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大笑聲戛然而止,這幾人一個個麵帶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薛琰,磅礴的威壓鋪天蓋地的碾壓而來,這些人一個個身體如篩糠,不由的紛紛跪倒在地。

“我父親的賬還完了,現在要算算你們欠下的賬。”見薛琰口氣不善,那幾人暗道不好,強忍著心中的驚懼,紛紛想要駕馭遁光逃走。

但薛琰隻是冷哼一聲,在腰間一拍,頓時一股蟲雲飛出,朝著四麵逃走的修士追去,沒一會天際便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

噬靈魔蟻威能自不用說,在薛琰的意念之下,這幾人還沒逃出多遠,就被滅殺幹淨,不過那獐頭鼠目的家夥,卻沒有死,而是被一團噬靈魔蟻硬逼著,回到原來的地方。

“前輩,晚輩無知,還望晚輩能饒了我的狗命,我回到宗門,必然會備上大禮,前來道歉。”此人誠惶誠恐的說道。

牛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雖然看不透薛琰的具體修為,但他好歹也是金丹期,所以連忙道:“天賜,別聽他的,玄道宗雖然是個二流門派,但宗主卻是一個元嬰初期的家夥,而且還是天道宗的附屬勢力,殺了這個家夥,我們快離開這裏。”

薛琰點了點頭,大手探出,一把扣住此人的天靈,磅礴的神識瘋狂灌入此人的識海之中,強行搜魂。

這家夥名叫乘雄,是這幾人的小頭頭,並不是因為他修為高,而是因為他的叔叔就是玄道宗的宗主,乘辰。

乘辰之所以能和天道宗拉上關係,自然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天道宗的一名弟子,後來在外曆練,成立了家族,隨著修為不斷提升,家族演變成了小宗門,而現在因為他實力不弱,和天道宗的關係更加親密。

所以乘雄仗著自己的背景,在飛仙城中橫行霸道,欺軟怕硬,這一切他的叔叔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眼。

滅了乘雄之後,薛琰對著牛陽笑道:“母親她怎麽了?”

本來見薛琰強勢歸來,牛陽不由的心中大喜,臉上帶著笑意,但提到彩霞,表情瞬息又萎靡下來道:“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洞府內沒有任何的多餘的裝飾,可以說是家徒四壁,煉丹房、靈獸房都有,不過最讓薛琰驚奇的卻是,這洞府的麵積被開墾的很大,占了一多半麵積的卻是一塊靈田,上麵種植著各種各樣的靈草,有的已經成熟,有的則還是僅僅是嫩苗而已。

在牛陽的指引下,薛琰看到了久違的母親,彩霞,此時的她骨瘦如柴,渾身幹癟,薛琰幾乎第一眼沒能認出來。

此時的彩霞平躺在石床之上,眼睛有些迷離,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了,薛琰輕輕呼喚了兩句,發現沒有什麽反應。

便走到床前,伸出手搭在彩霞幹枯的手腕上,法力緩緩的一點點的注入她的經脈之中,良久薛琰眉頭擰到了一起:“誰幹的?”

一番探查,

發現彩霞的丹田法力近乎枯竭,金丹黯淡無光,一團黑氣不斷其上圍繞,並且不斷吞噬她體內的法力,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在彩霞的元神之中也有著這種黑氣,與元神混合,不斷消弭他的元神之力。

若是他沒看錯,這應該是一種毒,當年在無盡海他知道有一種妖獸名叫三角海蚺,此種妖獸就會噴出這種毒素,修士依然沾染,元神便會慢慢枯竭而死,但彩霞中的這種毒,比三角海蚺的還要濃烈數倍,並且更加歹毒,中毒之人初期並不會有所察覺,隨著時間會一點點吸納修士的元神之力和法力一點點的壯大,最終中毒之人便會被一點點的耗死。

牛陽歎息一聲道:“百餘年前,我與你的母親紛紛進入金丹期,所以便外出曆練,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一株萬年靈草,本來是好事,卻平添禍端。”

原來他們發現這靈草之後,想要將其采集下來,卻不曾想碰到了幾名天道宗的修士,他們實力比我們強上很多,一番爭鬥,靈草被搶,我們兩個雖然僥幸逃脫,但不久後她就毒發,這些年我一直尋找解決之法,但卻沒有絲毫的進展,隻能每日給他喂服丹藥,保證她法力不會完全枯竭,但這樣也僅僅隻能維持她不隕落而已。

聽完這些話,薛琰臉色陰沉,冷哼一聲:“真是欺人太甚!”

