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抽他個左右對稱

“雨桐啊,你不光是膽子見長。連心眼也見長啊。”楊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楊釗,道:“誰人不知楊釗於一月之前喪身汝州,隨便找個人就敢冒充楊釗,你倒是好算計。”

算計?楊釗咧嘴一笑,“啪”甩手就是一巴掌:“我打你臉是不是算計?”

楊斌被一巴掌打懵了,不敢相信的指著楊釗,道:“你,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跟執金吾衛副將是兄弟……”

“啪”聞言楊釗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他左右對稱:“老子跟千牛衛副將還是兄弟呢,一個城管類的執金吾衛算個毛?”

“算個毛?”一隊甲兵簇擁著一個將軍打扮的人衝了進來。

當先一人身穿連環鎖子甲,腰圍虎頭帶,腳踏白虎靴,威風凜凜的來到楊釗麵前:“老子便是執金吾衛的副將,敢辱罵於本將軍,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來啊,將這個狂徒給本將軍拿下。”

“拿下?”楊釗掏出吏部五品暗訪使的官憑隨手一揮:“大唐律,執金吾衛衙門上下,沒有吏部行文,擅闖六品以上官員的府邸者按逾越罪論處。你說拿下就拿下,你算老幾?”

“是嗎?”鄭拓臉上陰沉的都快下雨了:“你說這是你的府邸,你有何證據?”

“本官的證據需要給你一個區區副將看嗎?”楊釗傲然的道:“或者你認為你一個區區副將便可在如此情況之下,逮捕本官?”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楊釗,抬腳踹向一旁的楊斌,當著執金吾衛眾位將士的麵前,一點麵子也不給鄭拓。

“你不過六品,而本官是五品,你這個執金吾衛副將是白癡還是蠢蛋,沒有幾十歲,你連幾十斤都沒有是不是?”

“你?”鄭拓火冒三丈:“好好好,你好膽。”

一轉身,鄭拓大吼一聲:“眾將士聽令,此狂徒冒充朝廷官員,行凶傷人於前,肆意辱罵本將軍於後的狂徒,格殺勿論。”

“哈哈哈哈……”楊釗笑了,笑的無比大聲:“好一個鄭拓,好一個鄭氏子弟。看來鄭凱的教訓已經被你們忘的一幹二淨了。雨桐,扶著孫神醫,先入房內休息片刻,本官倒要看看,這鄭氏子弟是不是還要來一次殺官造反。”

鄭拓身後的士兵長矛高舉,但就是不敢上前,“殺官造反”四個字太有殺傷力,作為小嘍囉的他們,在沒有搞清楚之前。連嚐試一下的勇氣都欠奉,即便他們的直屬長官已經下了命令。

甩腿一腳踢在了躺在地上的楊斌臉上,楊釗麵無表情的道:“鄭拓,不要以為本官不知道你,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保他嗎?”

指著地上因為疼痛而滾來滾去的楊斌,楊釗傲然的道:“今天就是你鄭氏的家主,位列朝廷三公之一的鄭炎親自來了,也保不住他。本官能收拾一個鄭凱,就能收拾第二個。”

囂張,絕對的囂張,楊釗的高姿態深深刺激著鄭拓。

他支持著楊斌謀奪楊釗的家產,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其中為了族兄鄭凱出氣,固然是原因之一,但主要的開始看上了楊釗萬貫家財。

作為大唐第一士族的家長兼族長,鄭炎還不屑於去謀劃這種事情。但是作為一個在執金吾衛副將一職上,一呆就是八年的鄭拓卻對這種事很上心。

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死去月餘的楊釗,竟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隻幾下便將楊斌給揍的不成*人形,謀奪家產一事可謂功敗垂成。

無論是出於惱羞成怒,還是出於殺人滅口掩蓋罪行。鄭拓都不許楊釗在活在這世上。

看見官憑的第一眼,鄭拓就知道那是真的。但是身後有這大唐第一士族作為靠山的鄭拓根本就沒有當回事。長期頂著鄭氏的名頭橫行霸道的他,不認為“失手誤殺”了一個行凶的五品官會有多大的麻煩。

思緒及此,先下手為強,鄭拓對著手下的三個親兵使了個眼色。抽出腰刀,鄭拓連同手下的三個親兵一起撲了上來,抬手就是一招力劈華山,勢要將楊釗劈成兩半。三個親兵手中的長槍,分上中下三路直指楊釗的要害。

身形閃躲之間,楊釗大笑道:“好,本官正害怕一個鄭凱造反搬不倒鄭氏,沒想到你鄭拓這麽簡單就上鉤了,那就別怪本官心狠手辣。”

說著楊釗一招手揮琵琶,蕩開三支長槍。反手抓住鄭拓的劈刀的右手,暗中將自己的右手突起四指骨節,閃電間搗向鄭拓腋下。

趁著鄭拓受製無力還手之際,楊釗抓住鄭拓一個旋身,再次避開三支長槍。雙手用力一扭,就聽見一聲脆響,鄭拓一隻大好的胳臂,就此廢去。

似乎還覺得這樣不過癮,楊釗一邊拖著鄭拓轉圈,閃避三支寒光閃閃的長槍。一邊不停的利用錯步的機會踢向鄭拓的小腿。兩圈下來,可憐的鄭拓,被楊釗無聲無息間,不但廢了胳臂,連兩條腿也沒有保全。

隨後鄭拓一聲哀嚎,驚的鳥雀四散,同時也讓跟著鄭拓一同到來的執金吾衛的士卒嚇破了膽子。身為鄭氏直係的鄭拓就這樣被廢了。

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子到底是誰?下手如此不留情麵。得罪了鄭氏還有好嗎?

