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12章：家奴和木匠
“對啊，就是十兩黃金。.”
本公子很傻很天真的看著劉胖子。
“怎麽？劉老板的一句但說便是，這會兒就不算了？”
我的目光很好奇，看著劉胖子的臉上一會兒變的煞白，一會兒又變的鐵青，跟開了染坊一般，沒有一點正常顏色，就知道這胖子的心裏，肯定是在為十兩黃金滴血。
說來也是，按照物價的對比計算一下，十兩黃金相當於現在的十幾萬人民幣。
一個半大小子的三個字就要十幾萬，這胖子沒有心髒病，已經很有定力了。
擺著陰晴不定的表情，我能看出來，劉胖子心裏很掙紮，不過本公子一點都不擔心，他不給那也沒有什麽。
柳木匠和黃木匠來了之後，本公子訂做些東西。到時候想用十兩黃金來換的人海了去了，就是輪也不一定能輪到這個胖子，到時這胖子才真正是想哭都沒有眼淚了。
本公子很純潔的微笑著：商人嘛，就是傷害別人。
劉胖子的臉色已經表明，這一瞬間他被我傷害的有多深。
腦門上掛著汗珠，劉胖子再三再四的衡量一番，想將其中的利弊一點一點的衡量清楚，很有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決絕。
我靜靜的看著劉胖子，古人雖然沒有現代近千多年的知識積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聰明，相反因為他們生就在這開元盛世，反而更適應這個社會，要是論起玩心眼使絆子耍陰謀，絕對比我這個剛穿越沒多久的八歲大老爺們強多了，所以不試探一下這個胖子，我還真怕以後，他會意氣風得意洋洋的把我給賣了。
“這個……。”
劉胖子的嘴巴張了幾下，滿臉可憐兮兮的表情，望向我的目光包含著很多東西，那意思很簡單：“小神童，我叫你神童大爺，你少要點行不？”
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一個人能用眼神來表達出內心的想法，而且表現的這麽直白，這麽清晰。
這胖子果然是個皮厚的人精。
“哦？劉老板有甚子話，但說無妨。”
對於胖子恬著的那張臉，我啥也看不見，繼續輪著大斧頭挖坑。
“難道說，劉老板認為小子所要的潤筆費有何不妥？”
聽到本公子這話，劉胖子福至心靈一般，籃球似得胖腦袋刷刷的點頭，可憐的小眼睛都快射出懇求的金光了都。
“原來如此啊。”
我做恍然大悟狀，很興奮的望著胖子，就像找到了百年知己一樣。
“劉老板呐，小子慚愧啊，實在是沒有想到劉老板會如此看重小子。”
本公子痛心疾中帶著少許興奮的樣子，在劉胖子看來是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感覺到了地獄。
“這十兩黃金，小子確實有些受之有愧，但是沒有想到劉老板如此古道熱腸急公好義，竟然覺得給小子十兩黃金是給少了。小子我……。”
本公子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完，劉胖子就一哆嗦，差點直接趴都地上：十兩黃金還少了，那多少才是多？這小神童現在就這麽黑，那長大了還了得？
在這一瞬間，劉胖子很懷疑自己搶在別人前麵，對小神童投資的行為是否正確了。
“這個……，小神童且慢，劉某的意思是……。”
趁著劉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本公子一擺手止住了話頭。
“劉老板，這就見外了吧？小子說是十兩就十兩，你多給一文都不行。要知道劉老板你高風亮節仁義無雙，小子也得知足，不能貪得無厭不是？”
臉上表情風雲變化的劉胖子，最終還是沒有伸手打自己的臉當場反悔，從他不停抖動的肥肉和咬牙切齒的僵硬笑容中，俺知道，劉胖子顯然做出了一個很不容易的決定。
不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仔細的打量了昌平樓，十兩黃金雖然很多，但是對於劉胖子而言遠遠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最多是讓這胖子肉痛一段時間而已。
“哈哈哈，小神童果然不一般，十兩就十兩，這區區十兩黃金，世代經商的劉某還是能拿的出來的。”
抖著肥厚的腮幫子，劉胖子咬牙切齒做豪邁狀，答應了下來。
我張了張嘴，正打算對於劉胖子急公好義的行為大加讚賞的時候，劉胖子放佛很害怕本公子改口，立刻轉頭對身後的小二吩咐道：“你，去我劉府，取十兩黃金過來，快去快回。”
對於劉胖子的表現，本公子嘿嘿一笑，不錯，暫時合格了，雖然是商人，雖然很肉疼，但是能忍著不表現出來，做了決定之後臉上白青變換的表情還能恢複正常，看來這劉胖子能掙到偌大的家業並非僥幸。
不像有些人，做一點事情就東攀西比囉囉嗦嗦抱怨不停，結果事情也幹了，卻又落不到半點好，該做的卻一點都沒有少，別人還一點都不承他的情。
既付出了，又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哪像劉胖子既然做了，就豪邁的送個大人情，讓咱惦記這他的好。
拱手為禮：“劉老板實在是商人的典範，一諾千金的豪傑，當得我永樂縣一條好漢的美譽……。十兩黃金都能輕易送出，這份視錢財如糞土的高尚胸懷……。”
一句句讚美的話，不要錢一樣從本公子的嘴裏說出。
一臉苦笑的劉胖子，同樣拱手為禮的謙虛著：過獎過獎，那裏那裏。
