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是個大縣,酒樓客棧青樓賭場無所不有。.

而襄城人都知道,所有的青樓的地下賭場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裏。而這個人就是同鄭凱相交莫逆的五爺。

五爺原名鄭五,是附近一帶有名的青皮。有一次機緣巧合,巴結上了剛剛上任的鄭凱。從此以後他作為鄭凱最為忠心最乖巧的狗腿子而橫行鄉裏。

如果要評選出襄城人最為痛恨的角色,鄭五絕對是屈一指。隨著鄭凱倒台,最為寢食不安的就是鄭五。他不想失去到手的富貴,更不想回道那種人憎鬼厭的青皮生活。

但是他沒有膽子動楊釗,劉三的那顆腦袋在空中翻飛的場景,一直回蕩在他的夢裏。於是鄭五嚐試買通楊釗,但可惜的是他連進門的機會都沒有。

走投無路的鄭五隻好將主意打到已經深陷牢獄的鄭凱身上。如果鄭凱能逃脫這一時之呃,那麽襄城無疑還是他鄭五的天下。

劫獄這個詞兒,不斷的在鄭五的腦海裏轉來轉去。隻是這麽做,無論成與不成,最後的結果都形同造反。除非將楊釗連同他的兩個衛士全部解決。是幹還是不幹,這是個大問題。

對於沒有什麽能耐,也沒有什麽根基的鄭五來說,做出決定無疑很艱難。本來這個想法也就僅僅是一個想法而已,因為他鄭五沒有那樣的膽子。

但是來自獄中的一封信,卻讓鄭五打定了主意。在信上,鄭凱言明了他身後滎陽鄭氏的力量,以及楊釗死後的等等好處,並且慷慨許下很多諾言。

於是咬牙切齒搖頭晃腦抽瘋似的,鄭五最終決定搏一把。誰要從他的手裏破壞者大好局麵,誰就是他的敵人。就算是吏部大員也不例外。

又是一天月黑風高之時,鄭五帶著許多絕對心腹級別的打手,開始了他的行動。

而這個時候,楊釗卻來到了大牢。開口就一句話:“將鄭凱帶走。”

於是心虛不已的鄭凱就被陳到提著小雞仔似的提出了大牢,然後跟著楊釗一起坐在了縣衙一側,靠近大牢的外麵。

楊釗麵無表情的給鄭凱道了一杯酒,然後便默坐靜待。

鄭凱看了看桌子上酒,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楊釗。臉上帶著一股嘲諷的笑意:“楊子午,你最終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讓我猜猜,這杯酒中有砒霜?還是有千機?”

楊釗端起酒杯道:“這杯酒裏什麽都沒有。你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但可惜你終究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人而已。”

說完楊釗那那杯酒一飲而盡,淡淡的道:“讓你來隻不過是讓你欣賞一出好戲罷了。這麽說你可明白?”

“哼,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鄭凱雖然披頭散,但始終想要保住最後一點威嚴,道:“莫要故弄玄虛,那沒有意思。”

“不,你看,有意思的來了。”隨著楊釗的手指,打開的大門處,突然人影閃動,一個個都是身穿蒙麵黑衣,手持單刀的凶徒,快的向著大牢撲來,行動快而了無聲息。在漆黑的夜晚猶若鬼魅。

須彌之間,這樣的一群人已經來到楊釗的麵前。領頭的鄭五手持單刀,指向楊釗,道:“你這個狗官顛倒黑白,陷害鄭大人,今日我等江湖好漢就要為民除害。”

“江湖好漢?哇哈哈哈……”楊釗樂不可支的指著鄭五道:“就你鄭五也算是江湖好漢?兩家青樓,四家地下賭場,多少民脂民膏被你榨的一幹二淨?”

隨即楊釗轉過頭來對鄭凱問道:“這活寶你那兒找來的?這麽會逗樂?”

鄭凱無語的望著鄭五,你殺進來就殺進來吧,那麽多廢話幹嗎?抽刀子剁完人,你好我也好,何必沒完沒了的呢?

陳到眼見鄭五慢慢逼近,大吼一聲:“保護大人。”

一排大概有進三十個衙役,全部手持單刀,從屋內竄了出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將楊釗和那群人隔開。出劈裏啪啦燃燒聲的火把,將周圍照的有如白晝。

眼見這個場麵,鄭凱跳將起來道:“楊子午,你,你竟然……!!”

“竟然如何?”楊釗笑著道:“縣令大人,你真以為每天三更時分,那個潛進縣衙大牢之人,所有獄卒都現不了?或者你認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

說著楊釗施施然的拿起酒壺,倒了杯酒,然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道:“自從將你打入牢獄之中的那天,本官就開始布局。你鄭凱一日不死,暗中的勢力一日不除,本官就一日不安。”

“為了將這些人給引出來,本官可謂費盡了心思。”楊釗掰著指頭,無視於劍拔弩張的氣氛,道:“先是言語威脅,讓你以為小命不保。然後放任你將消息傳出去,讓你將這些人集合起來,通過跟蹤替你傳遞消息之人,本官可以輕鬆掌握這些人的動向。哦,對了,提個問題,兩天前,你準備寫信給鄭五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奇怪過為何大牢之中還配有筆墨紙硯嗎?”

“原來如此。楊子午,沒想到我一開始就落入了你的算計之中。”鄭凱咬牙切齒的道:“可惜你智者千慮,卻始終沒有想到一點。”

“哦?”楊釗微笑道:“不知你指的是哪一點?”

“你準備的再好又如何?你隻有不到三十個衙役。而我有五六十人,這一點你想到沒有?”鄭凱得意洋洋的站了起來,走到鄭五的身邊。而楊釗竟然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楊釗搖了搖頭,道:“你不隻是五六十人。而是更多,既然話已經攤開了說,你為何不招呼他們一起出來?”

隨即鄭五一聲呼哨,從不遠處又湧進五六十人,三十來個衙役,在百多人麵前顯得是那麽稀少。

“楊子午,要怪,就怪你把事情做的太絕。”鄭凱仿佛恢複了縣令的威嚴,大喝一聲:動手。

百多人高舉手中的兵器,淩亂而又勢不可擋的衝了過來,目標直指楊釗。

陳到和王衡二人,手舞唐刀,穩穩的站在了楊釗的前方,戰事似乎一觸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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