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五哥的話從何說起,我這一問也是關心家族後輩嘛。”六叔鍾黎

五叔鍾晉揚冷笑幾聲:“關心,嘿嘿,關心。”

他們這三個叔叔怎麽對鍾武的,眾人皆知,隻是在明麵上沒有撕破臉皮罷了。

隨著鍾晉揚這幾聲冷笑,大殿內頓時安靜下來,透著一股異樣的壓抑。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屏起呼息,等待著老爺子的到來。

但還沒等到老爺子,鍾武倒是先來了,他旁邊還跟著一個黑衣男子。

所有人的視線掃了一下鍾武後,皆落在這個黑衣男子身上,他們敢確定,家族核心子弟內沒有這號人物。

“鍾武,這是誰?”三叔鍾季全率先發難。

鍾武對他拱手道:“三叔,這位叫做陸塵。”

“陸塵?那就不是我鍾家子弟了,今天是我鍾家集會,你怎能帶一個外人進來,還有沒有將家族法規放在眼裏?”三叔鍾季全站起身,威勢凜然的喝道,同時一股屬於六輪初期的氣息威壓,也是狠狠迫向陸塵。

陸塵風輕雲淡的向前跨出一步,道:“鍾家的人都這麽無禮麽?”

這一句,讓得滿殿鍾家子弟紛紛怒目相視。

“恩?”三叔鍾季全頗為詫異的打量了陸塵一眼,能在自己的氣息威壓下,還能表現得這般平淡,顯然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他語氣稍稍客氣了一些:“陸塵是吧,今日是我鍾家內部集會,恕不招待外客,還請離開這裏,不要傷了大家的合氣。”

陸塵看了鍾武一眼,鍾武心領神會的道:“三叔,陸塵兄弟此次來,是有要事與老爺子相商。”

五叔鍾晉揚拍案而起:“鍾武!你糊塗!今天是什麽日子你不知道麽?管他什麽要事,一切等過了今天再說!”

六叔鍾黎跟著不陰不陽的道:“是啊,鍾武你帶個外人來參加我鍾家家主之位的傳承,意欲何為?難不成,你想借助外人之力,接掌家主之位?”

嘩嘩!

滿殿視線頓時落在鍾武身上,讓得鍾武

的額頭都忍不住冒汗,雖然已經與陸塵商量好了,但事到臨頭,還是有著巨大壓力。

可他不能退縮,隻好硬著頭皮道:“三叔,五叔,六叔,陸塵兄弟此次來,關乎我鍾家百年興旺,鍾武不才,也是家族一員,自然要有所擔待。”

三叔鍾季全沉著臉:“真是可笑,我鍾家之興衰,何時要一個外人插手。老爺子還健壯的很呢,你就想夥同外人瓜分我鍾家了?”

這句話,誅心至極!

如果說不是,那你帶一個外人來談什麽家族興旺?

如果說是,那就更不的了,鍾武就是叛族的罪人,會被所有人唾棄。

鍾武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哈哈——”陸塵適時大笑,笑聲中帶著鄙夷,仿佛對滿殿的鍾家族人極為不恥。

於是,所有的視線帶著憤怒從鍾武那,再度轉移到陸塵身上。

“你為何發笑?”三叔鍾季全瞪著陸塵。

陸塵回道:“我一笑你們鼠目寸光,不知好歹。二笑你們井底之蛙,不知天穹之大。三笑你們居安不思危,早晚亡家敗族!”

此言一出,所有鍾家族人都憤怒了。

“無恥小賊,安敢辱我鍾家!”三叔鍾季全動手了,腳掌一點地,飛馳而來,隻剩下三根手指的右手上,綻放出絲絲綠光,猶如勾魂之爪,撕向陸塵脖頸。

陸塵全然不懼,身體上綻放出刺目金光,而後肘臂一動,一拳狠狠轟出,直接與其撞在一起。

轟!

金光大盛,瞬間便是將鍾季全吞沒,而後陸塵再度一震臂膀,鍾季全的身體便是倒射而去,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狠狠砸在地板上。

哢咧!

地板開裂,鍾季全略顯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再望向陸塵時,眼眸內有著深深地忌憚之色。

方才他雖未用出全力,但陸塵能將他弄得這般狼狽,其實力定然在他之上。

“什麽!”五叔鍾晉揚驚愕的望著陸塵,他的實力與鍾季全在伯仲之間,鍾季全不是陸塵對手,他自然也不

是。

六叔鍾黎則是目光陰沉,他是三個兄弟中實力最強的,已經達到六輪中期,但從方才陸塵爆發出戰力來看,他要勝過陸塵,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而且,若陸塵隱藏了什麽殺招,他或許還要吃虧。

相對於這三兄弟吃驚,滿殿的鍾家子弟更是驚駭無比,他們看陸塵年紀似乎不大,但竟然一拳逼退了鍾季全,實力著實恐怖。

一時之間,滿座寂靜,竟無一人敢再說道半分。

陸塵掃了他們一眼,賤骨頭,不出手就不識相。

鍾武笑道打圓場:“三叔,陸塵兄弟是客,您大人有大人,就別與他一般見識了。”

鍾季全聞言嘴角抽了抽,我倒是想跟他一般見識,但問題是我沒那個實力啊。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內,響起三道撞鍾聲。

鐺!鐺!鐺!

老爺子終於來了。

於是大殿內的弟子,紛紛整理衣襟,鍾季全也是回到了自己座位,正襟危坐。

鍾武趁此機會,也坐到了位置上,陸塵則是站在他旁邊,負手而立,下巴微微抬起,竟是一臉倨傲之色。

表情很欠揍,但無人吱聲,顯然方才震懾的效果很不錯。

鍾家老爺子叫做鍾乾,此刻他從大殿後出現,直徑坐在首位上,望向滿殿子弟的目光透著一股威嚴。

當他的目光掃過陸塵時,卻是微微怔了怔,略微渾濁老眼內閃過一抹莫名光芒,不知其心中在想些什麽。

“拜見家主!”

除了陸塵外,所有鍾家子弟齊齊躬身行禮。

鍾乾擺了擺手:“免了,誰能告訴我,這小家夥是什麽人?”

言下之意,是指陸塵。

三叔鍾季全起身道:“父親,這人名為陸塵,是鍾武侄兒帶過來的人,說是有要事與您商量。”

“你身上是怎麽回事?”鍾乾見他形象頗為狼狽,問。

鍾季全正等著父親問呢,當即作出一副委屈模樣,跪下道:“父親,為孩兒做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