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能和沈昕相比,但絕對要壓過你!”

陸麟強壓下怒氣,走向特製魔岩,手按在上麵,一道道清脆聲音響起。

響了八聲後,第九聲幾乎微不可聞,但也勉強算作九聲,上等!

陸麟露出得意神色,終於出現第九聲出現了,之前不管他如何努力,一直都停留在第八聲。

在眾多驚歎聲中,陸麟回到座位,稍稍看了眼陸塵後,便將目光投向首位的倩影上,他早就對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有了念想,隻是礙於對方名花有主,還是自己惹不起的主,才將念想深深埋在心底。

但得知陸塵被廢後,他的心思就再度活絡起來。就算得知陸塵恢複了天賦,但他認為還在自己控製範圍之內,這心思不僅沒消失,反而越發強烈起來。

搶你女人,殺你威風……這就是陸麟所打算的。

刷刷!

按照文武榜排名,核心子弟陸續起身測試,再沒出現九響的人物,成績最好也才八響而已。

終於,輪到陸塵上場了。

目光無一例外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對於家族曾經的驕傲,他們都想看看,這次會取得何種成績,盡管之前三次都慘不忍睹。

陸塵起身,走到特製魔岩前,伸手按了上去,霎時,主廳中呼吸聲沉重起來,所有耳朵全都豎起仔細聽著。

片刻後,居然沒有絲毫聲音!

“果然有人在背後推動麽……”

華服老者看著眼前這幕,不由有些不屑,就算能憑借勢力進來這主廳又能怎樣?廢物終究是廢物,扶不起來的!

主廳眾人也是麵麵相覷,這不可能吧,如果體內沒有能量的話,他如何擊殺那兩個僭越的核心子弟?

“哈哈,我還以為你恢複了呢,原來還是老樣子!”

陸麟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甚至都忘記陸塵先前出手打殺了他的手下,以為對方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廢物。

沈昕依舊麵無表情坐在首位,但心細者定能察覺到,她的手悄然緊握了一下,又迅速放了開來。

“魔岩無聲,下下等……”華服老者剛要宣布結果,卻被陸塵打斷,“急什麽,還

沒開始呢!”

華服老者見他一臉自信笑意,心中咯噔一下,就察覺到原本毫無動靜的魔岩,驟然‘當當當’震響而起。

七聲……八聲……九聲……

魔岩響到第九聲時,居然還沒有停止征兆,當的一下,震響了第十聲!

無數人目瞪口呆,第十聲,這家夥竟然超越了沈昕,敲響了第十聲!

華服老者也被震撼的不小,“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麽?不是有人在背後推動,而是他憑實力來到主廳的麽?”

廳中,陸棟臉色陰沉,陸麟笑容凝固,其餘核心子弟倒吸冷氣,隻有沈昕好像鬆了口氣。

然而驚訝似乎還沒結束,就在魔岩震響第十聲後,忽然又有一道細微聲音出現……

十一聲!

這回連華服老者也吃驚道,“怎麽可能!”

說完才覺自己失言,馬上致歉,“這是陸家百年未見的大喜啊,實在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華服老者是何等人物,自然知道今次月典後,陸塵崛起之勢已是鐵板釘釘,甚至可能比被廢前還要得家族重視。

“承你吉言了。”

陸塵拱手回到座位,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震驚家族的效果。

“這家夥……”

饒是以陸棟心機深沉,麵色也是陰沉如水,十一響,能量精純到這種程度,就算帝國皇家年輕輩也罕見的很。

“你不是說他沒有完全恢複麽?”陸麟目光像要殺人般盯著陸棟,都是這家夥害的,幸好自己機警沒有應下那正麵宣戰,不然就不好收拾了。

陸棟沉聲道,“別急,能量測試算不得什麽,他實際戰力沒你想象中那麽強。”

“真的?”陸麟抱著僥幸問。

陸棟沒直接回答他,隻是道,“不要忘了我和他交過手。”

就在兩人交頭接耳間,華服老者已恢複了氣度,朗聲道,“月典第一段,首位,陸塵!”

廳中響起熱烈掌聲,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反正表麵上十分替陸塵高興。

華服老者伸手一壓,“好了,下麵開始月典第二段,文鬥!”

文鬥,考校

家族子弟涵養和見解,是每個設定文武榜的家族,都必須有的一項,陸家這種大家族當然也不例外。

“國之大,先禮而後法,可否?諸位,如何取舍?”

華服老者說道,大意是治理國家,先施以仁德禮治,再施以嚴刑酷法,這樣可不可行呢?在場諸位,若是你們的話,要怎麽來取舍兩者關係?

這時,侍女家仆紛紛端著筆墨紙硯,放在位置前,旋即恭敬退去,整個過程連頭都不敢抬起半分。

陸塵凝神思索片刻,便提筆在宣紙上寫下:

“人性有男女之情,妒忌之別,為製婚姻之禮;有交接長幼之序,為製鄉飲之禮;有哀死思遠之情,為製喪祭之禮;有尊尊敬上之心,為製朝覲之禮……如此禮法本同體也!”

人性有男女之情,也有生來的妒嫉,因而製定婚姻禮儀來規範它;有交接之道和長幼之序,因而製訂宴飲禮儀;有哀悼死者,思念遠方親人的人之常情,因而製訂喪禮和祭祀;有尊重長者,效忠國君之心,因而製定朝拜覲見的禮製……

這樣的話,禮與法本來就是同根同源!

寫到這,陸塵筆鋒一轉,“然,禮之大略,法之詳盡,兩者當為互補,相輔而行,不可缺一。大賢有言:德禮為政教之本,刑罰為政教之用,猶昏曉陽秋相須而成者也。”

然而,禮是原則性的規定,內容不可能十分詳盡;法則比較具體,便於實施。兩者應該取長補短,相輔相成,萬萬不能缺少哪一方啊。

有大賢德的人說過:德禮是政教的根本,刑罰是政教的輔從,兩者的關係猶如黃昏與早晨,春天與秋天,隻有相互結合才能構成完美的整體。

陸塵又寫道,“君之言不可違,違者視為不忠;父之言不可違,違者視為不孝,不忠不孝,得而刑之。此以禮而規,以法而執,可謂禮法合一也。”

君上的話不能違背,違背了就叫做不忠。父親的話不能違背,違背了就叫做不孝,不忠不孝,是要受到刑罰的。

而這,就是以禮來規範,以法來執行,可以稱為禮與法一體啊。

陸塵再將文章稍微潤色,便喚來侍女,將之交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