一邊心裏卻在嘀咕：好嘛，十兩黃金就換了三個字和幾句讚美話的，這生意做的，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看著劉胖子愁眉苦臉，卻偏要做雲淡風清的樣子，混到十兩黃金的本公子，心情立刻大好。
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吹噓著劉胖子那不怎麽樣的人品。
一邊掐著指頭算算這十兩黃金夠咱一家三口用上多久……，看來拿別人的錢花，確實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時隔不久之後，先前去請柳木匠和黃木匠的小二，已經回來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劉胖子的表情，小二才湊到我的麵前：“神童大爺，您讓小的找的人，小的已經給你辦妥，柳黃二人現就在門外，是否讓他們進來？”
劉胖子一聽這話，眼睛一瞪，剛從本公子這兒受的氣，一股腦兒全泄在小二的身上：“小神童請的客人你都敢攔在外麵，膽子不小啊。”
嘴歪眼斜的劉胖子，嘴裏每蹦出一個字，小二的身體就明顯的矮一節兒，等到話說完，戰戰兢兢的小二都快跪在地上了。
那張鞋拔子臉上滿是驚恐和無辜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的小二，隻得向我露出了求救的樣子。
“沒事沒事，小二哥還不讓那兩人進來。”將小二給支出去以後，我的眼睛裏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這小二哥為何如此懼怕劉老板？難道說劉老板的馭下之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
劉胖子很顯擺的樣子道：“這小神童就有所不知了，話說十年前，蜀州大旱，可算得赤地千裏，這些個小二都是那時被劉某買下，算的上是劉某家奴，按照我朝律法，隻要不打死官府是不會過問的。”
說著劉胖子嘿嘿一笑，其意不言自明。
他爺爺的劉胖子肯定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從這話裏我就知道，這個胖子平時一定沒少收拾這群小二，否則怎麽會這麽害怕這個肥仔？
雖說在古代，為奴為婢的挨點揍什麽的也是普遍現象，但是本公子還是要大喊一句，那時因為老子沒看著，否則那是一定要管管的。
斜著眼睛瞄了瞄屏風之外，我滿臉微笑的看著劉胖子。
“劉老板為何會對小子如此，小子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俗話說錦繡花轎眾人抬，劉老板今日此舉，小子自然銘記於心。既然已經欠了劉老板一個人情，那倒不如欠的更大一點。去請柳黃二人的小二，挺機靈，不如劉老板將他送給小子如何？”
劉胖子一邊咀嚼著我話裏的意思，一邊在心裏琢磨著：眼前這位小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這手段卻委實很高，將來絕非池中之物，十兩黃金都送出去了，一個小二的身價也就十來兩銀子，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小神童哪裏話，你看得上劉小四，是他的福氣，這事劉某還是能做得了主的，一會兒小神童自將他帶走就是。”
劉胖子主意已定，很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一個家奴而已，送了也就送了，劉胖子絲毫也不心疼。至少跟十兩黃金比起來，一個小二什麽都不算。
去外麵將請來的人給帶進雅間的小二絲毫不知，僅僅幾句話之間，他的命運就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至少在劉胖子那猥瑣的笑容裏麵，小二劉小四還在擔心自己今晚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手腳顫，麵帶恐懼的小二劉小四將人帶進來以後，邊老老實實站在旁邊，等著伺候了。
我望向劉小四，很溫和的露出笑容：“你叫劉小四，對吧？”
小二趕緊彎著腰低著頭道：“回小神童，小的賤名正是劉小四。您有何吩咐？”
“吩咐什麽的倒沒有，不過剛剛你們劉爺已經把你送給我了，晚上諸事完畢以後，你就跟著我走吧，明白嘛？”
劉小四的臉上，並沒有因為自己杯送給別人，而出現什麽悲傷的表情，仿佛這大大的昌平樓與他無關一般，隻是眼睛裏透著一股麻木的感覺，讓我一時之間想起了家裏的丫頭雨桐，兩人的眼神何其相似。
轉眼之間，兩個身著寬大麻布，各自不高，但臉上卻布滿風霜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身上那種社會底層人民的姿態表露無疑。
不用小二介紹，我也知道，這就是丫頭口中永樂縣最好的兩個木匠了，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就看能不能做出本公子心中的東西了……。
盡管此時的他們戰戰兢兢，並不知道這昌平樓內是什麽在等著他們。
合同總算寄出去了，各位大大放心的收藏推薦吧，已經簽約，胖子決不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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