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反應的雨桐隻得將小玉環給拉起來,隨便擦去臉上的灰塵。enxuemi。向著家中走去。

然而剛走到稍微偏僻的地方,後邊就出現了一個麵黃肌瘦,是個人卻沒有人樣的大叔。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蔣大壯一溜煙的跑到兩人的麵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們,幫幫我……”蔣大壯一個大男人跪在兩個小女娃的麵前。

雨桐一聲歎息,以為是有一個乞討的,隻好從袖子裏摸出一把銅錢,道:“這些都給你吧,還請起來。”

蔣大壯聞言隻是搖了搖頭,跪在地上沒有動,也沒有去接雨桐手裏的錢:“求求你們,把你們的人參給我一點,就算是一點兒參須也行。求求你們了。”

看到眼前的中年人,雨桐不由得回想起楊釗的老爹剛剛故去那會兒,楊釗從樹上掉下來,摔的昏迷不醒,老夫人又臥病在床,自己一個丫頭無依無靠的時候,跟眼前的中年人何其相像。

動了惻隱之心的雨桐,卻沒有想到她無意中的一次幫助,對後來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將人參給蔣大壯一些之後,雨桐便拉著哭哭啼啼的小玉環回去了,忙碌之間連菜也沒有買。

此時楊釗坐在書房裏麵,繼續跟他的書本較勁兒,冷不丁外麵傳來的了小玉環嚎啕大哭的聲音,隻好出去看看究竟。心道,是誰膽子這麽肥,敢跟老娘的掌上明珠放對兒?“玉奴乖,告訴我,這是怎麽了?”

小玉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到楊釗出來,便哭著道:“釗哥哥,有人搶玉奴的桂花糕。”

“搶桂花糕?”楊釗一愣,誰這麽出息?不搶錢改搶小女孩的桂花糕了?

“乖,玉奴不哭,釗哥哥再給你買一些桂花糕吃,好不好?”楊釗心想,這天下之大竟然什麽事兒都有,搶小孩棒棒糖都能生,稀奇。

“不要,那是玉奴買給一個小姐姐的吃的,被人搶了,釗哥哥要幫玉奴。”小玉環哭聲漸小,才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自從楊釗大展身手,讓楊家衣食無憂,又戰天鬥地的收拾了幾個,雨桐平時看來高山仰止的人物之後,雨桐就相信這個世上沒有他家少爺搞定不了的事情。於是在旁邊幫著小玉環說道:“少爺,現在街頭巷尾,好多的逃荒者,你能幫幫他們嗎?都很可憐的。”

聞言楊釗擺了擺手道:“雨桐,先去給小玉環洗洗臉,再換一身衣服吧。”

這時張氏也走了出來,眼看著雨桐將小玉環給帶了進去才道:“我兒是不是有甚子法子,要是有的話,雨桐說的對,幫上一幫也好啊。”

“娘,孩兒手裏確實有對抗旱災的辦法,可……”楊釗躊躇了一下,道:“可是事情卻沒有那麽容易。”

不容易?張氏愣住了,不就是幫忙嗎?既然有辦法,還有什麽不容易的?“我兒,有孝廉令在,你即便再出風頭,也沒有人敢有什麽動作,這有什麽不容易的?”

楊釗苦笑了一聲,老娘總喜歡把事情想的很簡單,孝廉令又不是尚方寶劍,管得了人心嗎?即便是也管不了吧?

“娘,現今處處受災,縣衙州府都忙的跟陀螺似的,這個時候我們一旦有大動作,那不是明擺著扇那些大人們的臉嗎?他們辦不了的事兒,咱們辦了;他們幫不了的忙,咱們幫了。這跟直接扇他們兩個耳光,然後指著鼻子罵他們無能,有什麽區別?”

“上次的事兒,他們不是不想追究,而是現在騰不出手來,這次要是還亂伸手犯眾怒,可就不好玩了,明麵上咱們有孝廉令是不怕。可是咱們孤兒寡母的擱得住人家拿暗刀子捅嗎?”

聞言張氏二話沒說,揚起拐杖就是一下狠的:“做事瞻前顧後,怕這怕那,要是其他的忍了,為娘不多說什麽,你要是沒有辦法,為娘也不說什麽。可是你竟然拿著良策,卻坐看百姓受苦,說,你父生前是怎麽教你的,啊?”

說完張氏還覺得不解恨,抬手掄起破拐杖,當當,又是兩下。

楊釗連躲的機會都沒有,腦門上就起了三個大包。心想老娘這暴脾氣,打之前也不說一聲,而且還手勁兒這麽大,當真是挨了也沒地兒說理去。

“停。”情急之下,楊釗連後世暫停的手勢都拿了出來:“娘先別打,孩兒又沒說不幫,這不是在想招兒怎麽幫嘛。您看您老這手快的。”

真是,三句話沒說完,就冒火,怎麽了這是?忽然楊釗思緒一轉,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說老娘到更年期了?恩,這個年齡段的女性十有九個半是這樣,可問題是這年頭上哪兒找靜心口服液去?

“手快怎麽了?”張氏眼睛一瞪,道:“你是不是早就有辦法了?怪不得前段時間說什麽有大災。說,你是怎麽知道的?最近膽子見長,連娘你也敢騙了。”

“再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啊。”楊釗恬著臉買好,道:“娘,不是有這麽一句諺語叫什麽來著?對,三月無雨旱風起嘛!你看,二月就下過一次毛毛雨,三月是滴水沒有,這樣要是不旱,還有天理嗎?”

張氏聞言,拐杖一揚:“怎麽說話呢你?什麽叫不旱沒天理?”

“就是說說,呃,說說而已。”楊釗繼續恬著臉道:“這四月已經快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雨,說明今年很有可能大旱。旱災容易救,可是旱災之後呢?蝗蟲?瘟疫?哪一樣都比旱災嚴重,孩兒這不是在找法子避免嘛。”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張氏很欣慰,道:“我兒原來再想萬全之策,為娘當真錯怪於……等等,不對!”

張氏看著快冒冷汗的楊釗,道:“我兒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有場大災可能遍布整個大唐。為娘先不問為甚子你的烏鴉嘴說中就中,為娘就想知道,你當初怎麽曉得有這麽大的災害的?”

一個閃電劃過,楊釗心頭狂震,老娘這記性咋這麽好呢?不說實話,堅決不能說實話。

“有嗎?”楊釗裝傻充愣的道:“孩兒有那麽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娘您開玩笑呢吧?我怎麽可能知道全大唐都有災呢?肯定是娘你這段時間沒休息好,自個兒胡思亂想呢。恩,肯定是這樣。”

張氏摸了摸腦門,最近是有點失眠來著,於是道:“是這樣嗎?恩,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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