有些士卒開始思索該怎麽辦,隻憑一眼,剩餘的這些執金吾衛士卒就知道那張官憑是真的。因此楊釗是五品朝廷命官無須懷疑,他們的將軍鄭拓不過是六品而已。兩人公開較量,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那麽最後隻能將事實情況,稟報給執金吾衛大將軍陳方規,由他來決斷才是最為妥帖的辦法。於是後邊的幾個士卒心有靈犀一般,轉身就走。這兒水深,小蝦米玩不起。

然而場中的爭鬥並未因為幾人的離開而停了下來。

楊釗身形瘦弱,但是力氣卻像是無窮無盡似的,身高馬大的鄭拓在楊釗的手裏完全成了一個盾牌。隻要長槍遞過來,楊釗就轉身將鄭拓往上湊。一來二去,三個親兵打的是束手束腳,楊釗卻越戰越勇。

又是一槍,楊釗側臉讓過,反手抓住槍杆,大喝一聲“鬆手”,用力一抽然後一送。可憐的親兵甲便被自己的長幹根部頂到了肚子上,很幹脆的抱著肚子倒了下來。

手中有了槍之後,楊釗拿著當棍使,橫掃豎砸側撩直捅,一杆槍在楊釗手裏上下翻飛,不多時兩個親兵也被放倒。至此。鄭拓手下全滅。

“我知道你不服。”楊釗一腳踩在了鄭拓的手指之上:“妄想霸占本官的家產,本官可以不在乎,可是你竟然喪心病狂謀害本官的親人,今日即便天饒你,本官卻饒你不得。”

“另外本官還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楊釗施施然的站在楊斌和鄭拓的麵前道:“一會兒,執金吾衛的大將軍陳方規就會來。執金吾衛的臉,被你鄭拓丟的夠多了,能借本官的刀除去你,陳方規絕對會很高興看到這樣的場景。”

說道這裏,楊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自言自語的道:“不對啊。按說那兩位應該登場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呢?”

隨著楊釗的話音落下,一聲:“我的兒啊,是誰將你打成這個樣子……”

語帶哭腔,膀大腰圓身形肥胖的劉氏,一陣小跑來到了楊斌的麵前,將楊斌抱起,心呀肝呀的哭嚎了起來。

楊玄繳黑著一張臉走在後麵,他雖然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但是看向楊釗的目光卻帶著一股恨意。

“賢侄,斌兒怎麽說也算是你的哥哥。”楊玄繳痛心疾,仿佛看見至親相殘一般,道:“你何至於下此毒手,若是斌兒破了相,將來該如何是好?”

“哦?”楊釗嘴角帶著嘲諷道:“這麽說來,我楊子午倒是做錯了,而你們也不是霸占我的家產,而是替我看管了?”

“這……親不親一家人!”楊玄繳厚著老臉道:“子午,如今誤會已經解開,你看……”

“啪”楊釗一巴掌甩過去,楊玄繳那張老臉,以肉眼可見的度腫了起來。

“少給我放屁。”楊釗指著楊玄繳的鼻尖道:“尊敬你叫你一聲世叔,不尊敬你,你就是一條老狗。看見沒有,我娘重病之下,竟然被你們丟在柴房不管不問。你還有臉說這個?”

“雨桐被你們打的遍體鱗傷,小玉環年僅十歲,你們竟然狠心給關了起來。小四和王慶不知道受了你們多少折磨。這一幢幢一件件,你們還敢自稱是親人?”

“子午,你……”楊玄繳捂著臉,委屈的想哭:“你怎的如此不尊長輩?這斌兒固然有錯,但你也不能如此忤逆……”

還沒有等楊玄繳說完,“啪”楊釗反手又是一巴掌,給這老家夥也抽了個左右對稱:“你們不就是仗著鄭拓給你們撐腰嗎?你看看那是誰?”

雙手捂著臉的楊玄繳一看,鄭拓竟然躺在地上,一副有出氣沒進氣的樣子,驚訝的嘴巴越長越大。隨即又因帶動了臉上的傷勢而疼的直抽冷氣。

“這,這,這……”楊玄繳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是你這個畜生傷的我兒,奴家跟你拚了……”事情聽了個大概的劉氏,看向楊釗的眼神帶著無盡的凶狠,猶若一頭母獅子一樣樸向楊釗,雙手的指甲直奔楊釗的臉而來,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子。

“滾……”楊釗眼睛一瞪,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嚇的劉氏當場麻了爪子。

指著柴房,楊釗咬牙道:“你們一家最好祈禱我娘沒事,否則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楊釗的狠話剛說完,院子外麵便傳來了一聲通報:“執金吾衛大將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