雖然暴怒,但薛琰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在腰間一拍,頓時手中多出一個玉瓶來,從裏麵倒出一粒丹藥塞進彩霞的口中。

隨後薛琰便打出數道法決,將彩霞的經脈元神全部封印起來,這樣至少可以保證那毒素不在繼續蔓延,至於如何祛除毒素,薛琰卻是不知道的。

不過既然是玄天宗的修士所為,那麽他們必然是有解毒丹藥的。

“天賜,下一步,我們怎麽做?”雖然是長輩,但薛琰外出這麽多年,而且修為比他高深很多,所以牛陽開口詢問道。

薛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道:“當年傷了母親之人的樣貌你可還記得?”

“那幾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說著,竟然在腰間的儲物袋一拍,拿出一個玉簡來,“本來這玉簡我想拿回邊河村,若是你以後回來,能得知其中原委。”說著臉上又不由的落寞幾分。

玉簡中刻畫著四人的樣貌,薛琰並不認識,但這玉簡卻是一份遺書,看完不由的讓薛琰握緊拳頭。

“這些年你也累了,這件事你且不用管,我自會處理好一切。”薛琰安撫了牛陽幾句,打開玄天界,將牛陽和彩霞收入其中。

然後又召喚出第二分身,化作兩道遁光破空而去。

飛仙城城西,這裏是玄道宗的宗門所在,薛琰漂浮在半空之中,毫不客氣的手掌猛然朝下按去,磅礴的法力,好似摧枯拉朽一般,將身下的數棟建築碾壓粉碎。

一時間地麵雞飛狗跳,傳來陣陣怒罵之聲,但看見天空之上的薛琰,一個個不由的閉上了嘴。

“薛道友,你這是何意?”一個帶著

淡淡怒意的聲音霍然響起,一個身材高手,滿頭銀發的老者騰空而起,此人正是玄道宗的宗主乘辰。

元嬰初期雖然和薛琰的元嬰後期差了兩個境界,但此地可是天道宗的地盤,在飛仙城三大派同氣連枝,薛琰一方雖然有兩人,但這飛仙城高手無數,元嬰後期就有三人,其他級別的元嬰期修士也有十多人之多,而且從飛仙城成立到現在還沒有人敢這麽肆無忌憚的撒野。

不過薛琰的修為高他不少,而且是兩人,所以他隻是語氣有些怒意,但卻不敢將話說的太過。

“我是何意?你的侄子乘雄欺我雙親,恐嚇勒索,今日我是來算賬的!”反正打算和天道宗翻臉,薛琰也沒了任何的忌諱。

聽到這話,乘辰臉色陰沉下來,今日乘雄的元神玉簡突然破碎,他不由的暴跳如雷,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雖然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並不是什麽好人,但將他滅殺了,那他就有些受不了。

但那裏想到,這小子招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薛琰這個煞星,不由的連忙擠出一個笑容來:“小侄死有餘辜,既然你將他滅殺了,那麽也算是平息了你的怒火,但現在你為何要毀我宗門,難道以為我天道宗好欺負嗎?”

自知不敵,此人倒也聰明,直接搬出了大靠山,不過他心裏也清楚,薛琰若是真的將他滅殺了,天道宗並不會把薛琰怎麽樣,頂多就是相互扯皮,要點好處,麵子上別太難看就行。

但豈料薛琰卻是冷哼一聲:“天道宗算個屁,今日不僅僅要滅了你玄道宗,天道宗老子也要去鬧一鬧。”

說著也不廢話,直接祭出了五靈鬆針,數千跟各色各樣的飛針,瞬息籠罩了這一片區域,玄道宗之人囂張跋扈,仗著後台,欺壓善良,雖然在飛仙城中這種勢力不少,但很不幸他們撞到了薛琰的手中。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五靈鬆針所過之處必然帶起一簇雪花,一時間城西成了一幅人間地獄。

很多修士紛紛圍攏過來,遠遠的看著,見是玄道宗倒了大黴,要被人滅門,有些修士甚至拍手叫好。

見薛琰出手不留絲毫餘地,乘辰雖然暴怒,但卻知道自己留下來必死無疑,所以在腰間一拍,頓時手中多出一張金燦燦的符籙來。

“小子,滅我宗門,這筆賬,早晚我要討回來!”隨著聲音的落下,此人也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際。

其實薛琰若是想滅殺此人簡直易如反掌,之所以放此人離去,自然是要為了尋天道宗的麻煩做好鋪墊。

十餘個呼吸過後,薛琰磅礴的神識在這片區域掃過,發現沒有玄道宗殘餘修士,便收了五靈鬆針,沉聲道:“今日,我必滅乘辰,此地乃是玄道宗的宗門所在,期內寶物數量不少,先到先得。”

薛琰的話語落下,身影便化作一道靈光消失不見,而駐足看熱鬧的修士良久才反應過來,然後一擁而上,將地麵上散落儲物袋,玄道宗的寶庫,清洗一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