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會縫針嗎?

楊善呆呆的看著佚小莊離去的方向,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洛英走到他的身邊叫他。

“喂,人已經走了,別看了。”

楊善被洛英突然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回頭看著洛英,恢複了一個鄰家大男孩的表情,“你別這麽一驚一乍的,想嚇死我啊!”

洛英坐到楊善旁邊,露出一臉的輕蔑:“切,你楊善能被我一小女生嚇著,唬誰呢?”

楊善看了看洛英臉上的傷,不禁關心道:“剛才他們下手不輕,你沒事吧?”

洛英小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沒事,回去找點白藥噴噴就好了。”

楊善點了點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行吧,那收拾收拾走吧。”

洛英卻屁股很沉,穩坐如山:“走這麽早幹嘛?”

已經走出去兩步的楊善回過頭來,疑惑的問:“你什麽意思啊?”

洛英會心的一笑:“你說什麽意思啊?”

楊善走了回來,樂嗬嗬的說:“別想了,叢沛楠現在很定特別恨你,不會回來的。”

洛英俏皮的把臉湊到楊善身前:“要不咱們打個賭?”

……

直到佚小莊把何鬱薰和章雯思塞到出租車裏,兩人才算真正的回過神來,抱頭痛哭!

健談的出租車司機本來想說到南大就一個起步價的距離,還不如自己走著,看著倆人哭成那樣,也沒敢再說什麽。

在南城這種地方,大晚上的倆女大學生抱頭痛哭,司機用腳指頭想也能想歪了。

“用不用我幫你們報警?”司機師傅轉頭問坐在副駕駛的佚小莊。

佚小莊冷冷的說:“沒你想的那麽齷齪,送我們回學校。”

司機聽了佚小莊的話打了個哆嗦,隻能發動汽車,向南城大學開去。

反正南大門口有警察看守,有什麽事警察就解決了,不用一個小小的出租車司機操心。

佚小莊也考慮到了這一層,這倆人哭成這樣,門口的警察肯定要盤問,

佚小莊思慮再三後,給滿語婧打了個電話。

“滿老師,您還在學校嗎?”

“您知道,剛才我和宿舍的女孩吵架,兩人心情不好跑出學校散心了……”

佚小莊話還沒說完,電話聽筒裏滿語婧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兩個八度,嚇的司機師傅差點把車開到馬路牙子上頭去。

“你說什麽?跑出學校,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啊,現在的孩子怎麽這麽任性,大晚上的敢跑出學校,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你們這麽做對得起把你們辛苦拉扯大的家長,對得起天天為你們加班的老師嗎……”

隨著滿語婧滔滔不絕的訓斥,司機師傅把車開了一顛一顛的,估計司機師傅還在心裏慶幸,好在上學這幾年沒遇到這樣的老師。

等滿語婧訓累了,佚小莊才收了自己的目的:“老師,您放心,我找到她們了,就是她們還在哭,哭的很厲害,我怕進不了學校。”

聽到幾個人都安全,滿語婧也算放心了,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給學校保衛處打電話。”

到了學校後,保衛處值班的班長親自把三個女生送到宿舍樓下,並且教育了一路,就是不知道還在哭的兩個女生聽進去了多少。

無論聽進去多少,估計這倆人以後再也不敢晚上出校門了!

何鬱薰和章雯思已經快要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爬回宿舍的,兩人哭到眼睛腫成核桃,哭到再沒有一滴淚可以流下來。

“哭夠了嗎?要不是我,你們哭都沒地方哭。”

何鬱薰抬頭看了看佚小莊,她說的沒錯,如果今天不是她,兩個女生就要被人從六樓扔下去,想哭都沒法哭了。

“沛楠,對不起……”

“別說沒用的了,你不是學醫的嗎?會處理傷口嗎?會縫針嗎?”

何鬱薰這才想起來,是叢沛楠用自殘的方式,把兩個人換出來。

這就是楊善所謂的黑道的方式嗎?

何鬱薰和章雯思看著佚小莊,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她們還因為毒梟女兒的身份懷疑她,尤其是章雯思,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她不安好心,可就是這樣一個被自己趕出宿舍的人,竟然不計前嫌,以身犯險,把她們從地獄裏救了出來。

章雯思想說道歉的話,可是早已哭到嗓子幹啞,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佚小莊把自己的左手放在桌子上,抬頭看著何鬱薰。

何鬱薰顫抖著解開包著她左手的衣服,佚小莊裹的很好,傷口的被止住了,衣服上並沒有沾很多血。

可是那個恐怖的已經徹底貫穿手掌的傷口,根本不是何鬱薰能力範圍內的,她到目前為止也不過就縫縫橘子皮、豬皮之類的東西,根本沒有真正的幫人治過傷。

何鬱薰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說:“你必須要去醫院,如果處理不好你的手會廢的!”

“放心吧,這個刀細,沒有傷到要害。”

手是人體非常精密的部位,作為情安的一份子,作為一個經常利用武力進行對戰的人,對於手部的學習是非常重要的。

佚小莊這一刀,是史其琛教了無數遍、第一次實操的一刀,這一刀非常巧妙的避開了手部骨骼、韌帶和肌肉,除了流了一些血外,幾乎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佚小莊忍痛動了動5個手指頭給何鬱薰看,傷口被牽動,又流出一些血。

看到何鬱薰依然不敢動,佚小莊又說道:“這是刀傷,去醫院就得給警察解釋原因,你們兩個是想要拘留還是被開除。”

“啊……”

何鬱薰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形容此刻的感受了,眼前的叢沛楠,竟然是為了自己才不肯去醫院的,而這個代價,可能就是終身殘廢。

何鬱薰真的覺得有千言萬語,可是自私的自己麵對無私的室友,任何一句話都隻能顯得自己更加狹隘。

“別廢話了,又在流血了,你想讓我血流光嗎?”

聽了佚小莊的催促,何鬱薰又搖了搖頭:“可是我沒有麻藥。”

“廢話,要是有足夠的麻藥我就自己縫了,要你幹嗎!”