是不一樣的滋味，就在這一瞬間，他有種所有東西都結束了的錯覺。
有時候，我們就是需要別人來提醒一下自己，才能夠真正地接受一些事情。
但李攀內心的苦澀依舊是那麽的濃鬱深沉，他覺得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這種感覺，而他這一輩子，都還是會愛著張文藝。
張衛道拍了拍李攀的肩膀，他知道，時間才能說服李攀。他走了，同時，也帶走了李攀的發環，帶走了李攀跟張文藝的羈絆。
張衛道站在宿舍門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這五百塊不好拿呢……”
然而，當天晚上，小雞和瓜子就把李攀拉了出去夜宵檔，叫了三箱啤酒。
小雞：“為了完成大學必須完成的十件事之一失戀，幹杯！”
起初李攀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氛圍，但是酒過三巡之後，宵夜檔就回響起李攀的吼聲：“老子要去**！老子要去泡嫩模！”
時間不是最好的解藥，酒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