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在韓鬆充滿殺機的眼神下,陸塵手執黃金戟飛掠而來,當頭狠劈過去。

韓鬆沒有後退,抬起手,壓迫氣息透出,一拳轟擊而上。

碰!

地麵瞬間龜裂,凶猛勁氣四散。韓鬆穩穩而立,竟是用拳頭生生擋住了黃金戟。

“侵蝕!”

陸塵的寒冰勁從丹田中衝出,侵蝕向韓鬆身體。他這麽做傷害不了韓鬆,但可以確認與他對戰的是不是傀儡。

傀儡,無筋無脈,亦無氣力。

韓鬆的年齡雖不是很大,但一身傀儡術通神,本身又是氣道強者,攻擊手段十分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就算老一輩的修者,在他手上也難免吃虧。

嗤嗤!

寒冰勁侵蝕過去,韓鬆麵色稍微一變,很快一股更強的氣力從他體內衝出,朝陸塵侵蝕而來。

“有氣力----這是本尊!”

陸塵眼眸一凝,與會傀儡術的修者交手,最怕就是找不到其本尊。找到了就要好對付很多。

刷!

陸塵眉心處,劈裏啪啦,金光乍現,巴掌大‘靈’字飛出。金色大印成型,磅礴力量充斥這片蒼穹,旋即以劈天蓋地之勢,狠狠朝韓鬆鎮壓下去。

韓鬆眼中寒光一閃,身體如旋風般轉動,罡風呼嘯,空氣全被撕裂。然後直衝而上,勢如破竹,要將金色大印給撕裂。

轟!

狂暴力量猶如洪水決堤般衝出,黃鍾大呂聲在半空炸響,仿佛這片空間都狠狠抖了抖。

“好棘手的家夥-”陸塵眉頭緊鎖,他還是首次見到敢用肉體和靈字印對抗的人。

歸根結底還是他實力太弱,不然以靈字印鎮壓天乾之威,別人豈敢輕掠其鋒芒?

“靈之殺!”

就在陸塵全神貫注著那方戰局時,一道陰冷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刷!

一道幽暗色的氣刃,劈殺過來。刺骨寒意,銳利氣息,空氣都在瞬間凝固。

“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

陸塵猛然反身,十指緊握成拳,調出從白帝那借來的力量,重重轟擊而去。

轟!

狂暴得足以撕裂任何物體的力量,在拳頭和幽暗氣刃接觸刹那,猛然衝擊而出。

刷!

地麵蛛網碎裂,幽暗氣刃崩散,那偷襲的人也被這狂暴力量,給生生撕裂開來。

“這傀儡居然能發出氣刃-----是靈傀麽?”

陸塵望著那被撕裂的靈傀,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多留了個心眼,不然就要在陰溝裏翻船了。

靈傀與普通傀儡最大區別是,它被施術者注入了靈智,身體能產生氣力,殺傷力也成倍數上漲。

但麵對借用白帝之力的陸塵,還是那麽不堪一擊,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差距。

咚!

半空中韓鬆直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濺起半尺高灰土。顯然在與金色大印的碰撞時,還分出精力操控靈傀的他,還是落了下風。

“碾碎他!”

陸塵一指地上的韓鬆,金色大印鎮壓下來,哐哐哐,每一下地麵都要下陷三尺,看得人心驚膽寒。

是敵非友,絕不留手!

“陸塵,真希望和你再交手呢----”讓金色大印碾壓得幹癟的韓鬆,突然發出聲來。

陸塵眉毛一挑,說道:“這也是靈傀麽?”

“是啊,我天生膽小至極,在沒摸清對手的底細前,是絕對不會顯出真身的----即便韓凝給的條件很誘人,但再誘人的東西,也需有命去享用不是?”韓鬆通過靈傀說道。

陸塵說道:“你很聰明,但再交手時,你不會有機會逃走。”

“很有自信呢,莫非你以為這就是我真正的實力?坦白和你說,我真身在妖獸之森----你聽說過石骨龍吧,我就在獵殺這種妖獸,現在它的屍體躺在我腳下。”

陸塵眼瞳一縮,石骨龍是出了名的難纏妖獸,這家夥居然一邊獵殺這種妖獸,一邊操縱靈傀與他交手?

陸塵嗤笑道:“大話誰會說啊。”

“是不是大話等再見麵你就知道了。我會撕裂你的肉身,製成最下等的傀儡,讓你以另一種方式醜陋而惡心的活在這個世上----很期待見到那樣的情景啊!”

陸塵說道:“你讓我

想起了一首詩----”

“什麽詩?”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俱不毒,最毒婦人心!”

“你----我承認你很好的激起了我殺心。”

“你不是早就要殺我麽?”

“-”

……

淩雲殿,主廳。

“陸塵怎麽沒來?”

當陸靖老爺子問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很多人想說,那家夥沒來關我們什麽事?正好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但這麽放肆的話,他們是不敢再陸靖麵前說的,所以一個個低眉垂眼,扮起了啞巴。

“父親,他可能有些私事去了,很快就會過來的。”慕琪解釋道,別人能扮啞巴,她可不能,也不會。

陸靖老爺子還沒說話,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就說道:“私事?還有什麽私事比家族大比重要?他懂不懂主次?難道家族大比在他陸塵眼裏,就是可有可無的麽?”

慕琪望向那個說話的女人,一身華貴緋紅絲袍,體格妖嬈,麵容豔麗,但眼神很陰翳。正是陸業的妻子,陸麟的母親----王茹。

雖然廢掉她兒子的凶手沒查出來,但王茹從丈夫那得知,此事多半是陸塵所為。她王茹的兒子,從小寵著愛著,連她自己都舍不得動一下,現如今居然讓人給廢了,叫她如何能接受?正好陸塵缺席家族大比,自然要針鋒相對!

“二伯母,也許阿弟也有非做不可的事,你這麽說就嚴重了些吧。”陸淩出聲為弟弟辯護。

王茹瞟了陸淩一眼,說道:“長輩說話,也有你插口的份?不懂尊卑,不明禮法麽?”

“二嫂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慕琪笑著道,盡管知道王茹在故意針對他們,但陸塵缺席,理虧的也是他們。

王茹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自然不會跟小娃娃一般見識。隻是現在的孩子啊,心思眼比較多,如果不好好敲打敲打,早晚會幹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知道內幕的人都明白王茹在指桑罵槐,明著是說要教好孩子,實則在諷刺陸塵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