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品著小酒,懶洋洋的,這些年一直在危機之下,難得放鬆,這樣的生活倒是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穿麻衣,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火急火燎的衝到了這酒樓二層。

突然出現一個人,原本優哉遊哉喝酒的薛琰,也不由的抬起頭看向那麻衣青年,神識本能的一掃,這青年不過才練氣二層修為,看年紀資質應該一般,隻見這少年衝上來,對著薛琰鄰桌的一個彪形大漢噗通跪倒,連連磕了幾個頭道:“二叔,我妹妹失蹤了,您老人家可要救救二丫啊。”

那大漢聽到這話放下酒杯,眉頭緊鎖道:“我說大侄子,現在這望夫城中莫名其妙失蹤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城中的護衛隊早就開始調查了,都一個月了也沒見有什麽發現,我雖然想幫你,但是也有力無處使不是。”

這大漢修為不弱,築基初期的樣子,不過聽著口氣,顯然是不想幫忙的樣子。

說起來這大漢名叫劉彪,而這麻衣青年名叫劉小義,這二人是叔侄關係,本來叔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劉小義的父親在一次獵殺妖獸的時候不幸隕落,留下這無依無靠兄妹二人,而且這兄妹二人資質一般,不過身上卻有著祖傳的一塊寶玉,據說這寶玉藏有玄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劉彪便開始打這寶玉的注意,但是劉小義死活不願意交出寶玉,故而這叔侄關係才變得這麽僵。

“二叔,隻要能救出二丫,我父親留給我的這塊玉佩,我願意送給你。”劉小義對於自己這個妹妹很是疼愛,而且算下來也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現在沒了辦法,隻能依仗他這位二叔了。

劉彪聽了這話,雙眼放光,但是卻不好表現的太急切,這寶玉他本來想另設他法得到的,現在既然送上門來,豈有錯過的道理,至於去救二丫的事情,別開玩笑了,望夫城中這麽多執法隊四處搜查也沒能找到蹊蹺,據說望夫城的城主還派遣了數名築基後期修士探查,更何況他這個小小築基期初期修士了,到時候寶玉到手,自然是糊弄一番。

這少年的出現,頓時整個酒樓議論聲便傳了開來,薛琰雖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但是耳朵可沒閑著,一番了解之後才知道,這望夫城出現一連串的怪事。

三個月前,望夫城中開始莫名其妙的有凡人失蹤,一些凡人而已,修士們自然不會當回事,前前後後半個月就有三四十名年輕凡人女子失蹤,為了安定人心,望夫城的管理者倒是派出了一隊練氣期弟子尋找失蹤凡人的下落,隨後便也不了了之。

但是隨後凡人女子倒沒有失蹤的了,反倒是修士中那些練氣期一二層的女修開始莫名其妙的失蹤,這才引起修士們的重視,但無論怎麽探查,也找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就這樣兩個月陸陸續續的失蹤了裏六七十名練氣期年輕女修,不過這些女修的修為都不高,修為

最高的一名也不過練氣七層而已,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散修,或者小修仙家族之人。

這些倒是讓薛琰有些狐疑起來,難道是那個極為好色的老怪物搞的鬼,但是想想又否定了,就算是築基期的男修,納妾,那些凡人女子也是趨之若鶩的,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若是修為高了,更不會做這種事。

最終薛琰得出的結論是應該是邪修修煉某種功法,需要這些女子的元陰,所以才會四處擄人,不過不得不說做這事的家夥手段不錯,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不過他可不打算去管這些閑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更何況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他早就麻木了。

“好了,那我也不和你囉嗦,你現在就將玉佩交給我,但是說好了,我隻能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幫助你。”劉彪表現的一副鄭重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小侄子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劉小義猶豫一番,最終好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在懷中摸索半天,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火紅色的玉佩來。

看到這玉佩,劉彪一臉的喜色,而一旁的薛琰卻是渾身一震,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來,這玉佩的材質他認得,是一種極其少見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在他那個時代,這種材料就極其的少見,一般這種材料都會被製作成特殊的玉簡,存封一些極其珍貴的資料。

