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16章:傳說中的疙瘩頭

一聲歎息的張氏,直接抄起破拐杖,照準楊釗那腦門就落了下來……

別看破拐杖賣相不怎麽樣,但攻擊力卻堪稱神器,每一杖都會留下一個碩大的疙瘩

楊釗抱著腦袋左躲右閃,依然中招無數。

“暫停!”楊釗大喊一聲,道:“娘,先別打,您老看看,就我這小身板……”

“你這小身板怎麽了?啊,打的就是你這小身板。”張氏揚了揚破拐杖,但又於心不忍,隻得慢慢落下,道:“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將來為娘如何麵對你九泉之下的父親……”

摸了摸頭上的大包,楊釗心道,這真是怨呐。

拉起寬大的袖子,扯開胸前的衣服,楊釗肆無忌憚的顯擺著那瘦的沒有二兩肉的幹吧胳臂和胸膛,以示他那無比純潔的心靈和堪比竇娥的冤屈,道:“娘,孩兒這小身板出去了,那隻能是被搶劫的料子,怎麽可能去劫縣衙的府庫好不好?”

“量你也沒有那諾大的能耐……”張氏看著楊釗那堪比麻杆似地胳臂,憤憤的收起了拐杖,道:“那就給為娘從實道來。”

“我交代,我坦白,娘您先別生氣。”然而此時楊釗並沒有學乖:“十兩黃金那是孩兒親手掙得,絕對幹幹淨淨。”

“掙得?”張氏又要飆:“你一個八歲的孩童,如何在半日之間掙得如此之多的錢財?”

站在旁邊做溫順狀的楊釗,深怕母親張氏會打上癮,要是整天頂個如來佛的疙瘩腦袋,那還怎麽過日子?

“娘,是掙得,不是撿來的,也不是偷來的,孩兒是在古書中翻到了一處古方,孩兒就是利用這個古方才獲得如此之利!”楊釗欲哭無淚的看著張氏,您老人家怎麽就是不相信呢?這倒黴勁兒催的,頭上已經有滿頭胞了,這樣下去還了得?要想辦法。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剛出去了半天就弄了相當於後世十幾萬的十兩黃金回來,還捎帶這一個大活人。

再結合以前楊釗那痞的掉渣的樣子,張氏的反應雖說有點過激,但也在情理之中。

慌忙將懷裏和柳黃二木匠簽訂的兩份之一的契約給拿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擺放在老娘的麵前,然後十分快的將整件事情給抖露出來。

話說如何與柳黃二人談生意,如何獲得劉胖子的十兩黃金,以及最後如何將劉小四帶了回來。事無巨細,整個事件簡明扼要的用幾句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隨著楊釗一口氣將事情說完,整個房間裏麵寂靜無比。

楊釗心道,老年雖說年幼之時風光無比,可是如今卻不一樣,能有個半天之內竟掙得十兩黃金的孩子,還能不沒事兒偷著樂,笑的眼睛都沒了?

想想一個八歲的孩子半日之間,空手套白狼平地潛深水的掙得十兩黃金,無論在那裏都是很傳奇的事兒,楊釗扭了扭頭,唉?怎麽沒聽見老娘誇自己的聲音呢?

抬眼隻見,聽完解釋的張氏,麵帶寒霜道:“跟我過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楊釗低著頭,恬著臉,亦步亦趨的跟在楊氏身後,向著東廂側間走去。

張氏滿麵嚴肅的指著側間內楊詢的排位,道:“跪下。”

“娘,多大點事兒,您怎麽……”楊釗剛想說您怎麽沒完沒了的,但一看張氏的眼色,隻好裝死扮純潔,老老實實的跪下。

“跪好!”張氏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竟如此沒有出息。商人雖富,但並不為如今的朝廷所喜,且你一旦入籍,今生便科舉無望,將來如何光耀這楊家門楣?”

啥?楊釗傻了,大唐朝竟然還有這麽一說?

“娘,不至於吧?孩兒就賣了一個古方而已,這難道也算商人?”

“你是隻賣得一個古方嗎?”看到楊釗竟然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張氏手中的破拐杖又有了抬起的趨勢:“你是在和劉昌平合作,一旦劉昌平將此事傳了出去,即便你始終不是商人,但在外人看來你就是。如此入不入又有何區別?”

“這麽嚴重?”楊釗有些不以為然道:“娘,孩兒是不是商人這不重要,隻要娘您能健健康康,我楊家能衣食無憂,便足夠了……”

“給我住嘴。”張氏的臉上開始往下掉冰渣:“從前你不學無術,為娘因你年齡幼小,也就不在意。可如今你竟然要入商人籍,你是想氣死為娘不成?”

張氏在這一瞬間身似閃電,手若流光,抬起破拐杖,當當當就是三下。

楊釗滿是胞的腦袋,應聲又起了三個疙瘩,於是傳說中堪比如來佛祖的疙瘩頭,終於出現了。

“等等,娘,別打!”楊釗用手捂著三個級大胞,道:“娘,我這不剛有那個意思,不還沒跟劉胖子訂契約呢嘛?”

“沒訂?”張氏眼睛一瞪,道:“為娘要是不阻止,你是不是還打算去東城門旁,開上幾家店鋪?”

“娘,您放心,孩兒絕對沒有那心思。”楊釗心道:我傻?勞心勞力的去開店鋪,賺不幾個錢,還把自個兒給搭進去。“娘,您老放心,孩兒最多是將古方賣給劉昌平,絕不自己參合進去,您看這樣行不行?”

“行不行?”張氏滿臉寂寥,道:“劉昌平倒無需多慮,我兒有此策即可。但柳黃二人有該當如何?我兒可是白紙黑字和人訂的契約。唉……”

楊釗看見張氏眉眼含淚,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突然覺得心中刀絞一般,俗話說生身父母,如今這張氏可不就是他真正的生身母親嗎?

“娘,您別傷心,孩兒錯了。”楊釗低著頭道:“孩兒這就去終止和柳黃二人的契約,以後孩兒一定苦讀詩書,如今訂契約一事,並未公開,尚有挽回的餘地……”

“也隻有如此了。”張氏眼中含淚的望著楊詢的排位,道:“我兒快去將此事辦了吧。不是為娘逼你,而是……埃!!”

站起來走出側間的楊釗隱隱約約聽到,屋內張氏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知道是母親張氏在對著便宜老爹的排位說話……

望著黑色夜幕中的小院,心中湧起濃濃親情的楊釗,無言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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