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被豬親過,李岫沒有辦法考證了,因為這個時候,劉學政隻能頂著一張便秘的臉來宣布楊釗獲得了輪答題的勝利

劉學政要幫著李岫作弊是沒有錯,但問題是李安道給的好處,遠遠不能讓他把自己的名聲給陪進去,偏袒的太明顯,台下的父老鄉親會答應嗎?再者說了,誰輸誰贏跟他劉學政有很大的關係嗎?

縣令的麵子已經給了,試題給了,甚至連最後要做的詩都給了,要是這樣李岫還是不能贏,那就隻能是火燒小魚苗——天意,他一個學政擔個屁的幹係?

李岫的臉色有些難看,即便上次在觀前街頭吃了虧,李岫也沒有將楊釗太當做一回事,他覺得自己是官宦子弟,學的是四書五經,上的是官家四門學。如果連個私塾都沒上過的小子也搞不定,還有天理嗎?

可問題往往就出在一些人們認為最不可能出問題的地方,楊釗上來就下一城,而且是在他們暗箱操作十麵埋伏中下的一城,不得不讓他在惱羞成怒的同時,仔細思索這其中的問題。

思索間他不由得想起他老爹李林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越是憤怒的時候越要冷靜,否則隻會接連錯下去,以致萬劫不複。

當心態擺正的時候,李岫看著對麵清新儒雅,孑然而立的楊釗,不得不承認,他一是的衝動,得罪了一個很有點了不起的人。

不過李岫並沒有那麽容易認輸,看清楚局麵的他才更具有威脅行。做人不得瞻前顧後,不得猶豫不決,更不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這是很早李林甫就教過他的為人,同時也是為官的道理。

到這裏,李岫便慢慢的擺正了心態,才出一題,輸贏似乎還早著呢!

楊釗站在台上的一邊,心中忍不住怒氣勃,一題釋經,三題時政。這不是明擺著玩他嗎?凡是智商過二十的人都知道,時政就是對於一些當前政治問題的策論,一個從未出過小縣城的八歲孩子,和一個天子腳下過來的官宦子弟,誰更懂時政?

不過沒有關係,看了看對麵依然高傲的李岫,楊釗心道,娘的,難道你們不知道老子上輩子是幹什麽的嗎?當年國家對政府機關重拳出擊,大力反腐的時候,局子裏換人跟長跑隊員換襪子似的,結果又有誰把他換下來了?

當時靠的是什麽,那就是政治嗅覺,自身廉潔盡管也是前提,但嗅覺才是他堅持下來的主要原因,這個時候考時政?楊釗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網遊魔獸爭霸的級抽筋流高手會玩不了連連看那種小遊戲嗎?

劉學政站在兩人麵前,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

“下麵是第二題,為時政題,可做策論,可為文章,可賦可詩,要求短小精悍立意高遠,你二人皆有一刻鍾的時間來打腹稿,如此可有疑問?”

這次還不等李岫說話,楊釗目光淩厲,先開了口道:“如此還請學政大人出題,小子雖自認不才,但還接的下!”

劉學政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小子竟然敢這麽和他說話,怒從心頭起的瞬間便諷刺道:“接的下,你倒是口氣不小……”但接下來的話,他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了楊釗的眼睛。

楊釗的眼睛,並沒有什麽怒火千丈的意味,也沒有若淵若海的深邃。有得隻是一股傲氣,一種燦若繁星的傲氣。雖不振人心魄,卻也讓人自漸行夷。

竟被一個孩子給鎮住了,劉學政的臉上一陣熱,惱羞成怒之間,那裏還顧及自身的風範,暗道一聲好一個楊家小子。

劉學政道:“第二題,我大唐國富民強,皇帝陛下更是勵精圖治,你二人便以此為題,,一刻鍾之後回答。”說完劉學政給李岫使了一個眼色。

李岫立刻會意,當即前跨一步,朗聲道:“學政大人此題容易,何須一刻鍾的時間,小子這便有了答案,學政大人,各位夫子且聽小子道來。”

“夫開元之初,前有韋氏謀逆,後又太平擅權。我皇陛下起於臨淄,效法太宗,誅韋氏,討太平,盛世之始也。”

“製混亂,清吏治,選賢能,重仕才,我皇文治也……”

李岫不慌不忙小嘴一張,一篇花團錦簇歌功頌德的文章便道了出來,其中連點磕巴都沒有打,那叫一個利索。

聽完李岫的回答,劉學政好一幫老夫子樂得不停的捋起了胡須:當初他們炮製這篇歌功頌德的文章之時,怎麽就沒有現,當眾念出來的效果這麽好呢?

楊釗則是撇了撇嘴,一篇文章從文治到武功的分析,從從德治到對老男人這個前無古人的感歎,寫的一環扣一環,立意深刻,乍一聽上去,似乎意境高遠。這種文章李岫能連口氣都沒喘,說寫出來就寫出來?唐宋八大家的急才綁一塊兒還差不多。

說完以後,李岫對於楊釗的撇嘴看都不看,頭昂的跟個小公雞似的,真以為他自己就像王勃,張嘴就是堪比《滕王閣序》的文章了。

劉學政等李岫說完,裝模作樣的感歎了一下,便對著楊釗說道:“楊家小子,李岫已經答完,到你了!”

到我了?楊釗一愣,不是說一刻鍾的嗎?怎麽跟放屁似的,說不算就不算了。

本以為是什麽政治問題,可以一展所長的楊釗徹底愣了,這他母親的歌功頌德拍馬屁的文章,誰樂意寫,誰寫去,老爺子要是知道自己當著千多人的麵,用他教的古典文學就寫這樣的東西,估計拿刀把自個兒給剁了都輕的。

“文章倒是沒有,不過詩倒是有一。”楊釗心道杜甫大大,借您後來的詩救救急,您可千萬別介意:“明皇開元盛世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至於這詩下邊的呢?下邊的就跟高力士公公一樣,沒有了……

短是短了些,不過濃縮的都是精華,這可是老杜的詩來著,楊釗心道,就是不知道,在這幫子有眼無珠的夫子麵前,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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