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陸塵有些擔憂了望了白帝一眼，他可是知道老師一直有舊疾在身，不能輕易以形體出現。
白帝笑道：“不礙事，既然通玄前輩相邀，晚輩自然遵從。”
白帝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也不得不底，畢竟他巔峰時期才是半神境界，而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神道高手，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透明人影微微點頭，顯然對於陸塵二人頗為滿意，語氣有些滄桑的道：“老朽知道你們所來為何，但在這之前，你們想必也心有疑惑，老朽為何會坐化於此。”
陸塵與白帝皆是點頭，神道高手從某種意義上，已經脫去了凡體，成為近乎神靈般的存在。
當然，這種神靈，並不是指所謂的神族，而是真真正正的神祗，其力量滔天，壽元無窮，近乎不死不滅。
除非出現天大的意外，不然神道高手鮮有隕落。
因此對於通玄老祖如何隕落的，陸塵與白帝也是疑惑不解，但又不能當麵說出來，現在透明人影主動提出，倒是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
“事情還要從遠古洪荒說起，那時我人族勢微，夾在神族，妖族，邪魔族三者之間，苟延殘喘，受盡欺淩。後來邪魔一族妄圖稱霸天地，血洗諸族，我人族自然也跟著反抗……老朽便出生在那樣一個年代，那樣人命如狗，毫無話語權的年代。”
透明人影的聲音透著悲涼。
聽得陸塵與白帝皆是心頭一凜，陸塵在參加萬家皇戰的時候，也曾聽白帝說過關於遠古洪荒的事，但白帝畢竟隻是後來聽聞，個中悲苦，自是比不得通玄老祖了解的詳細。
“老朽的祖父祖母，爹娘，妻兒盡皆慘死在異族手中，殺他們的，有邪魔，也有我人族所謂的同盟——神族與妖族。從那時起，老朽就知道，在這世界上，想不被像螻蟻般被碾死，就隻有壯大我人族！”
“隻有我人族強大，才能不被欺淩，才能守護自己所珍視之人。老朽為了這個夢想，開始四處闖蕩。這次闖蕩並不平
靜，甚至有數十次，老朽差點被異族抓走吃掉，隻因運氣好才僥幸保命性命。”
“現實如此殘酷，夢想如此遙不可及，老朽心裏有數不清的悲涼，悲痛與悲哀，那時我一直在想，難道上天孕育我人族，就是任由異族踐踏和奴役的麽？難道人族永遠隻能匍匐在異族的腳下，任由它們為所欲為麽？”
透明人影透著無奈的聲音，漸漸地將陸塵與白帝感染了，原來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年代，有那麽多先賢前輩，為了人族的強盛，承擔著許多不為後人所知的壓力。
“老朽不甘啊，老朽恨那些奪走我親人性命的異族，更恨一無是處的自己，盡管那時的我已經擁有七輪級別的力量，但對於當時那種混亂的局麵，老朽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於是，老朽決定鋌而走險，隻身潛伏到了邪魔族的腹心，曆經千難萬險後，終於在它們那種奪取了一種秘術，這種秘術名為“噬魂轉魄邪法”，其功效類似於奪舍重生，但卻比奪舍重生更為霸道，它能吞噬每一種生靈的魂魄，還有力量。”
“盡管老朽知道，用這種邪法會導致自身心性大變，大那時老朽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老朽隻想得到力量，得到足以改變當時局麵的力量，為我人族壯大，為我人族萬萬世不朽，為這些，一切都值得。”
陸塵兩人動容無比，舍身飼魔，隻為人族千秋，此番公義，或許隻有那時的人族才能體會吧。
“老朽用這種秘術，吞噬了許多生靈的力量，有邪魔，有神靈，有妖族，還有我人族。或許你們很難想象，我人族在那種極度弱小的情況下，竟也存在諸多宵小之輩。”
透明人影歎息著繼續道：“老朽不知吞噬了多少的力量，終於在某一天，突破了七輪，成為半神。但那時老朽並不滿足，我知道，上麵還有更強大的力量，我執著要成為那樣的強者，一改我人族積弱困苦。”
“此後，老朽又不知吞噬了多少人，但遲遲不得突破，某一天，老朽得到混沌靈果出世的消息，於是老
朽毅然前往，雖然過程驚險無比，但最後老朽還是得到了四枚混沌靈果，借用一枚混沌靈果的力量，老朽終於是突破了半神，成為真正的神祗。”
聽到這話，陸塵與白帝的眼睛一亮，四枚混沌靈果，通玄老祖隻消耗了一枚，那剩下的三枚混沌靈果是不是……
透明人影似乎看透了兩人的心思，笑著搖頭：“你們這兩個後生，放心，剩下的三枚混沌靈果自然是留給你們的。”
“咳咳——”陸塵與白帝連忙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透明人影道：“但你們記住，若得混沌靈果，將來突破成為神祗，定要為我人族昌盛擔負起責任。”
“謹記前輩教誨。”陸塵與白帝皆是躬身行禮，這一禮，他們行的心服口服，依稀間，他們似乎從這通玄老祖的身上，看到那無生老祖的影子，這兩位通天徹地的存在，其本意都是為了人族昌隆。
透明人影點點頭：“好，老朽相信你們。”
“通玄前輩，您既成為神道高手，後來如何……身隕？”白帝忽然說道。
透明人影突然仰頭，閉上眼，仿佛在回憶什麽，半響後，才緩緩說道：“那一戰，在那一戰中，老朽為封禁一名為“早牙”的邪魔，而真靈受到重創，再也無法恢複。”
陸塵心頭一動，忽然問：“通玄前輩，這邪魔早牙，與那魔聖殘剛有什麽關係？”
“魔聖殘剛……你竟知道它的存在？”透明人影詫異的瞧了陸塵一眼。
陸塵躬身道：“晚輩在一次試煉中，得到過無生老祖的恩惠，聽他老人家說，魔聖殘剛便是他人家封禁了無數歲月。”
“無生老祖……想不到他居然還活著，也好，也好，他活著，我人族昌隆的希望又多一分。”透明人影道：“說起‘早牙’這邪魔，便要說說邪魔一族的實力，統領邪魔全族的是八大魔神，其下便是十三魔聖，再往下就是七十二魔將。邪魔殘剛便是十三魔聖之一，而邪魔早牙，則是七十二魔將之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