這種玉石被稱之為封靈玉,和他的名字差不多,這種玉石極其特殊,對於靈力有抵抗效果,剛才他還奇怪,這少年怎麽不將這麽珍貴的東西放在儲物袋之中,反倒是藏在懷裏,這東西因為材料特殊,不能收進儲物袋之中。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特點就是被刻入其內的信息,隻有通過一些特殊秘法才能讀取,不會像普通玉簡那樣神識探入就可以查看其內的資料的,不過像這麽大一塊的封靈玉,一般得到的修士都會用來用來煉製防禦法寶的。

封靈玉因為免疫靈氣,煉製進入防禦性寶物之中之後,這防禦性的寶物就可以輕易抵擋五行法術的攻擊,由此也可見這種東西的珍貴性了,在薛琰那個時代被稱之為三大神玉之一。

薛琰對這塊寶玉極其感興趣,首先是這塊玉佩內存封的資料,二來就是這麽大一塊封靈玉若是可以煉化進入玄武聖鎧之中,或許可以修補一下破損的玄武聖鎧,使其防禦力大增不少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出手的時候,以他的閱曆,自然能夠看出這劉彪的心思,而且對於這擄走眾多女修和凡人的家夥,他雖然不感興趣,不過若是能順手除掉,自然也不會吝惜出手的。

拿定注意,薛琰依然和之前一樣,悠哉悠哉的喝酒,靜觀其變。

沒多久那劉彪便拉幫結夥,以一百塊下品靈石的價格在酒館中找了兩名築基初期的散修,帶著那劉小義一起去尋找失蹤的二丫頭去了。

薛琰並不著急

,將壺中酒喝幹淨,才不急不慢的離去,以他的手段,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在劉彪的身上種下追蹤的標記,其實這標記極為簡單,就是薛琰一直圈養的鐵甲蟻,單個的鐵甲蟻個頭很小,一般修士誰會在意自己的衣角處多了一直螞蟻,而且薛琰現在的修為利用天魔斂息大法收斂到練氣八層的樣子,誰又會在意他這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

根據和鐵甲蟻的感知,這一行四人,現在已經出城,薛琰不急不慢的,按照感知,很快的就找到了這四個人,不過很顯然這劉彪是收了錢不辦事的主,就在城外這裏瞎轉悠,很顯然是準備應付了事。

而就在這時,一小隊人馬,從望夫城內魚貫而出,人數足有九人,都身穿製式鎧甲,顯然是望夫城的守衛,這九人中大多數修為都在練氣九層,為首之人修為在築基後期。

本來薛琰隱匿身形,準備尾隨劉彪這四人,見機行事,奈何這次他的運氣並不怎麽好,這望夫城的巡邏隊伍,似乎是收到了什麽命令,並不是在巡邏望夫城周邊,而是似乎要去某處探查什麽東西,路線則說巧不巧的是朝著劉彪這四人所在方向而去。

而薛琰被夾在中間,現在想要離開,十有八九是會被發現的,而且逃走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這巡邏隊若是把他當做擄眾多女修之人,那可就不好玩了。

故而薛琰裝作一副風行雲淡的樣子,裝作趕路,露出身形,不疾不徐的駕馭者遁光,向前飛遁,果然沒多久就被劉彪一群人發現了。

這突然出現的修士讓這些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一個個如臨大敵,但是發現薛琰的修為隻有練氣八層,一個個的都放下心來,不過為首的劉彪看到薛琰,自然也認了出來他是在酒樓之中喝酒的鄰桌之人,眼中流光閃爍,顯然在思索著什麽。

薛琰這麽有恃無恐的出現在這裏,首先是他有信心對付眼前這三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不論是一身的寶物,還是築基後比同階修士雄厚一倍的法力,再者就是後麵的執法隊很快就到了,這些人想幹殺人奪寶的事,顯然也是不敢的。

“我說這位小兄弟,怎麽喝酒喝到這裏來了?”劉彪眼神閃爍一番,也覺得一個小小練氣期弟子這麽有恃無恐的出現在這裏似乎有些蹊蹺,故而決定先談談對方虛實。

薛琰心中則是一聲冷哼,不過臉上還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幾位前輩,晚輩連日趕路,剛好在這裏遇到這座城市,故而歇歇腳,現在不得不繼續趕路了,沒想到這麽巧。”

聽到這話,那劉彪三名築基修士相互對了一下眼神,很顯然準備出手,來個殺人奪寶,一般練氣期弟子身上沒有多少油水,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況他們都是散修,一看薛琰這器宇不凡的樣子,估計不是大家族的弟子就是門派的精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滅殺了沒有人會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