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府衙大院,楊釗慌不擇路的摸索著。.既要避開府衙的一些守衛,又要仔細隱藏動靜。幾轉之後,就不知身處何方了。

想抓個人問問路吧,他又不是刺客,用這樣的招數一旦將府衙的守衛給吸引過來,到時候想跑都不成。

不問吧,這麽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整個府衙連同前院後院號房府庫等等的,一兩個時辰也繞不完。

正在琢磨著該怎麽辦的時候,楊釗轉過一個彎,忽然現一陣陣喧嘩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這些聲音顯得那麽響亮。

仔細一聽,楊釗的眉頭皺起來了。用為從那群聲音中,楊釗感覺有一個很熟悉的存在。但是忽然間,楊釗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好奇心驅使著楊釗一步一步的向著聲音的來源摸去。不大會,便來到一處偏廳。

偏廳周圍掛著很多風燈,屋內燭光閃爍,有人在尋歡作樂。

找到了牆角突出的地方,楊釗小心中帶著小心的向著房頂摸去。電視劇看多了,楊釗突然想嚐嚐飛簷走壁的感覺。

踩著腳下層層疊疊的布瓦,緩緩的向著房子正中移動過去。楊釗偷雞似的將布瓦移開,可惜一層木板擋住了他的視線。楊釗隻好側著腦袋從縫隙間,眯著眼睛往裏瞅。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家夥,將讓楊釗吃了一驚。

李岫正坐在主位上有模有樣的,同旁邊一位不知名的老表在高談闊論。

“刺史大人果然是行家裏手,楊釗還未到汝州,便準備好了一切。我再次敬大人一杯,請!”

“過獎了,若不是令尊大人,說便定下官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當縣令呢,此等小事本就是下官該做的。”說著,五十來歲,須花白的汝州刺史端起酒杯道:“請。”

兩人一同幹了一杯之後,李岫又有些不放心的道:“大人做事,我還是很放心的。楊子午跟我李家本就有嫌隙。此次直奔汝州而來。定然是不懷好意,此舉不得不防啊……”

汝州刺史李文忠道:“無需擔心,下官已經早早吩咐下去,此次他楊子午不來便了,來了的話,保證他會吃足苦頭。”

“刺史大人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為好。”李岫搖了搖頭道:“楊子午奸猾無比,襄城縣的鄭凱就是個例子。”

“鄭凱?那就是個白癡。”李文忠不以為然的道:“囂張跋扈,目無餘子且誌大才疏。仗著鄭氏勢力胡作非為,說他草包都是誇他。即便是楊子午不動他,下官也會找個由頭,將之趕出襄城地界。”

“既然刺史大人已有應對之策了。”李岫笑了笑,他能提醒的都已經提醒了,如果李文忠真的搞砸了,自然有人收拾他。這個時候說多了,不但起不到效果,還會得罪人。因此李岫隻好舉起酒杯道:“刺史大人請。”

隨即兩人又推杯換盞了起來。

躲在屋頂上的楊釗,有些想不明白李岫唱的這是哪一出。好好的京城不待著,跑汝州來幹什麽?至於是來對付自己的話,楊釗直接過濾了。他楊釗本就不知道這兒是李林甫的地盤,找個屁的麻煩?

雖然想不通這個問題,但楊釗卻想想到另一條禍水東引的妙計。李岫已經送上門來了,不拿他做點文章,會不會很對不起他呢?

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楊釗貓著腰慢慢的下了屋頂。然後依著在屋頂上看見的院子輪廓,七扭八歪的向著府衙大門走去,迷路的楊釗這才算找著道兒。

沿著原路返回了大門旁,將門房給拖出大門的時候,楊釗很好奇,諾大的府衙,竟然連個站在門口的守衛都沒有,那個所謂的刺史看來也是草包一個。

一巴掌就門房給抽醒,楊釗快的消失在暗夜的巷子裏,緩過勁兒來的門房打量四周,隻能看見漆黑如墨的夜晚中,街道仿佛是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獸。嚇得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門房裏麵,琢磨著頭上的大胞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楊釗回到客棧時天已經快亮了,陳到一身刀傷,縱橫交錯的樣子,誰看誰都揪心。不過陳到顯然是一硬漢子,愣是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將自己給捆成了木乃伊。並且上了一些藥嗎,止住了流血。

不多時王衡麵踏著朝陽回來了。進屋一看陳到的德行,眼睛立馬就紅了。還好的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可打探道甚子消息?”楊釗指了指躺在**的陳到,道:“放心,大夫說隻要細心調養一段時間,沒有大礙。”

這時王衡才心情平靜,回複道:“大人,打聽出來了,死者的名字叫做楊,乃是河南開封人士,據店家講,是一位遊學至此的學子。可惜大好年華就這般白白葬送了。”

遊學學子?楊?長相有六分像自己,名字也押韻,猛一聽之下,跟楊釗一個叫法。由此可以肯定那些人是衝著他楊釗來的了。

思索了一下,楊釗道:“他是甚子時間到的汝州,查出來了嗎?”

王衡點了點頭道:“回大人,三日之前。”

“三日之前嗎?”楊釗默算了一下日子,當初如果趕路在快些的話,剛好跟他到汝州是一個日子。

說道這裏,王衡抱拳道:“大人,卑職感覺此事有些蹊蹺,此人剛到汝州,與人無怨無仇,這樣被殺似乎不合情理。”

楊釗點了點頭,道:“沒錯,楊楊釗,這樣想想,也許你就明白為什麽了。咱們收拾了鄭凱,又讓鄭氏吃了個天大的啞巴虧,他們沒有動作才奇怪呢。隻是未想到鄭氏的度如此之快。”

“依卑職愚見。”王衡咬咬牙道:“既然有人欲對大人不利,不如我等即時離開這汝州……”

楊釗擺了擺手道:“暫時不用,“楊釗”已死,現如今的汝州反而安全了。好了,你去休息吧。”

默默的看著窗外,楊釗自言自語道:“跟鄭氏硬碰是不現實了,既然如此,拿到不如再去幹一次老本行:街頭說書。三元及第的“楊釗”之死,應該是個好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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